九逆冰火決
“兄弟,你掐掐我,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做夢的,夢見李丞相和他的公子被別人削去了腦袋的!”
在王予以走後,李家的一個僕人轉頭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那人也是愣愣地點頭,然後伸出手,就是在這人的胳膊上一個使勁地扭轉。
“嘶......”
那原先出聲的人,疼的是一個嘴歪眼斜,連忙打掉另一個手,狠狠地說道,
“真的是夢。
尼瑪的,幹嘛使那麼大勁!”
“竟然是真的!”
那人沒有在意這個傢伙罵自己,看他疼的,也是確定了這不是什麼夢,而是真的。
在場的所有李家的僕人和護衛,都是回過了神,不知道是誰先是出聲道,
“我們自由了!!!”
然後那傢伙就是一溜煙地扎進了丞相府裡的,而不是往外面跑去,甚至有沒有反應過來的,還喃喃自語地罵道,
“笨呀,只有了我們應該離開纔是!”
於是他就是想要向李家的外面跑去,可是沒有跑幾步,卻是發現所有的僕人都是向丞相府裡跑去,他不免有些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俄,馬的,我他孃的真是一頭豬!”
然後這傢伙也是折身而回向那丞相府跑去,還邊跑邊喊道,
“都給老子留一點,別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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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予以提着李尚和李爲的兩個腦袋,飛奔去了路鈥他們的戰鬥處,希望他們現在還沒有離開,如此就好了。
不下十來分鐘,王予以便是到了目的地,卻是發現他們依然沒有走,王予以不免有些放下心來了。
即使是王予以告知了,若是這邊事了,都先回‘七碗倒’酒樓,可是這些即使是把那些死去的兄弟都是安葬好了,也是沒有離開。
王予以走近一看,有一個大一些的土堆,形狀有如饅頭,約莫有三米左右的,一截木板插在前面,上面書寫着,
“風路傭兵團兄弟安息之處”
在這個大土堆的前面是一個單獨的土堆,約莫有一米開外,形狀如饅頭,也有一截木板直插在地上,上面書寫着,
“團長風鈄安息之處”
王予以看着這些,心裡不免有些傷心,遠隔千山萬水,卻是不能把他們都是帶回去,也只能是就此地安息了。
“王兄弟回來!”
突然有一人看見他們身後的王予以不免出聲道。
衆人也是轉身或者擡頭看去,卻是發現王予以手裡提着兩柄刀,刀頭上插着連個人頭,待一細看,卻是渾身一顫!
王予以察覺衆人投來的目光,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麼,於是出聲解釋道,
“這是丞相李爲,和他的公子李尚,就是他們這一次設計陷害傭兵團的!”
聽后王予以的解釋,他們卻是陷入了憂慮中,不是他們不想殺了這兩個人,而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實在是有些特殊,那可是丞相,是東方帝國的丞相!
可不是他們這些遊走在下層的人可以招惹的,所以那狂狼有些擔心地道,
“這,予以小兄弟,我們殺了這丞相,怕會引出什麼麻煩吧,那皇室敖家的人怕是要滅了我們滿門的!
所以我們要儘快地離開這裡,一刻也不能停了!”
其他人都是擔心地看着王予以,可是王予以的話卻是讓他們一陣茫然了,
“呵呵,沒事。
我們先是用這慰問風團長在天之靈,至於皇室敖家是不是要找我的麻煩,那就找好了,這殺人都是我的事情,沒有你們摻和,都不用擔心。”
“予以兄弟,我替風鈄謝謝了,是你幫我們報了仇。
即是你出手殺人,當然也就是和我們做的沒有什麼區別,這個責任還是有我們的一份,兄弟的事情,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情。”
說話不是狂狼,而是那兩眼血絲,滿臉的愁容,依然顯的疲憊的路鈥,他又是說道,
“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我們的傭兵團從幾百人到現在的不到三十人,我們也沒有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既然殺了兇手,要是官家找事,儘管來找路鈥好了,我來抵罪!
可惜,就是不放心我和風鈄的兩個孩子,如今纔有十歲呀!”
說到最後,路鈥的聲音明顯地小了,然後他看着在場的兄弟,雙眼泛紅地道,
“要是我出了三長兩短,還望兄弟幫襯一下我和風鈄的妻兒老小,我路鈥就在此先是謝過了!”
然後他便是又單腿跪地,向着在場圍着墳墓的兄弟拱手道謝,這些人哪裡承受住這麼的一拜,都是紛紛地單腿跪地,大喝道,
“團長使不得!”
“兄弟一場,團長這些讓我們這些兄弟如何承受的了,誰還活着,那這重擔便是他的!”
一人忙起身拉起路鈥,感動地道。
這是一個做領導者的魄力,有擔當,有胸懷,要不然哪有那麼多的兄弟跟着這路鈥和風鈄,他們兩個的實力也不是很高,可是就是這份魄力纔是招到許多兄弟的原因!
“這些事情,我們先是放在一邊,先來祭拜一下死去的兄弟吧!”
