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事情自家解決,司材象能夠在學府肆意妄爲,還不是學府自己種下的苦果,現在報應了吧,這又能怪得了誰。
吳赤自認爲在學府的幾年當中,除了向裴院長借取了靈玉之外,並未像其他學生那般得到學府的照顧和培養。
別的學生進階所需的靈玉基本都是學府提供的,而自己所需的靈玉數量超強,學府就不理會自己。
如果不是想到借靈玉這個辦法,自己的修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提升上來呢。
爲學府剷除司材象,也算是還了學府一份人情吧。
將宇宙商會的事宜再詢問了一下,唐經天向吳赤保證,可以安心離去,吳赤這才着手準備離開西域前往學府。
“吳赤,聽說你的傳送陣很是神奇,老夫到想要見識一番,不知方便不方便。”
何畫手問道,別看二人是名義上的師徒,何畫手可沒有傳授給吳赤太多的東西,基本都是吳赤憑藉着自己的感悟,才取得現在的成就。
所以有時候在吳赤面前,何畫手也不會擺出一副我是你師父,你就必須怎麼怎麼做的樣子。
“師傅,看您說的,這有何不可。”
吳赤將一張傳送陣交給何畫手手上。
何畫手拿着傳送陣仔細觀看了一番,身爲畫符師,何畫手對於各種符陣都是極其的瞭解。
不過在看到了傳送陣之後,還是一陣驚歎,原來這種那個傳遞很遠的符陣是這樣的原理,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何畫手卻並不準備將傳送陣畫出來,他也不想將傳送陣弄明白,只是要見識一下,傳送陣的價值有多大,何畫手很明白,自己不能做對不起弟子的事情。
滿足了好奇心理的何畫手將傳送陣還給吳赤。
吳赤一愣,他已經做好了將這張傳送陣送給何畫手的準備,說來說去終歸是自己的師傅,把傳送陣送給何畫手,他也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師傅,這張傳送陣送給您了,日後在遠行的時候也可以方便一些。”
吳赤向何畫手說道。
何畫手搖搖頭:“我老了,已經失去年輕人的鋒利,對於修真界沒了太大的熱情,以後就在學府養老了。”
“這樣的東西放在我的手裡也沒有太大的價值,說不定還會引來有心人的窺探,未必是好事,你還是收回去吧。”
吳赤知道何畫手的性子,說出去的話不容更改,也就不再堅持。
所有的一切都交代完畢,吳赤打算即刻動身前往學府。
雖然手上擁有着傳送陣,用不了太長時間,就可以來往於西域和學府之間。
吳赤卻知道自己不管走到哪裡,都會發生很多事情,再想着回來又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
現在他已經對宇宙商會有了一種很深的情感,看着自己一手創建的勢力,還是有着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即將離開還是有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好了,我們出發吧。”
吳赤說道。
留守在西域的唐經天和趙亮亮看着即將離開的老大,心中一陣不捨。
吳赤早就將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部都收在了體內世界,而何畫手帶着的學府人手卻沒有這麼做。
傳送陣的光芒閃過,衆人踏上了前往學府的道路。
由於西域與學府之間距離太過於遙遠,即便是用了傳送陣,吳赤也是用了半天的時間纔來到扎劍山脈。
傳送陣並不是太精確的東西,出現的位置只能是大致方向,每一次傳送之後都要修正一下方向。
看着熟悉的山脈,吳赤一陣感慨,離開學府又是很長時間了,這次回到學府,將太子司材象的事情解決之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次來到這裡。
跟隨在何畫手身邊,吳赤與何畫手商議了一下,決定不大張旗鼓的出現,而是先見過了裴院長再做定奪。
這次跟隨何畫手一起前往西域的手下也都是極其衷心,不會泄露吳赤的行蹤。
熟悉的小樓中,見到熟悉的面孔。
吳赤此時的心境卻截然不同,以前在面對裴院長的時候,心裡或多或少的就會有一種敬畏,畢竟裴院長的身份和地位在那裡擺着。
而現在吳赤的眼界也開闊了,手頭上的力量也很強大,自身實力更是不俗,所以在面對裴院長的時候,心態變得極其平和。
可以生出一種平等面對的感覺。
“吳赤,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在外面瘋狂無限啊,這次我要不是派何畫手去專程接你,恐怕你不會回來吧?”
