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親你今日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禹巖站到禹戰的身旁,低聲問道。
“哦,還有三個月家族就開始進行培養家族人員的比賽了,所以想找你談談!”禹戰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大小夥子,心中甚是欣慰。雖然天賦上相比於其他人差了不是一點兩點,但這種感情的深厚卻是毋庸置疑的。
“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打敗禹劍,成爲家族裡年輕一代的強者。”禹巖說着,眼中綻放出灼灼精光,那種打敗對手,超越目標的血流在他的胸膛裡燃燒。
禹戰聽着兒子的豪言壯語,不忍心打擊禹巖的自信心。他開口大笑,寬大的手掌重重的落在禹巖的肩膀上,道:“好啊!不愧是我禹戰的兒子,有種!那我就等着你給我臉上貼光了!”
看着禹巖昂然挺立的胸膛,禹戰的心裡其實是很落寞的。禹巖的情況他一直都知道,此刻禹巖這種狀態,他猜想不過是禹巖做給他看,以免自己擔心而已。想到此,禹戰又不免露出愁容,心裡重重地嘆息。
發現父親的不對勁,禹巖知曉其中的原因,但他不願就此說出來,要做就要做到一鳴驚人。禹巖緊握自己的拳頭,心裡發誓道:“你放心,父親,孩兒一定會讓您臉上貼光。”
“對了,禹巖,今天我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你說。”禹戰收拾好沮喪但欣慰的複雜心情,擡頭對禹巖鄭重地說道。
“什麼事?”禹巖眉毛微挑,問道。對於父親凝重的表情,在禹巖的心中是不多見的。第一次見還是因爲禹劍的父母的事情,而那件事情之後,禹劍的父母便再也沒有回來。而這次禹戰的表情這麼嚴肅,說明這次的事情跟上次相比不想上上下。
“我要你向我保證,不管我們家族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必須保護好禹瑩,哪怕爲此付出你的生命。”禹戰看着自己的兒子,嚴肅認真的說道。
禹岩心裡一驚,脫口而出道:“啊?爲什麼?”
“唉!”禹戰看着禹巖,指着他背後的一根凳子說道:“你先把後面的凳子拿過來坐着,我再說給你聽。”
禹巖搬過身後的凳子,坐在禹戰的身旁,仰頭看着禹戰刀削般剛毅的臉,那厚實的暗紅色嘴脣徐徐開口說道:“本來這件事情現在說給你聽還爲時過早,但我怕將來有個萬一,將會是我一生的遺憾,所以我打算今天就找你說了。”
“對於禹瑩,你怎麼看?”禹戰問道。
“她很好啊!”禹巖頓時側過臉來,急忙答道。本以爲立馬就可以聽見禹戰頗爲曲折神秘的故事,卻不想禹戰突然鬥轉直下,差點讓禹巖沒有反應過來。
“那就好!”禹戰說着
,眼裡露出回憶,思緒飄向過往,道出了關於禹瑩的身世。
“在我還不是禹家族長的時候,曾跟隨過一組冒險隊販賣茶葉。期間做過的幾次交易都很正常,但卻在有一次,遇上了野獸襲擊。一般的野獸當然不可能對我有威脅,但那一次卻不知爲何,跑出了一隻練氣巔峰的野獸,我們商隊的人死傷殆盡,我也抵擋不過,眼看着就要喪命於野獸的口中,卻被一個揹着嬰兒的俠士所救。”
“爲了報答俠士的救命之恩,我把他請到了家裡。雖然我們不是一個修煉級別的人,但在感情上共鳴很多,感情也就逐漸深厚,甚至成爲了兄弟。”
“後來,半年之後,他突然到我的家裡,把他的孩子給了我,告訴我他想要去見她最後一面,我當然知道她是誰,但阻攔不過,也就由他去了。這一去就是十三年,至今未歸。”
“父親,那個他和她究竟是誰啊?不會就是禹瑩的父母吧?”禹巖聽了半天,腦子裡出現個大概結構圖,出言問道。
“嗯,那兩人確實就是禹瑩的父母。”禹戰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禹瑩的父親爲什麼要去找她的母親,不該是一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嗎?”禹巖問道。
“因爲禹瑩的母親拋棄了他們父女。”禹戰憤怒地說道。
“這個女人太壞了,我以後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爲禹瑩狠狠地出一口氣,質問她當年爲什麼要拋棄禹瑩。”禹巖對於禹瑩母親拋棄禹瑩父女的事情也是深感氣憤,忿忿不平地說道。
“那禹瑩的父親呢?爲什麼不回來?”禹巖問道。
此時,說到禹瑩的父親,禹戰的臉上由憤怒轉變成爲了淡淡的憂傷。他慢慢地從袖口裡拿出了剛纔收好的一封信遞給了禹巖,道:“你自己看看吧!”
