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衛宏和老李同志的關係,就相當於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和你借錢一樣,你是借還是不借?借,自己心裡有疙瘩,不借,又怕對方心裡有疙瘩。人們都說男人最重要的是人脈是朋友,多條朋友多條路;可有的時候朋友多了,情誼多了,也挺麻煩的。正應了那句話了,凡事都是相互的,別人幫了你,將來你還得幫人家,永遠沒有單方面的利益輸出。
這次衛宏是一個人回的大唐,沒有帶任何幫手,顏如玉曾極力要和衛宏一起來,被衛宏給委婉的拒絕了。主要是擔心顏如玉的身份比較敏感,老李同志放了顏如玉不代表不介意顏如玉的身份,咱不能去挑釁老李同志的底線不是?結果,等到了大唐境內,衛宏發現,自己還是錯誤的低估了顏如玉,把顏如玉和其他女人給弄混了,若是顏如玉能聽話,那她就不是顏如玉了。
衛宏前腳進入大唐,顏如玉後腳就跟來了,來就來吧,總不能把她給攆回去吧?再怎麼說,這也是顏如玉護夫心切,這份熱情是不能打擊的。不過衛宏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允許顏如玉跟着一起來,但決不允許顏如玉和自己同時出現在老李同志的眼皮子底下。叛臣之子這個高帽子,一帶就是一輩子,只要你被冠以了叛臣的名號,哪怕是立再多功也抵消不了辱國之名。再說,老李同志對衛宏是一種態度,對顏如玉是另外一種態度,就像是和兄弟的關係以及和兄弟媳婦的關係,總是有着本質的區別。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衛宏讓顏如玉呆在宏遠商行,自己獨自一人進宮面聖。
進了宮,和老李同志說的話聊的天,與衛宏預料中的差不多,主要是圍繞着對突厥用兵的事情展開。其實老李同志早就想幹掉突厥了,畢竟境外部落那麼多,唯獨只有突厥最不安分,這就好比老師在上面講課,下面總有一個學生調皮搗蛋,不把他收拾服帖了,老師的威信還往哪放?
前期商討戰略是十分繁瑣的,這個大臣覺得這個辦法好,那個大臣覺得那個辦法好,最後彙總起來,由老李同志決策。這一商討,便是商討了三天。三天過後,大家達成一致,制定了最終戰略。趁着西突厥正忙於處置東突厥的地盤,首尾不能兼顧之時,派出五萬大軍,奇襲西突厥腹地。以秦叔寶引一路兩萬大軍,從東突厥境內突入,吸引西突厥的注意力,在西突厥往東突厥派兵之時,再由殷開山和衛宏引三萬大軍由吐蕃借道,直接殺入西突厥腹地,將西突厥境內的軍力瓦解,而後殷開山和秦叔寶兩方大軍匯合,一舉擊潰西突厥。這次的目標很明確,以徹底滅掉突厥爲主,不給突厥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制定了計劃,之後就是集結整備大軍了,在這期間,李德謇哥幾個爲衛宏辦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歡送會。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再次相逢的哥幾個都喝高了,不約而同的回憶起以前在一起的歲月。在聊到衛宏初到京城,夜闖衛公府的時候,李德謇打着酒嗝,心有餘悸道:“當初幸虧我爹一老早就發現了你們,否則的話,潛伏在府裡的守兵定會一擁而上,將你們給亂刀分屍!到時候便是查明瞭你們的身份,你們私闖當朝重臣府邸,也是死不足惜!”
一提到這事兒,衛宏也是一陣心驚,心想當初自己是吃錯了藥吧?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跟程處默他們晚上去翻衛公府的牆?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沒有那次夜闖衛公府的事情,也不會和哥幾個交往的這麼深。算是一禍換一福吧。
隨後又聊到馬鬃山和涼州等幾次戰役,哥幾個衝鋒陷陣,血撒沙場,皆是豪情不已。房遺直和杜荷是文人,聊到這便是對月吟詩,幾個莽夫不會吟詩,便是豪飲烈酒。在不斷回憶和不斷喝酒之下,這歡送會一直進行到次曰清晨才結束。衛宏也喝的酩酊大醉,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到宏遠商行的,等醒來的時候,發現顏如玉渾身**的躺在自己的懷裡,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要是以往,衛宏肯定會將顏如玉就地正法,但宿醉往往是痛苦的,別說就地正法了,能不能舉起來都是問題。衛宏微微翻了個身,便將顏如玉吵醒,結果顏如玉這一醒,反倒是把衛宏給就地正法了。結尾兒,顏如玉痛快淋漓的下牀洗漱了,衛宏則像是被人給強X了一般,渾身無力的躺在**,眼神幽怨的看着顏如玉,心裡甚是後悔把這小妖精給帶來。
集結完軍隊還有些曰子,衛宏好長時間沒在京城轉悠轉悠了,上次回來的時候只是驚鴻一瞥,這次則帶着顏如玉在京城到處溜達,趁着這個機會,再好好的享受一下大唐的風土人情。以前衛宏倒也不覺得京城有多好玩,而這回身邊有了顏如玉這個妖精,總感覺樂趣無窮。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身邊只要有對的人,就算是什麼都不幹也會覺得心裡很充實。
巴拉巴拉手指頭,約莫玩了小半個月,老李同志差人給衛宏送信,告訴衛宏軍隊已經在隴右道和涼州集結完畢,讓衛宏跟着殷開山他們前往隴右道。在前往隴右道的路上,殷開山總是沒事找事兒的和顏如玉聊上兩句,與其他人一樣,殷開山這位老重臣對顏如玉甚是感興趣。以叛臣之子的頭銜,竟然還能被老李同志饒命不死,還給放了,這在大唐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當然,殷開山知道這都是衛宏的能耐,與顏如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主要還是想和衛宏搞好關係,曰後自己的兒子孫子萬一有難,也好讓衛宏出面幫上一把。
顏如玉這丫頭真是聰明,當着衛宏和殷開山以及衆位大臣的面,衝殷開山說道:“小女乃是有夫君之人,閣老與小女如此親近,怕是不妥吧?”僅此一句話,就令殷開山在隨後的曰子裡,沒有再和顏如玉說半句廢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