裴院長看着吳赤,臉上帶着一絲看不透的笑意。
“院長,看您說的,學府就是我的家,我怎麼會不回來呢,只不過最近手頭上的事情有些多,忙得我焦頭爛額,你看我剛剛解決了眼前的問題,這不就回來了嗎。”
對於裴院長,吳赤向來都是有些束手無措。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這次回來是不是應該還債了。”
裴院長一雙美目緊盯着吳赤問道。
“那個,院長大人,你說這件事我插手是不是不太合適,這是學府內部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插手解決,會不會引來學府一些高層的不滿。”
吳赤試探着問道。
“怎麼,你想要耍賴,當初在向我借靈玉的時候,你可是做出了保證的。”
“難不成我大把的靈玉就這樣打了水漂,你小瘋子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比起司材象還狠啊。”
裴院長是絕對不會放過吳赤的。
“如果你不履行諾言,那也行,立即把借我的靈玉全部還回來。”
培養張一伸手,攤在吳赤面前,看樣子就要收回靈玉。
“別啊,院長,你也知道我的宇宙商會剛剛開張,哪裡有那麼多的靈玉,你還是放過我吧。”
吃到嘴裡的肉,吳赤向來就沒有吐出去的想法,既然靈玉都已經被自己消耗掉了,哪裡有還回去的道理。
“沒有靈玉也行,要不你就肉身抵債,從此以後就成爲學府的一份子,老老實實地呆在學府,我這個樣做已經夠寬大了吧。”
裴院長看着吳赤。
臉上露出一絲咄咄逼人的氣息,看上去就像是隻要吳赤拒絕,立即讓人還錢一樣。
“院長,不會吧,要是真的這樣,那我可就賴在這不走了,有吃有喝的,哪裡去找這樣的好地方。”
吳赤嬉笑着。
“哼,還不得憋死你。”
裴院長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吳赤,頓時風情無限。
讓吳赤看得一陣心神迷離,趕緊運轉靈氣,將激盪的心神壓制下。
開玩笑,裴院長看上去只是中年人,天知道是多大歲數的老怪物了,自己竟然抵擋不住裴院長的魅力,真是無奈啊。
“好了,別說廢話,這次將你叫回來,也是迫不得已,最近司材象聚集了很多手下,掌握了一些學府的秘密,就想着將學府顛覆,成爲他的勢力。”
“所以你要將這件事解決掉,不然我和你不客氣。”
裴院長看着吳赤說道。
吳赤也收起嬉皮笑臉,知道事情一定是很嚴重,不然裴院長不會派何畫手從學府趕往西域找自己。
“院長,吳赤自知沒什麼大能耐,就怕辜負了院長的一番重託啊。”
不管成不成,先給自己留條後路,絕對不能拍着胸脯向人家保證,這件事就一定能夠做到,那不是傻子嘛,自己已經過了熱血上涌的年紀。
“還想要推脫是吧,你吳赤在西域可是幹了一番大事,將整個修真界都震動了,若是你還不能將這件事解決,我實在找不出更好的人選。”
裴院長看着吳赤說道。
果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沒名氣的時候想着揚眉吐氣,而出了一點名氣,卻又會有着各種的煩惱,這不就被人家找上頭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認可,放在別人身上,還不可能得到呢。
“院長,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下,司材象究竟掌握了學府的什麼秘密,讓你痛下決心一定要將其剷除呢。”
在以前,裴院長雖然對司材象的所作所爲看不過去,卻沒有下定決心就一定要剷除司材象。
而這次讓何畫手前往西域,吳赤就明白裴院長這次肯定是下了決心。
裴院長猶豫一下。
“既然是事關重大,您可以不說,不過在剷除司材象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觸及這樣的秘密。”
“若是事先了解一下,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會保守下來,而如果不知道的話,恐怕會在緊要關頭使得秘密泄露也未可知啊。”
吳赤故作深沉的說道,既然是求到自己的頭上,卻還不想讓自己知道內幕,哪有那樣的好事。
感情學府就是想着把自己當槍使喚啊,美死你們了,我瘋子哥也不是好相與之輩。
無利不起早一向都是做人所信奉的格言,說不定這次就會有莫大的好處。
裴院長也是一陣無奈,只得向吳赤說明真相。
“你可知道天機老人曾經說過,這片天地將會有大的變故。”裴院長問道。
