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在雪地裡閃爍着,刀光突然而起,熾白色的刀光在金色的陽光裡閃爍,一閃即使。
刀當然是張陽的刀,當然是他那把成名的九斬神刀,神刀在手,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神刀在手他當然要出刀。
刀光一閃,圍繞着張陽的一片迷霧突然見不見了,他的身旁像是剛剛下了一場大雪,像是太陽沒有出來,像是瀰漫着一層大霧。陽光正照在雪地上,金光閃爍,
刀,沒有人看見刀,沒有人能看見張陽的刀,能看見的只有一道刀光閃過,只有一道熾白色的刀光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即逝。刀光是熾白的,雪光也是白色的,只有陽光是金色的。
哥舒寶不見人影,張陽沒有看見他,雪立也沒有看見他,天地間就想不曾在他這個人一樣。
張陽拔刀,卻是對着漫天的積雪在拔刀,卻是對着漫天的寒風在拔刀,卻是對着空氣在拔刀。
刀斬在空中嗎?刀劈在空中嗎?張陽的刀劈空了嗎?張陽的刀失手了嗎?
天地間除了風聲之外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除了滿地的積雪之外再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哥舒寶不見了,一點身影也看不見,一點痕跡也發現不了。
突然,雪地裡突然見出現了一一串腳印,咔咔幾聲響,腳印就忽然出現了,就像是有一個隱形的人走在雪地裡一樣,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無影的人走在雪地裡一樣 。
天地寂靜,張陽的刀早已入鞘,早已還原了之前的模樣。雪立還站在他的身後,他的身後還是那個破廟,可是眼前的哥舒寶早就不見了。
哥舒寶消失不見了,張陽只拔了一刀就,哥舒寶消失不見之後只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足印。
張陽看着雪地裡留下來的足印,並不是很寬大的雪地上只留下一片足印,足印在雪地上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字,大大的天字。的天,天地的天,天邊的天。
天在何處?在我們的頭上,天下有什麼?有人有事。
哥舒寶在地上留下一個天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何要留下一個天字?哥舒寶呢?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的動作難道真的這麼快嗎?
張陽站在雪地裡面,看着雪地上的字,看着遠處緩緩的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本事就出來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有本事就不要躲。”
天空中沒有人回答張陽,天空中沒有人的聲音,只有一點點風聲,只有一點點的風在動。
風吹動張陽的披風,啪啪的響着,哥舒寶沒有回答張陽的話,不知道他是走了還是躲起來了,張陽也不能確定他到底在何處?哥舒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張陽的刀剛剛拔出來的時候他就消失了,張陽知道自己的刀根本就沒有削到哥舒,根本就沒有傷到他。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見你,若是讓我再看見你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今後若是相遇我們就是敵人,到時候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張陽聽得出這是哥舒寶的聲音,可是他實在是聽不出這個聲音是從那一個方向傳來的,好想四面八方都有聲音在迴盪,好想哥舒寶無處不再。
聽不出這個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因此張陽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哥舒寶說了不要和張陽爲難了,顯然是要放張陽一馬,顯然是對張陽網開一面了。
張陽很高興,雖然說他不害怕哥舒寶,不過若是得罪了整個朔馬幫的話那他今後就無處安生了,今後就會有更多的數不盡的麻煩咯了,還好,哥舒寶沒有動手,而是讓張陽一次,而是放張陽離去。
張陽對着天空,對着太陽問:“爲什麼?你放了我怎麼和夏天朔交代?難道說你不害怕嗎?”
“爲什麼?世上哪有這麼多爲什麼?能逃脫一命難道你不該高興嗎?能活得性命難道你不該開心嗎?”聲音還是哥舒寶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卻是在不知在何處?不知道在什麼方向,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
環繞在四周的聲音不斷的迴盪着,良久才慢慢的消失聽不見。
直到聲音消失後張陽才又道:“天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爲何要在地上走出一個天字來?爲什麼?”
張陽的聲音比平時大了很多,他高聲對着天空又道:“你是在炫耀嗎?爲什麼要在雪地裡走出一個天字來?如此侮辱我嗎?若是你不怕死的話就出來一戰,堂堂正正的一戰。”
“怕死,我怎麼不怕死?世上又有誰不怕死呢?”哥舒寶的聲音又在天空中迴盪道。
能活着誰又想去死呢?有機會活着誰願意死去呢?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張陽等哥舒寶的聲音消失後又道:“原來大名鼎鼎的朔馬幫的哥舒寶居然怕死?你豈不是丟了朔馬幫的臉嗎?”
