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作翩翩君子的金枝玉葉邁進陷阱,步步爲營中險中求生。
幸而那陷阱中有公子如玉,溫潤如春……
他含笑爲她挽發描眉,視她如珍寶,她以爲,一切會這樣美好的結束。
然而有男穿越千年而來,他清高傲然,狂妄自大。
打着幫她脫離危險的旗號破她計謀,毀她姻緣,陷她於不仁不義。
她一身火紅嫁衣,傾城妖媚,執劍指着他“我受你的溫柔寵愛,縱容疼惜,現在終於要嘗一嘗你的冷酷無情,嗜血殘暴了嗎?”
他仰天大笑“笨女人,你當真不知好歹,你區區一個古代小女子如何能入得了我的眼!”
“如此,便拿着你要的東西,帶着能入得了你眼的女子離開這裡”
那年春風得意,脣齒相依。
閉目,尤聞那時琴瑟之好,卻見此刻篤新怠舊。
此情應是長相久,你若無情我便休
隨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輛深紫色布簾的馬車出現在繁華的街道上,馬車身後不遠,一位騎着高頭大馬的俊俏女子緊隨其後,行人連忙四處避讓,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那女子甩着馬鞭,高聲大喊道“沈之言!你站住!”
衆人又看那馬車,頓時瞭然,原來是沈家大當家的又招惹了桃花。
要經過十字路口,馬車不得不放慢了速度,那追趕在後面的女子看準時機,利索的翻身下馬,縱身一躍,轉眼張開雙臂攔在了馬車前。
她朗聲喊道“沈之言!你給我出來,你以爲你能永遠躲着我不成?”
趕車的寒月連忙停住馬車,正要開口說話,車簾內傳來了一道不悅的聲音。
“容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還請讓開讓我們先行離去,日後得了空,沈某自然會去山莊拜訪”
這攔車的女子正是月容山莊大小姐,容雀兒,也正是三日前在萬花展上當衆對沈之言表白情愫的女子,她一身桃色衣裙,相貌姣好帶着一絲英氣,只是一片芳心給錯了人。
容雀兒自幼嬌縱慣了,此刻見沈之言這般絕情,頓時臉色煞白,眼底浮現了一層水汽。
她攔在馬車前,朱脣緊咬“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和你說清楚!你出來,難不成你連見我一面都不敢?”
沈之言揉了揉眉心“寒月,我們換條路走,莫要耽誤時間”
“是”寒月應了一聲,正要繞開容雀兒,誰想那是一位固執的人兒。
她見沈之言沒有出來,竟抽出隨身佩劍指向自己,怒道“沈之言!你不許走,你如若不出來,我容雀兒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寒月眯了眯眸子,冷聲道“容姑娘,你這是在威脅我家公子麼”
“你閉嘴!沈之言你怎麼能這般無情!難不成你果真和傳聞中說的一樣,是斷袖之癖!”容雀兒眸中閃動淚光,利劍放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泣嚥着喊道。
寒月黑了臉,正要開口,車簾後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那車簾便被一把白扇輕輕挑起,一張白皙精緻的臉透過布簾空隙,展露在衆人面前。
容雀兒拿着劍的手一顫,癡迷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沈之言理了理衣衫,白玉手指掀開了紫色車簾,緩緩走下馬車,他一襲白衣如雪墨發玉冠,面如傅粉,手持一把白扇,盡顯風流,如此俊朗瀟灑的男兒郎,也難怪那麼多女子前赴後繼了。
容雀兒看着他,便泣不成聲,目光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
沈之言蹙眉走到她面前說“緣分不可強求,傳聞亦不可信,容姑娘還請適可而止”
容雀兒看清他眸中的冷漠,頓時心生絕望,泣嚥着問“那麼青月說的是真的?”
沈青月?她又亂說什麼了?
容雀兒見沈之言不語,周圍人的議論聲傳入耳中,她又絕望又覺得羞恥。
“沈之言你不娶我也罷,可你爲何要娶我最厭惡的女子!”容雀兒惱羞成怒,大喊一聲,竟用那把利劍直直刺向沈之言。
寒月一直在後面盯着兩人,她迅速抽出腰間寶劍,飛躍上前,一手拉開沈之言,一手持劍撥開容雀兒的劍刃。
容雀兒滿心委屈,寒月護主心切,兩個人皆是全力出手,行人紛紛四散躲避,沈之言卻突然看見自己適才站着的位置,掉落了一枚玉佩,他心中一驚,便不顧危險跑了過去。
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容雀兒只覺眼前忽地閃過一道白影,緊接着她的利劍便從沈之言的身上劃過。。。
“主子!”寒月大叫一聲,一劍揮去,容雀兒手腕抽痛,劍身旋轉着飛了出去,直掉到百米開外。
衆人只見沈之言潔白如雪的衣袖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了白皙細膩的肌膚,在陽光下閃着凝脂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