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鳩見到它那般眼神,也不言語,只是一臉提防之色嗎,他一直不敢放下內心的防備之意。
月獸見他不言語,只是冷笑一聲,隨即,右手白色的光暈開始散發出一股氣勢。眨眼間,那右手所指腳下,一陣飛沙走石,一道道白色的神光在其那朦朧的手掌上游走着,彷彿有靈性一般。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剩餘的奪鳩等人居然耳邊聽到一陣尖細的鳴叫。
他們可以很確定,這種聲響,絕對未曾聽聞過,這鳴叫既然直接攻擊他人魂魄,不過這等攻擊在衆人的防備之下,就僅僅只是造成魂魄短暫的震盪而已,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傷害。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要知道山谷內已有多人受傷,那些受傷的他們可未必能夠招架得住。
果然,這一陣的鳴叫過後,使得原本趴到於地,全身不得動彈的衆人顫抖起來,這聲音霸道的入侵着他們的洞天之中,狂暴的在洞天之中破壞着,居然還妄想侵入其魂魄之處。
這一切使得他們面露痛苦之色,只見他們不約而同的用雙手死死抱着頭,狼狽的再地上翻滾着,痛苦的呻呤接連不斷的傳入奪鳩等人耳中,這狀況慘不忍睹。
不過慶幸的是,他們都乃三才境界的武者,源珠早已碎後化洞天,自身成就了一片空間,那魂魄早已遁入其中,所以就算沒有什麼防備,這點攻擊也不會造成什麼魂魄或肉體上的重創。
其實眼前發生的一切,倒是令月獸有點吃驚,因爲它這一招妖力共鳴,乃是爲了專門對付奪鳩來着,要知道它這招其實威力並不強,但將三才境界以下的修者魂魄徹底絞殺,這還是不成問題。
不過它碰見的是奪鳩,雖說其還未突破兩儀境界,碎珠成洞天,但那九色源珠實在逆天得很,恐怕在整個宇宙之中,也是屬於那種鳳毛麟角類型,罕見得很。
更何況,奪鳩這九色源珠也神秘得很,裡面還隱藏着許多不可高人的秘密。
那鳴叫聲未響雖然沒過多久便停了下來,但月獸它右手拳頭上的妖力卻還在聚集着,那白色的光華宛如一盞明燈,在這飛沙塵揚的濃霧中指引方向。它那全身籠罩的光暈更是襯托出其的閃耀,那威嚴緩慢的提升着,震動奪鳩等人心絃。
“它究竟想幹什麼!”那沙碩飛走太快,範圍眨眼間擴散到奪鳩等人所在的位置,那塵霧沙碩使得他們不禁將眼睛小眯了起來。
忽然,那些飛沙全部掉落下來,月獸動了,只見其飛速衝向勉強支撐的王雙,那一道道宛如毒蛇一般遊走在拳頭之上的白光耀眼得很,逼得王雙視線短暫迷茫起來。
“不好!”奪鳩心中暗歎一聲,同時想都沒想,直接瞬移離開此地,一眨眼,便出現在那正在苦苦支撐這一拳所散發威壓的王雙身前。
奪鳩大喝一聲,三色源力飛速運起,紅,黑,金,糾纏着,運轉着,頓時給奪鳩全身披上一層三色淡光護罩。不過其還未來得及喘氣,那一拳便帶着令人驚愕的威力轟來,其所蘊含的威力還未逼近,那陣陣罡風便以拍打在三色光罩上,對準奪鳩胸膛處襲來。
頓時,那淡淡的光罩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眨眼間光華暴漲,轉換成爲一尊大手印,三色源力環繞,硬是擋住了那威力極強的一拳,將其深深停住,令它不能在前進半豪。
“居然成功了!”奪鳩面露喜色,他早已聽聞尚宇所說,自身那九色源珠實屬不凡,修煉一途同時也比別人難上許多許多,要想達成就大道,平常人只需刻苦修煉一種源力便可,而他註定要九種源力方可。
所以,他在一兩年前修煉的時刻就在嘗試將現有的三色源力融合,雖然也有一點成就,但一直未曾將其真正放入與敵對戰之中。如今咬着牙使用這琢磨許久的招式,沒想到居然成功的抵擋下來,這無疑給奪鳩心中增添不少福音。
“日後我將九色不同源力成功融合,定能成就無上大道,神擋殺神,佛擋**,大殺八方,天下無人可敵!”一種從未有過的磅礴自信涌出胸口,使得奪鳩眼神中流露出的精光,都是自信滿滿,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奇異的魅力。
不過,奪鳩現在想這些還是過早,要知道他雖然天賦異稟,世間少有,而且比源珠的不凡讓他註定修煉方法也勝過他人。但將源力融合,達至圓滿,成就無上大道又豈是那般容易?
尋常人,就算修煉一種源力,想要將其練至圓滿,成就大道也是艱難無比,何況九種源力的融合?
這若是沒有機遇與悟性,恐怕最終將會是一事無成,白白蹉跎人生,可這也同樣是他的命運以及機遇,源珠天然如此,他的命運該何去何從。
在看山谷內的戰鬥,奪鳩他的自信還未持續多久,便被接下來發生的異變殺得一陣潰敗。
原來那月獸見到這突然的轉變,心中也是一陣駭浪,但同時也更加堅將奪鳩等人給扼殺的心。
它不顧此刻魂魄以及妖力的雜亂,也不顧反噬的危險,拳頭上游走的宛如白蛇的光芒忽然粗壯起來。那光芒又忽然內斂,原本散發的勢氣與妖力也匯聚在那纖小白澤的拳頭上,這淡淡的光暈所蘊含的威力,不言而喻。
咔嚓!宛如冰塊寒冷之極而破碎的聲響,那三色光華散發的手掌頓時出現一道道的裂痕,在奪鳩一臉震驚中徹底粉碎,化作一片片的三色碎片。
在混亂破碎的源力氣息中,那一拳重重的轟在奪鳩胸膛上。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周瑩蘭以及王雙耳中,一絲豔紅順着奪鳩臉上的淡淡笑容從其嘴角流下。
“砰!”奪鳩應身倒地。
隨着倒地聲傳來,周瑩蘭眼框中頓時溼潤,那淚珠宛如泉水一般,在其俏美的臉上流下痕跡。
“不!”周瑩蘭撕心裂肺的聲響傳遍整個山谷。
“奪兄!”同時,那王雙臉上出現震驚之色,嘴角還以乾的血痕配合其目前悲憤的表情,顯得那是異常猙獰,在奪鳩那倒地的瞬間,他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