“朔馬幫的臉不是說丟就丟的,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跑,就是逃,我跑得越是快我朔馬幫的名聲也就會越大,我跑得越是快我哥舒寶的名聲也就越是大,怎麼會說是丟臉了呢?”哥舒寶道。
張陽本來想把哥舒寶激出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哥舒寶卻不是一個笨拙的人,也不是一個傻子般的人,根本就不上當。
既然哥舒寶是真的不想和張陽爲難了,那麼張陽應該要感激纔對,可是他不但不感激相反還想要用語言把他激出來,這又是爲何呢?
其實張陽是不相信哥舒寶會放過自己的,他想的是哥舒寶應該是想等自己疏忽大意露出破綻之後再動手的,應該是等他放鬆的時候再出手的。可是,哥舒寶不但沒有動,相反是真的放過了他,相反是真的要走了。
哥舒寶的聲音就像是迴盪在,若不是張陽熟悉他的聲音,若不是張陽熟悉他的話語的話還真以爲這是幽靈在叫換呢?
張陽看了看地上的雪,又看了看天空道:“我還想知道你到底爲什麼要在地上留下一個天字?”
哥舒寶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走吧!”
張陽此時是不能走的,他必須要等到兄弟們好起來的時候才能走,此時他必須和自己的兄弟們待在一起,要不然的話說不定自己一離開自己的兄弟們就會有危險了,要是等他們的傷好點的話或許張陽就會跟隨哥舒寶一切行動。
爲了自己兄弟們的命,張陽只好得罪朔馬幫了,只好得罪哥舒寶和夏天朔了。
張陽看着天空又道:“若是你能等一等的話我能和你一起去蛟龍會,若是你等我的兄弟們好起來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蛟龍會,一起闖龍壇虎穴了。”
哥舒寶的聲音又在空中響起來道:“在下等不及了,今天必須要去蛟龍會一趟,必須要在今天把蛟龍會連根拔起,要不然的話他們若是聽到巨劍盟的總盟主陸空山已經死了的話他們一定會對我朔馬幫不利的。”
張陽也很遺憾,他不會爲了朔馬幫去與蛟龍會相爭放棄自己的兄弟的,他也不會爲了哥舒寶而放棄自己的兄弟的,張陽只想等自己的兄弟們好起來,只想保住自己兄弟們的性命。
“可惜了,可惜了。”張陽道。
“哈哈哈!有什麼可惜的呢?我走了,此去蛟龍會不知生死,此去蛟龍會若是勝負。”哥舒寶的聲音突然豪邁了起來,突然豪爽了起來,似乎他真的是去送死,似乎他此去真的是有死無生的。他的笑聲讓張陽不禁嘆息感慨。
一陣風吹過,張陽知道哥舒寶真的走了,他能感覺到哥舒寶離開的方向,能感受到哥舒寶走了只好那股殺氣突然間不見了,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他走了,此去不知道能否活着回來?”張陽嘆息一聲道。
張陽身後的雪立道:“走了嗎?會不會有詐?會不會等我們疏忽大意的時候他就會返回來了?”
張陽道:“不會的,他是真的走了,或許一去就不再返回了,可能已經走到一里之外了。”
哥舒寶卻是走了,張陽和雪立兩人在雪地裡等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點動靜,一點痕跡也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
紅日正當空中,正好照在了張陽的頭定上,正好照在了雪立的頭頂上。
等了良久,張陽和雪立還是沒有等到哥舒寶的去而復返,因此也就放心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兩人就走進了破廟裡去了,然後他們的兄弟們就醒來了。
陽光正好隨着張陽照進了破廟,正好照到肖二郎等人的身上,正好照到了火焰上面,火焰在陽光中閃爍着,火苗在陽光中閃爍着自己的生命。
張陽和雪立走進來時肖二郎等人剛好醒來,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張陽好像看見了他們站了起來,好像看見了他們的雙腿全部好了,好像看見他們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張陽的面前。
張陽和雪立兩人在外面站了良久,早就餓了,肖二郎等人同樣餓了,衆人的行動都不便,只有張陽一個人的全身都是好的,只有能去弄點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