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四宿境界的武者也並不算什麼,只要將八萬四千毛細孔全部封閉便就會有這種狀況,只是,剛纔奪鳩從體內分出一縷暗勁,帶着幾縷氣流,朝着劉全露出來的手背吹去。
他便是從此發現問題所在,所有的問題都隨之解開。
“這世間還真有這種體質。”在那幾縷氣流吹在劉全手背上時,他頓時環繞大悟。
原來,那‘劉全’全身的八萬四千毛細孔果然都是緊閉的狀態,而且,奪鳩在那蘊含其體內一縷暗勁的氣流中發現,那緊閉的毛細孔,居然如此自然,就算使用外力,也無法將其撼動,讓它舒展。
當即,奪鳩便想到天霸曾經給他與王雙等人講解的那些修煉武道,所發生的稀奇古怪事件。
其中,就包括一些古怪體質的講解。
顯然,這劉全便應了其中之一的體質。
這世間人體既然結出源珠這種東西,並且藉助修煉,化爲洞天,並且源珠還有着層次的好壞,修煉的天賦,種種的條件。那我們的人體,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又算什麼?
炎黃世界萬載前,那時,宇宙種族沒有入侵,九玄真界也沒使者降臨,整個世界以武爲尊,以入天武宗爲榮。
天武宗修的是肉體,人的身體,雖然沒有源珠那麼玄奧神秘,但只要是生靈就會有他的奇妙之處。
竅穴,經脈,血液,筋骨,五臟六腑,腦海,魂魄...這一切切,哪個沒有神秘奇妙之處。
就算是強大到‘炎黃’的存在也不敢說自己真正的懂得自己,不然也不會拿了個刻有神秘紋路的紙張就鬼迷心竅的前去,最後,再無音信。
那萬載前修武,就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體質,比如,現在這‘劉全’的體質就屬於其中之一。
天生性八萬四千毛細孔封閉,外力無法將其舒展,只能靠其的‘自然’舒展,而且,這種體質,要到一定的境界纔會顯露出來其的古怪。想必這劉全當年也是修煉到了四宿境界,那指點其的高手前輩發現是這種體質,那劉全才會對武道心灰意冷,然後背井離鄉來到此處。甚至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令其不要修煉武道,寧可送入修仙之道得門派。
“這劉全肺部還受過重創,呼吸功能纔會如此差勁,也難怪修不成武道,唉!”奪鳩暗中嘆息,思忖片刻,便想清楚前因後果。
這武道修煉,的確是艱難重重,需要大毅力,以及修煉身體的度量掌握,畢竟,雖然武道比起那些修道,佛門等修煉方式沒有那麼多的苛刻要求,但個人的體質的好壞卻成爲武道一途最大阻礙。
有些人,就算在刻苦,因爲體質先天的強弱,永遠比別人修煉進度要慢上一層。若沒有機遇,只憑借努力,與一個體質先天適合修煉武道的人相比,同等的時間,同樣的師父,同樣的努力,時間一場便能清楚的分出兩人實力的差別。
當然,要想真正的邁入武道一途,還得靠個人的領悟。
再說劉全,此刻他正納悶着,眼前這神秘的青年一直看着自己,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惋惜之色,半天都不回答,那眼神看的他是彼爲惱怒,但周圍幾位客人都在,又不好大發雷霆,於是咳嗽一聲,沉穩粗獷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惱怒。
“這位小友不知從何處而來,來我劉家又所謂何事。”雖然已經十年的時間爲修煉過武道,但劉全這雙眼睛並未因此而渾濁,表面來看,這人雖然只是兩儀境界,但他自己卻非常清楚。
“這青年男子身穿的衣服乃是天武宗的練功之服,雖然它吐納吸氣的規律不過一眨眼一息,但這一呼吸的質量卻是一千頭蠻牛的質量。這就說明,他的力氣至少有一千蠻牛之力,所以才需要這等量的空氣維持身體的平衡運轉。他修煉的並非單一的攻擊方式,而是純武道!”這劉全想到這裡,不禁暗中倒吸口氣,眼皮一眨,接着想到。
“這青年好逆天,想必定時天武宗某個長老的得意弟子,不過好在境界不高,不然我還真沒辦法憑藉這雙眼睛發覺這些東西。”
此時,劉府門口一片寂靜,衆人各懷心思的在等待奪鳩發言。
場面格外尷尬,好一會兒,奪鳩方纔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笑道。
“剛纔心中思索一些事情,各位不要介意,我時常這樣,能不能麻煩劉大老爺將先前的話語重複一遍。”
劉全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接着道。
“不知小兄弟乃天武宗哪位師父所教導出的高徒?”
