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五步,那位三劫虛仙修爲的侍衛在薛廉收回手中柳枝的一刻,轟然倒下。
一個細小的血洞,證明了他被薛廉一槍斃命!
“怎麼可能!牟虎明明是三劫虛仙,怎麼可能被一個才一劫虛仙的毛頭小子給一擊殺了!”
方纔還是一臉戲謔的天府國威衛此刻臉上有的只是驚愕。
誰也想不到原本在他們眼裡已經是一具屍體的薛廉,竟然一擊將他們的同伴給秒殺了!
雖然牟虎在他們之中實力最差,但是卻是真正的三劫虛仙啊。
修仙等級威嚴,想要越級擊殺雖然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卻是很難,更何況牟虎和薛廉二人之間相差了整整兩級,薛廉別說秒殺牟虎,就是想要擊敗牟虎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一定是牟虎大意了,被這小子有機可乘給偷襲了!”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幾個侍衛皆是一陣釋然,牟虎麻痹大意被敵人偷襲致死,那是因爲他實力太過弱了,否則牟虎怎麼會是他們中最沒用的一個呢?
“呵呵,牟虎死不足惜,小子你可別以爲我會和他一樣廢物,你也別存什麼僥倖心理了,乖乖受死吧!”
說話的這人名叫無牙,是一四劫虛仙的修爲,實力比牟虎高了不少。
薛廉淡然的看了一眼那人,心中卻是想着,用這些人剛好可以磨合昨晚悟出的意境。
當即,薛廉並不打算一上去便爆發出強勁的實力,而是故意和那四劫虛仙的侍衛無牙打了個旗鼓相當。
槍芒如寒,劍影濯綽,無數漫天的幻影和無牙手中的彎刀不斷相碰。
讓人驚訝的是,薛廉手中不過是一再普通不過的柳樹枝,而無牙手中的彎刀可是一把二階下品的仙器,兩者竟然能在半空中撞出金屬摩擦的火星。
陣陣爆鳴不斷響起,顯然無牙不能奈何薛廉半分,薛廉也不能奈何無牙半分,一時間二人打得旗鼓相當。
當然,只有薛廉自己知道,要想敗無牙,其實只要一招便可,但是他故意不這麼做,在和無牙的交手中,他對這槍中有劍劍中有槍的意境的領悟又上了一層樓。
“無牙怎麼還不拿下這狂妄的小子?難道這小子真有什麼不凡之處?”
“不可能,無牙一定是沒有使出全力,一劫虛仙和四劫虛仙之間的差距大家都很明白。我想現在那小子一定是拼盡了全身的仙力才堪堪個無牙打成平手,而無牙則是想要讓這小子耗盡全身的仙力,然後慢慢折磨死他。”
這麼一說,衆人皆是同意的點了點頭,四劫虛仙打不過一劫虛仙說什麼他們也不信,唯有一個可能,就是無牙保存了實力,在玩弄眼前的狂妄的小子。
無牙在衛隊裡一直以陰狠聞名,最愛的就是默默折磨對手,然後把他們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細細的割下來,享受那無與倫比的快感。
雖然這種做法很是變態,但是這些在天府國威衛中根本不算什麼。
同伴以爲自己保存實力要慢慢的折磨對手,但是此刻的無牙卻不這麼想。
手中眉心背後盡皆是冷汗,眼前的薛廉實力實在太過詭異,不過一劫虛仙的修爲,竟然能夠爆發出堪比四劫虛仙的實力,每一次和他手中的柳枝相交,無牙都能感到一股刺痛沿着手中的彎刀傳遍全身。
“一定是這小子用了什麼詭異的功法多時間內提升了修爲,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強!”
一般提升修爲的功法持續的時間都不會很長,而且每使用都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能再次使用。
無牙此刻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他在等待薛廉神秘功法的時間一過,就將其當場斬殺。
但是,無牙又怎麼知道面前的薛廉根本沒有使用什麼可以提高修爲的功法,甚至連全部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不過把他當成了練手的靶子罷了。
“好了,玩夠了你可以死了!”
就在無牙苦苦等待薛廉這時間超長的功法散去的時候,薛廉臉上突然揚起一道笑意,清冷的聲音瞬間傳入他的耳邊。
薛廉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魅影便是隨之而來。
亦槍亦劍,無數幻影刺破無牙覆蓋在戎甲之下的肉體,隨即產生一股極強的撕裂颶風,像是絞肉機般將他的身體由內而外絞成了數瓣。
顯然,薛廉對於槍劍合一的意境再次得到了提升。
“怎麼可能!”衆人此時臉上帶着的不僅僅是驚愕,還有不可置信。
要說先前牟虎不小心死在了薛廉的偷襲下,還能說得過去,那是因爲牟虎的實力並不是很強。
但是,此刻四劫虛仙的無牙敗在了一劫虛仙的薛廉手下,說什麼他們也不能夠相信。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手中的柳枝有古怪,說不定是一把二階上品的仙器!”
薛廉的實力顯然是一劫虛仙無疑,此刻衆人只能將目光投向了薛廉手中的柳枝。
“我說這小子怎麼可能這麼自信,用一柳枝就敢和全身覆蓋鎧甲牟虎無牙交手,原來是這柳枝在作祟。兄弟們,殺了這小子,搶來那柳枝!”
如果說先前他們要殺薛廉,僅僅是因爲出於天府國威衛的尊嚴,那麼現在他們現在要殺薛廉,還是爲了他手中的神秘柳枝。
那可是一把二階上品的仙器啊,很有可能還是一把極品的仙器!這一刻,衆人的眼裡都流露出了一抹狂熱。
二階極品仙器珍貴異常,就是連整個天府之國也僅僅不過一隻手的數,可想一把二階極品仙器是多麼的少見。
就算不是極品的仙器,二階上品的仙器亦是能讓他們瘋狂,那可是隻有將軍纔有資格佩戴的。
就連他們這些人中地位和實力最高的衛隊長,手中的利劍也不過是一柄二階下品仙器罷了。
“殺了他,奪來那柳枝!”
衆人怒喝一聲,將薛廉團團圍住。
薛廉處變不驚,一人一柳枝,彷彿就是一個世界,傲立在衆人之間,瀟灑自如。
就在這時,一聲有力的聲音傳來。
薛廉擡眼望去,藏書閣的出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大馬金刀的男子,一身獸皮大衣,一臉鬍髯,不怒自威。
四目相對,薛廉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