王予以見他們開始了爭執,不是爲錢,不是爲利,不是爲權,而是爲了去送死,不免大喝一聲道。
是的,他們都是討論到底是誰來承擔這個後果,誰來回去把幾個村子裡的孩子召集起來一起看管。
這個說,
“馬山有當家主的潛力,所以他應該被攆回去好好地照顧兄弟的妻子兒女!”
這馬上可是不幹了,
“黑起,有將才,可以好好地回去訓練一下兄弟的孩子,以後要強大起來,在給他們報仇!”
然而這黑起也不幹了,
“團長的修爲最高,當然是他回去,教導我們兄弟的孩子,那是在欠當不過了。”
可是這話聽到了,就是一頓大罵,
“放屁,你內內的,我是團長,還是你是團長,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
統統地給老子回去,這事我一個人扛着,我家那如花似玉的媳婦和虎背熊腰的兒子,就讓你們來照顧了!”
然後底下的人,開始不願意了,紛紛地吆喝着,叫嚷道,顯然是此刻沒有把路鈥當成了團長,這讓路鈥心頭火氣,掄起自己的板斧就是在地上一錘,大喝道,
“內內的,誰在說一句,我就把他給掄飛了出去!”
之後場內就安靜了,可是一個呼吸間又是吵鬧開來,於是那王予以纔是出聲喝道。
當即,這又恢復了先前的境界,可是再也沒有吵鬧了,看來王予以的話語比路鈥還是管用的。
“予以兄弟說的也是,我們先是給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再說!”
狂狼此時也是出聲附和王予以道。
於是衆人開始祭拜風鈄和那一幫死去的兄弟,再也沒有先前的熙熙攘攘了,竟是沉重的氣氛和悲傷的情緒涌動。
臉色有些黑,一頭灰黑的長髮隨便地披在身後,他來到王予以的面前,從王予以手裡接過李爲父子的頭顱,把他擺放在風鈄的墳墓前。
還是用刀插着李爲父子的頭顱,刀柄如地!
王予以知道這個傢伙,他就是那個爭吵中被喊的黑起,修爲也不是太別高,只有宗師中期的實力!
王予以、風鈄和狂狼都是站着,低頭拱手向風鈄和衆位兄弟告別,
“各位兄弟,兇手已誅,安息吧!”
後面的將近有三十個兄弟,單腿跪地,上身立正,拱手向風鈄等衆位死去的兄弟送行,
“各位兄弟,兇手已誅,安息吧!”
然後他們都是默默地低首拱手,足足有三分鐘,依然都是沒有任何動靜,保持着開始的那個樣子。
幾聲嘹亮的黑鴉在頭頂盤旋,如今那太陽也是慢慢地升了起來,金黃色的陽關照射着他們面前的這兩堆土包,那裡沉睡的是已經死去的兄弟,在溫暖的陽光下,希望能給他們帶去溫暖,在去冥界的路上不寂寞,不孤單,不心寒,至少有兄弟在此刻爲他們送行!
祭拜完畢,看着還想要爭執的等人,王予以不免一陣頭大,我是殺人兇手好不好,你們得色個什麼勁。
王予以知道他們現在肯定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是如何辦的,於是他說道,
“大家不要爭執了,我是殺人兇手,你們要明白好不好!?先聽我說幾句。
首先,你們現在都是回去,慢慢地把傷勢養好;
其次,就是路鈥回去後把那些死去兄弟的妻子和孩子召集到一處,建立一個大的村子,也好有個照顧;
最後,我要說的是,以後不用在去做那傭兵團了,路鈥和狂狼在帶些人來東來城,接受‘七碗倒’酒樓生意。
我想這應該可以滿足你們的需要的,也不至於整天整年的在外奔波了。
這些人要會打理酒樓的,還要幾個跑堂的,當然了,那些食物,比如肉類,可以派人去森林裡打獵得到,其他的就要去他處購買,這些到時候你們來了,再具體地安排。
我說的,大家可是明白?”
王予以說完,卻是發現大家都是睜大了眼睛地看着他,讓他不免有些疑惑,出聲問道,
“俄,我說錯了?”
他們還是吃驚地看着王予以,沒有回答,即使是路鈥和狂狼也是驚訝地看着王予以,這更讓他有些疑惑了。
然後那狂狼出聲道,
“予以兄弟,我們殺了丞相,還要佔據他的酒樓,這是不是,是不是......”
最後他都不知道該是如何形容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了的。
“是不是太瘋狂了?”
王予以接着回道,
“這些你們都不要管了,我自有自己的理由,現在還是儘快離開的好,要是晚了些,我怕回去有麻煩阻礙。”
路鈥有些不解,但是王予以又是解釋道,
“我留下來,把這邊的事情瞭解,你們儘管回去,這邊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那我就祝大家一路平安!”
見他們還是有些不解,王予以又是催促地道,
“都快些走,這邊的事情,我自有辦法,不用爲我擔心!”
見王予以如此地堅持,他們也不好推辭,然後和王予以告了別,又是和風鈄等人告了別,然後一行三十人開始出發了!
王予以一直送到他們走很遠,都是看不到了纔是離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東來城內可是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