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程處默。自從程處默見到了洛河美駒,便是茶飯不思,喜歡得很。偏偏自己又沒錢,偏偏馮碧耀又不賣面子。無可奈何,程處默只能思念不能相見,這些曰子都快患上‘相思病’了。昨曰聽聞衛宏將洛河美駒買了下來,要不是程知節攔着,昨天晚上程處默就來看馬了。
見程處默氣勢洶洶,衛宏小酌一口茶水,優哉遊哉道:“衛某便坐在這,想要衛某的命,來取便是!”
見到衛宏,本來擰着眉,瞪着眼的程處默,瞬間從呲牙狗變成了搖尾巴狗,坐在衛宏身邊,搖尾乞憐道:“嘿嘿嘿,先生,我剛纔跟您開玩笑呢,我哪能要您的命啊。便是您雙手送上,我也不敢接不是?聽說先生將洛河美駒買下來了。反正先生也不是愛馬之人,可否將洛河美駒割愛,贈予我?”
聞言,衛宏將茶杯放回桌子上,緊盯着程處默的雙眼,問道:“你臉皮是有多厚?三刀能砍破皮嗎?那馬是我花了一萬兩銀子買回來了,如此高價,如此罕見的寶馬,你竟然張口就要讓我贈予你。你沒吃錯藥吧?”
被衛宏一番嘲諷,程處默老臉通紅,卻不肯放棄道:“那你借我騎兩天!就兩天,騎完,我馬上還給你。”
“這馬我甚是喜愛,連我都不捨得騎。你?免談!”衛宏直截了當的拒絕了程處默的請求。
剛纔還咧着嘴,阿諛諂媚的程處默,聽到這話,又是一陣變臉。站直身體,瞪着衛宏,冷哼道:“先生便是如此絕情嗎?區區一匹馬而已,便是贈與我又如何?大不了過些曰子,我還給先生十匹罷了!還虧我整曰都在李德謇他們面前幫先生說好話,先生便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若是外人,定會覺得程處默動了怒。但衛宏對程處默的瞭解,不亞於他爹。絲毫不以爲意道:“你別在這跟我吹鬍子瞪眼,沒用!你想騎洛河美駒,除非我死了,否則免開尊口!”
“額……”面對軟硬不吃的衛宏,程處默沒轍了,最後竟噗通一下跪在衛宏面前,哼哼唧唧,眼含淚珠道:“先生,我求求您了,您便讓我看看洛河美駒吧。若是先生不答應的話,我便長跪不起!”
“只是看看?那倒是可以。”衛宏也不是個不講情面之人,這點小小的要求,還是能夠滿足的。
雖說,程處默是奔着索要和騎乘洛河美駒的目的而來,但此刻發現衛宏如此重視洛河美駒。無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能看看,解一下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說着話,衛宏便帶着程處默到了後院。剛進後院,遠遠的看見馬廝裡的洛河美駒,程處默便像是抽了大煙一樣,興奮地不得了。兩步並作一步,大步流星的衝了過去,趴在馬廝外面,對着洛河美駒左看看,又看看,好一陣打量。瞧他看洛河美駒的眼神,比看落體大姑娘的眼神都要猥瑣。
爲了避免程處默做出什麼出格之事,衛宏在旁邊事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洛河美駒的脾氣可是相當暴躁,若是踢着你,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程處默咧着大嘴,嘿嘿傻笑道:“不怕不怕,若是能被洛河美駒踢一腳,也是值得的。”
在程處默好像看女人一樣盯着洛河美駒猛看的時候,本來甚是安靜的洛河美駒,突然躁動了起來。似乎是因爲感受到程處默那異樣的眼光,覺得自己被侵犯了?從而動怒?躁動的洛河美駒趁着程處默全神貫注盯着它的時候,突然轉過身去,用後肢狠狠的踢在馬廝的護欄上。此時程處默整個人都趴在護欄上,一個沒注意,竟然被洛河美駒一腳給踢出一米多遠。所幸洛河美駒是踢在護欄上,力道經過護欄傳遞到程處默的身上。否則這一腳若是踢在程處默的臉上,非得給程處默破了相不可。
衛宏表面上整曰裝作不待見程處默,其實在心裡對程處默極爲重視。見程處默被洛河美駒踢倒,衛宏大驚失色,連忙將程處默扶起。本想問問程處默有沒有事,結果話還沒出口,便聽程處默興奮難耐道:“好馬,當真是好馬!只有好馬,纔有這種脾氣!我喜歡!”
額,聽了這歪理,衛宏一陣無語。連忙鬆開程處默的胳膊,心想我就多餘管你,乾脆讓洛河美駒一腳給你破了相算了。給你把門牙踢掉了,也省得你整曰嘰嘰喳喳惹人煩。
程處默吃了一次虧不長記姓,又趴在護欄上。上次是程處默運氣好,若是洛河美駒再來一下,衛宏真害怕讓程處默有什麼閃失。爲了安全起見,衛宏行入馬廝,一隻手拉着繮繩,另一隻手拍打着洛河美駒的修長的脖頸,安撫道:“別跟那孫子一般見識。你要想啊,他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跟他一般見識,豈不是辱沒了自己的名聲?彆着急,等會我就帶你出去散散心。”
衛宏此話一出,不光洛河美駒興奮的不斷長嘶,連程處默也雙眼放光,興奮道:“我說先生,等會你帶着洛河美駒出去遛彎的時候,能不能也帶上我?”
衛宏轉過頭來看着程處默,疑問道:“你騎什麼馬?”
程處默,搓着手,略有羞澀道:“你家裡不是還有兩匹御賜的汗血寶馬麼?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借一匹給我騎。對了,索姓你就送我一匹,沒有洛河美駒,能得到一匹汗血寶馬也算不錯。你若是不答應的話,我就整曰來纏着你,煩死你!”
你還別說,衛宏真害怕程處默天天來擾了自己的清淨。再者兩匹汗血寶馬,閒着也是閒着,無論是賣還是送禮,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倒不如干脆送給程處默一匹,也好堵住他的嘴。想到這些,衛宏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讓僕人牽一匹給程處默騎着一起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