奪鳩臉上笑容依舊,只是這笑容顯得有些尷尬,以他的心智,怎麼可能會聽不出這句話裡藏着的綿綿細針,顯然還在記恨着自己修煉武道無結果,荒廢年華的事。
“當年我在奪家時,不也是被人說無法邁入修煉一途,雖然如今境界未增長,可我還是堅持過來了。而這老鬼荒廢十年,早已沒了那份修煉武道的心思,而且也已經過了練武最好的年華,根骨已定型,以堅固,這一生的確就這樣了。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堅定,還有什麼事情能成?我還是幫方中解決那件事情就算了,不必跟他廢話什麼。”奪鳩想到這些,臉上笑容也冷漠許多,只見他淡淡說道。
“我師父向來不好虛名,不讓我在外界說他的名號。”
這劉全一見奪鳩這種語氣心中倒也是燃起熊熊怒火,不過,他忍住了,臉上掛着尷尬的笑容,繼續問道。
“‘令師’想必是那種不好虛名之徒,在天武宗這種大宗派實爲難得啊!呵呵,各位說是不是?”劉全將‘令師’兩字咬的特別重,周圍人的一聽這番言語,也只能尷尬一笑,隨後片刻,又聽聞劉全繼續說道。
“小兄弟乃是大門派之地,來我着小小劉府喧鬧,不知道所爲何事?”
老狐狸,既然你要扯下臉皮,那我就幫你便是。
奪鳩心中暗罵一聲,隨後臉上毫無笑意,冷傲道。
“話不多說,今日來此,我是爲了尋一人。”說罷,他右手擡起,指着劉二繼續說道。“我尋的就是他。”
四周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彷彿奪鳩這麼一指,就連綿綿的細風都被他的傲意截斷。
“哦,不知奪鳩兄弟找劉二公子所爲何事?”那‘鍾寒’倒也從兩人的言語中,尋覓到一絲**味,他早先也聽聞那劉老爺的大公子,也就是他師兄說過一些家裡事情,在聽兩人這麼言語,也瞭解到了許多。當即想從中做箇中介人,緩解一番這種氣氛。
既然有人替自己提出問題,劉全也自然願意的很,他並不怎麼喜歡跟眼前這傲然的小鬼言語。
“我只是想向他討一樣東西,一顆含在嘴中,能夠入水呼吸的‘如魚珠’。”奪鳩也未在意這些,雙眼看都沒看劉全,向前走出幾步,眼神冰冷的看着肥胖如球,扶着柱子的劉二。
“‘如魚珠’?”周圍幾人倒是疑惑起來,這‘如魚珠’並不是什麼至寶,尋常修者皆能煉製,材料也並不苛刻,他們實在想不通,一個兩儀境界的武者,需要‘如魚珠’有何用,莫非想要下海尋寶?可也不應該呀,這東西對於修者而言,實在太多尋常了。
‘鍾寒’一聽這話,雖然也是疑惑,但還是繼續賠笑說道。
“這‘如魚珠’不過尋常物品,原本我也有這麼一顆,只是不巧了,前些日子送給別人了。奪鳩小弟何必爲了一顆尋常珠子動怒,劉家大老爺家財萬貫,奪鳩小弟若是想要,便明言,他託人買些材料,我煉製這種法寶還是有些心得,到時候送你一顆便是。”
原本劉全想要說話,但‘鍾寒’搶先說話,也不好多說,只是心中憋屈着怒火,也不好發作,於是兩袖一拂,只顧看着外邊安靜冒着熱氣的街道。
朝日港口位於南海之邊,常年有海風,縱然是現在的炎熱夏日,這劉府大院所在的街道離海灘也不算遠,倒也時常有綿綿海風吹過。
微風拂過,將周圍幾人心頭的燥熱之意祛除,於是奪鳩藉此將先前的強硬語氣一變,心平氣和道。
“鍾寒兄,你這番言語就說錯了,此珠非彼珠。我來此是拜訪家父之友人,誰想,這劉家二少,強奪我家父友人的‘如魚珠’珠不說,而且藉此霸佔他房屋產業,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算?當然只有上門前來討個公道,要知道,這就在‘炎玄山’腳下發生的事情,我怎麼能置之不理?”
奪鳩這一番言語牽出不少事情,他先是將這大帽子扣下起,再說其他。
“這劉家二公子怎麼會得罪認得‘奪家’的門戶,而且還搶人的產業,這小子真精細,直接將天武宗,人武皇朝扯出來。還有那顆‘如魚珠’莫非有什麼特殊之處,令這奪鳩費這般勁得罪這劉老爺,不怕日後他家長子回來,報復嗎?”鍾寒低頭思忖,也不言語,他是個明白人,知道這種時刻就應該由正主出來言語。
“二子,你拿人傢什麼東西,還霸佔他人家業可有這種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劉二被奪鳩這麼一說,先是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自己父親轉過身,雙目之中流入出暴戾,衝着他幾乎接近咆哮的話語。
他頓時大感委屈,只見他渾身微微顫抖,心中不知哪來的勇氣,頂撞道。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