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在死之前,見到如此美妙的事物,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過,你們得將到的痛苦與折磨,那是註定減少不了。”
這話語字字如針,扎得衆人心中一個又一個孔,使得他們不禁感嘆,其的瘋狂。
“怎麼還不到破曉之時!”衆人只覺得這個時間過得特別漫長,心中咒罵的同時,也希望天際那一抹‘白肚皮’能夠出現的更早一些。
狂呼嘯的罡風,影響衆人的行動力,這無形無刻中散發的威嚴,彷彿有一種混亂空間的感覺,奪鳩等人覺得神識之力彷彿被其限制一般,想要瞬移都覺得異常難事。
這一切,正是月獸想要得到的效果,只見其臉上的悲意轉眼消散,一抹衆人讀不懂的冷笑顯露出來,忽然,它動了,向帶着攜帶張耀武的塗飛等人掠去。
彷彿有着雷霆之勢一般,那旋轉的罡風也成爲其最好的助力,這速度快得駭人,一縷縷的寒氣散發着,給其披上銀白色的戰甲。
其貌美臉上眉間的彎月兒,散發着乳白色的光暈,那一縷縷的寒氣便是從中流入出來,它那接近半裸的絲紗隨風浮動,宛如高高在上的仙女一般動人。
只見其雙手間分別出現兩顆銀白色的光球,一縷縷乳白色的妖光在光球周圍環繞着,其眉間彎月標記中流入出的寒氣便融入其中,增加光球的威力。
而這發生的一切,僅僅只是那麼瞬息的時間,月獸那水蛇般妖嬈的身軀停在離衆人不到幾步之遠的距離,只見其白澤纖細的雙手化爪,白那兩顆銀白色光球無風而飄。
其的輕盈程度,堪比浮空之木,丁點妖力便可使其漂浮,兩個光球飛速旋轉着,那幾縷乳白色,宛如月色光輝的妖力尾隨其飛速旋轉,形成一個波紋。就像那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帶着邊幅軌道的星核,只是其中蘊含的能量相差之遠,堪比一個天與地。
頃刻間,月獸便暗中念着其種族特有咒語,其中一顆銀白色圓球,帶着滾滾寒氣,朝着塗飛撲去。
若是擊中,這顆佈滿寒氣的銀白色光球定會化作漫天冰寒,眨眼間將方圓數米凍結成明月大世界的,極陰之冰。
塗飛看着那飛速接近的銀白色光球,不禁額頭之上流露出幾滴汗珠,但瞬間,在撲面而來的寒氣中化作霜體。
他想躲避,但奈何周身的空氣已經化爲冰霜,再加上其背後的張耀武,這無疑成爲一切的阻礙源頭,結局一定,在趙騰等人避開之際,他與後備的張耀武也化作一座表情豐富的冰雕。
哧!那圓球的威力擴散着,頓時將其周身土地凍結成爲積冰之地,厚厚的晶瑩冰層與金雞般獨立的冰雕,宛如北荒極寒之地,世俗中的一些雕刻冰雕的藝人鉅作一般,充滿驚豔與美麗。
而在看月獸,它離塗飛最爲接近,並且也在冰球能量爆發範圍,可那漫天寒氣宛如有靈性一般,硬是未曾蔓延到它,在其寸豪遠的距離停止,分爲兩道銀白色寒氣劃過。
漫天雪霜就這般消散,可月獸卻動了,只見它緩慢行走着,那多姿多嬌的妖媚體態就那麼逐漸接近塗飛,不一會兒,便來到冰雕面前。
“你想對他做什麼!”王雙見其用五根插在冰雕之上,五道乳白色妖力緩慢融入其中,就要衝過去,與其搏命,但卻被奪鳩攔住。
只見奪鳩擋在王雙面前,滿臉嚴肅,語重心長,壓着聲音說道。
“我們都不是它的對手,我感覺到塗飛與張耀武的氣息還在,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隱忍與等待,等待黎明破曉時,三足金烏出勤時!”
聽完這番話後,王雙驚醒,心中不禁想到。
“是啊!他說的沒錯,的確是我太沖動了,我這般衝過去只是送死而已,說不定此刻,它還在用什麼詭計等待着我!”
當即,臉上悲意化爲堅毅,他死死的盯着月獸那妖嬈的背影,眼神中充滿殺意。
不過幾呼吸的時間,月獸五指尖環繞的乳白色妖力成功融入冰雕之中,頓時,整個冰雕的寒意大增,使得衆人有種錯覺,那冰雕的堅固程度,不亞於世間那些鍛鍊神兵利器的精剛之鐵。
忽然,月獸轉過身來,輕輕嘆道。
“好了,離破曉前還有一段時間,我來跟你們做一個遊戲吧,你們不是特別重情誼,我在這座冰雕之上下了我月族的天賦之術,月咒。這種咒法可以說是很歹毒的那種,只要在這冰雕之中,過了一定的時間後,那一直內斂的寒氣便會忽然暴漲。”
“就像爆炸一樣,直接將其的血肉等肝臟冰成碎塊,然後化作粉末,這過程,可是痛苦得很,你們得快點救他們,不然時間一到,那就連他們的屍骨都見不到了。”
月獸臉上充滿輕蔑,語氣怪腔怪調,使得衆人不禁心寒,不禁想到一句話聖人之話。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自可,最毒婦人心。’
若是說這話的聖人見到此刻月獸的話,定會感嘆,這最毒的不僅僅是婦人心,還有這不人不妖的月獸。
月獸說完那些話後,便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給身後的雕像留下很大空間,顯然是讓爲了讓衆人動身營救而故意這樣做的。
俗話說的好,周某打黃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講的是世俗一個國家打仗發生的故事,如今用在此刻,實在是很合適。
衆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前去營救塗飛以及張耀武,儘管明知道月獸在一旁虎視眈眈,那兒佈滿殺機與危險。
奪鳩與王雙對視一笑,兩人默契的邁出一步,臉上佈滿了堅毅。
“父親,母親,看來我日後是尋找不到你們了,爲了朋友,我今天哪怕是死,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奪鳩仰首望天,眼神中充滿遙遠與長久,彷彿穿過那無休止的黑暗,穿過無數空間,最終傳送到其的思念之意。
遙遠的地方,神秘的漆黑空間處,那懸空着,晶瑩剔透的白玉棺材中,一位毫無生機的貌美女子,不經意間流出一滴同樣晶瑩剔透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