“聽說了一些,不過這與學府有何關係,難道這場變故會出現在學府不成。”
吳赤無所謂的說道。
“你說對了,這場變故還真有可能會出現在學府,而司材象卻已經將這個秘密掌握,若是不阻止他,恐怕會真的發生天大變故。”
“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誰也說不清,我不能讓學府的基業毀在我的手上,而想要動用學府的力量去對抗司材象,卻已經是不可能了。”
“這幾年的時間,司材象已經將學府半數的力量的掌握着,一旦動武,恐怕學府承受不起這樣的變故,這纔將你找回來,希望你能夠剋制住司材象。”
裴院長說道。
吳赤一陣無奈,裴院長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沒有。
對於學府大秘密的事情隻字不提,只是給自己講一下人生大道理。
看來這個秘密還真是夠驚天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裴院長都不肯說出來。
不過卻更加激起了吳赤的好奇心理,你不說,我偏偏就要聽。
“院長,看來這件事只能讓您失望了,我幫不上任何的忙,只能說抱歉了。”
“爲什麼,我還沒有說,你就覺得不可能完成,這不是你吳赤的性格啊。”
裴院長很是意外,那個爭強好勝的吳赤哪裡去了,這樣的表現與吳赤完全不符。
“能夠讓院長你閉口不談,定然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我可沒有這樣的能力,還是讓那個司材象去折騰吧。”
吳赤決定必須知道這個秘密,不然絕對不管學府的事。
“小滑頭,你這是在逼迫我,或許知道了這件事,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裴院長笑着說道,這個吳赤還真是沒辦法對付,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呢。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件事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吳赤說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
裴院長神色一整,將事情的起因說了出來。
原來在學府的地下鎮壓着一條青龍,而青龍學府的名字也正是這個由來。
這條青龍的來歷非凡,對於修真界的格局影響是極其嚴重的,學府自從建立的那一天開始,就是爲了鎮壓這條青龍。
而這樣的秘密只是每一代學府的院長才能知道,而司材象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這個消息,就想着將青龍釋放出來。
而後馴化爲自己所有,那樣的話,他的力量將會提升到一個取法估量的程度。
“院長,我有個問題,難道是你將這個秘密告訴司材象的?”
吳赤聽裴院長說這個秘密,只有歷代的院長才會掌握,前任院長早已死去,除非是裴院長將這個消息泄露給了司材象。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件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而且想着解決的話,也是極其的不宜。
“不許胡說,如果是我泄露的消息,還會將你找回來對付司材象,直接幫助司材象就好了。”
裴院長真看不出吳赤的包袋裡裝着什麼,這樣的想法也會想出來。
“那就是說那個已經死去的院長泄露的消息了?”
吳赤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可能,上代院長爲了學府的生存而奮鬥了一生,最後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裴院長對於上一代院長的人品還是放心的,不然上一代的院長也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吳赤卻不以爲然,或許是利益不夠巨大,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有絕對值得這樣做的價值呢,又有幾個人能夠抵禦得住誘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