禹巖接過禹戰手裡的信紙,展開來看,見上面寫道:禹戰,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證明我已經回不來了。可能你認爲我太過魯莽、衝動,但上天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將仍然義無反顧。
此生最值得我懷念的人有三個,第一是她,第二是你,第三便是瑩。對於你們三個,我都有無法割捨的感情,也是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但事情總是有太多困難的選擇,我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希望你和瑩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瑩這孩子就拜託你照顧了,此份大恩,我只有來生再報。如果瑩長大以後問起關於我和她的事情,你就如實告訴她吧。但是千萬不能讓瑩去尋找她,這樣對他們兩人都會重大的造成傷害,切記。
還有,可能因爲我的原因,也許會爲你招來災禍,你需要早些做出準備。爲你帶來的麻煩和不便,
還希望你能夠理解和原諒。愚兄陸天!
禹巖把這封信徹底的看了兩遍,但除了看見禹瑩的父親表達一些感情和歉意之外就沒有其他,根本看不出禹瑩的父親爲什麼不回來。不得已問道:“父親,這封信沒有說明禹瑩的父親爲什麼不回來啊?”
“因爲他已經死了,而且親手死在了她的手裡!”禹巖單手拄着自己的額頭,神情悲傷卻又蘊含滿腔怒火的說道。
這時禹巖纔想到這封信的第一句話,‘我已經回不來了’原來是死了的意思,頓時心裡大窘。禹巖伸出小手,握緊父親寬大的手掌,小臉堅毅地說道:“父親,您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旨意,會用生命去保護禹瑩的安全。”
禹戰在悲傷之中露出一絲笑意,單手摸着禹巖的頭髮,用憐愛地眼光看着他,心裡甚是欣慰。
從禹戰的書房回來,禹巖的心情也是低沉沉地,臉上始終有一股化不開的濃愁。既然禹巖對禹戰許下了承諾,那他的肩上就將會多出一份責任。在那封信中,禹巖看見了未來的家族可能發生的鉅變,突然意識到個人的強大才是保障一切最大的保護傘。
春天,冰雪初融,萬物復甦,嫩綠的青草已經開始在融化的積雪之中露出苗頭,在春天的氣息裡盎然勃勃。
漸變的環境,不變的人物,兩個月的時間一瞬間就已經偷偷從手中溜走。禹巖抱着巨石,沿着已經被他踏出的一條圓形軌道,進行每一天必備的練習。
兩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從最初的暗紅石頭變成如今的玄青色巨石,重量直接提升了兩百斤。而他的內氣在不斷的消耗與再生之中,也變得更加的濃厚凝實,更是貫通了人體的橋樑,任脈和督脈。
而且還因爲奉老丹藥的緣故,禹巖的內氣比大多數人更加的純淨,身體的皮膚,甚至都帶着淡淡的金色。
圍着圓圈跳躍了三個時辰之後,禹巖直接匍匐在地上,巨石仍舊放在背上,開始最原始地俯臥撐練習。他的速度奇快,能達到每秒三個以上,而且持續五百個後速度絲毫不減弱,氣息也沒有紊亂的跡象。
又過了三個時辰,禹巖從地上爬起來,雙腿勾住樹幹,把巨石抱在自己胸前,又開始了仰臥起坐。就這樣,禹巖從蛙跳開始,到俯臥撐、仰臥起坐、前後屈伸等一系列的項目之後,終於癱倒在地上。
這時,禹巖的戒指上毫光微微閃亮,奉老的身影出現在了光幕之中。如果仔細觀看,將會發現戒指上的毫光比以前多了一絲光亮。
“行了,你的煉體已經達到肉體的極限,下一步便是需要練筋。明天你去買幾種藥材,我先給你煉製一顆散筋丹。”奉老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