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一劍東來瘦瘦小小的,肚量倒是不小,小腿大小的野兔,愣是被她吃掉一大半。將剩餘的野兔隨手扔到青石板上,一劍東來拎着酒壺行至洞口,看着洞外鬱鬱蔥蔥的美景,豪飲一口酒:“先生來此處尋東來,意欲何爲?”
終於進入主題了,衛宏起身行至一劍東來身後,揹着手,一同欣賞洞外風景:“你受如玉之命在此保護我,昨夜若非你,我怕是已經命喪黃泉,此恩我心甚謝。但在此之前,刺客三番五次襲擊與我,便是我能忍,聖上也絕對無法再忍受,定會對此事嚴加徹查,勢必要揪出幕後主使。你暗中保護與我,雖出於好心,但很有可能好心辦壞事。畢竟你呆在我身邊,就相當於一枚蓄勢待發的箭矢,時時刻刻的瞄準與我,一旦你不幸被捕,這枚箭矢就會直直的對我胸口射來。”
聞言,一劍東來扭頭看着衛宏,心思清明道:“你的意思是說,不要再讓我保護你了?”
衛宏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正是此意。”
“呵……”一劍東來從鼻腔寄出一絲笑意,似是嘲弄衛宏,但更像是自嘲:“當真如師姐所言一般,便是我們把熱氣騰騰的心臟掏出來送給你,你也會毫不留情的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此事不光關乎衛宏自己,更關乎整個宏遠商行,衛宏斷然不會退讓半步。聞一劍東來說的有些傷感,衛宏只能報以歉意的笑容:“東來姑娘的好意,衛某心領了。但爲了衛某好,爲了衛某的家人好,還請東來姑娘斷然不要再涉及到此事之中。”
一劍東來沒有說話,提壺狂飲,眨眼之間便將一壺酒飲盡。隨即拎着空酒壺,反身走入山洞,將兔肉和寶劍拿在手中,推開衛宏向洞外走去。
看着越來越遠的一劍東來,衛宏扯着嗓子喊了一聲:“你去哪?”
一劍東來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高聲言道:“離先生遠遠地。先生乃是光明正大之人,怎能讓東來這等見不得光之人玷污了清白?不見!”說完,一劍東來已經走出很遠,再一眨眼便消失在了鬱鬱蔥蔥的密林之中。
衛宏愣在原地,面對如此瀟灑的一劍東來,一時間竟然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後,從錯愕之後回過神來,衛宏露出一個濃濃的笑容,感嘆道:“如玉啊如玉,教導出你的門派,究竟是什麼地方?怎的從那裡出來的女子,皆是此等奇女!”
雖然一劍東來走的時候很決絕,甚是沒有給衛宏道別的機會,但此事還算是圓滿結束。只要一劍東來不再攙和此事,至少就無姓命之憂,回去以後只要把老李同志那邊搪塞過去便可。至於那些刺殺衛宏的刺客,衛宏現在還不打算在他們身上大做文章,畢竟那夜衛宏清楚的聽到了黑衣壯漢和一劍東來的對話,料想黑衣人絕對和一劍東來隸屬於同一個組織。若是刨根問底的把刺客的身份查出來,反而對衛宏極爲不利。
由於現在沒有了一劍東來的保護,爲了避免再碰上黑衣壯漢那等高手,衛宏回到宏遠商行之後,簡單的吃了點飯,便轉道前往皇宮。在宮門處等待傳喚的時候,衛宏心裡直嘀咕:“老李同志找自己的時候,一句話,自己就得屁顛屁顛的趕過來。而自己要找他,卻要層層通報。人家魏徵、長孫無忌都可以直通宮門,到達紫宸殿外再由宦官通報即可。自己卻要在宮門外忍受烈曰烘烤,怎麼着,難不成自己就這麼掉價?”
在衛宏發牢搔的時候,侍衛將衛宏帶到紫宸殿外,再由宦官通報,最後終於得見老李同志。一見到老李同志,衛宏就直奔主題:“聖上,下臣此番前來,是想和您商量個事兒。”
“哦?但說無妨。”一聽到要商量事,老李同志的嘴角就不自覺的往上翹。對老李同志來說‘商量事’便是有利可圖,若是衛宏提出來的事情只有老李同志能夠幫的話,那以老李同志雞賊的姓格,斷然不會放棄狠狠敲衛宏一筆的機會。
“聖上,下臣屢次遭襲,雖然每次都能僥倖逃脫,但造成一些驚嚇還是不能避免的。痛定思痛,下臣終於找出其中的問題所在。唯一的問題,便是下臣府邸的威懾力不夠,無法給有心之人造成畏懼之心,以至於被刺客屢屢襲擊。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加強下臣府邸的防衛,不僅讓有心之人無機可乘,還要讓有心之人聞風喪膽,阻敵於千里之外!”
老李同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確實如此。你若是想要加強府邸的防衛的話,與衛國公知會一聲,抽調些兵士給你便是,何必不辭辛苦的來找朕?”
衛宏深吸一口氣,猶豫了片刻後,壯着膽子道:“那晚,宏遠商行護衛足有百人,但下臣和臣之岳父以及商會會長依舊險些被殺。由此可見,護衛不在多而在精!普普通通的護衛,除了爲宏遠商行多添一些吃飯的嘴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另外,下臣着實抽不出精力,再訓練一些護衛了。因此,斗膽請聖上借給下臣一些精英護衛!”
“精英護衛?!”聞聽此言,老李同志先是一愣,隨即眼睛微眯,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射在衛宏身上:“你小子莫不是打朕玉龍衛的心思?”
衛宏起初確實是打玉龍衛的心思,畢竟現在玉龍衛名震四海,若是有心之人得知宏遠商行有玉龍衛坐鎮,再想動手必定是三思而後行。可是等衛宏看到老李同志奇怪的眼神時,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玉龍衛可是老李同志的直系統帥,貼身護衛,每一個玉龍衛都是老李同志的寶。開口跟他借玉龍衛,還不如直接跟他要皇位呢。
“沒有玉龍衛,十六衛裡任意給一衛也行啊。”衛宏退而求其次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