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一襲黃袍,金光閃閃,一人白袍加身,銀光爍爍。
薛廉笑着迎了上去,“在下雲海宗管事薛廉,不知兩位道友找在下何事?”
其中那白袍男子一言不發,便朝薛廉一掌擊來,手中銀光乍現,閃耀奪目。
薛廉心中一驚,對着那人迎了一掌。
砰!
巨大的爆鳴聲在大殿之中迴盪着,二人皆是往後退了幾步。
這白衣男子的實力很強!至少在七劫散仙巔峰的修爲。
薛廉面色一黑,沉聲道,“在下與二位素不相識,爲何一見面就這樣大打出手。難不成二位是想在這雲海宗裡鬧事了?”
不料黃衣男子和白衣男子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你就是薛廉?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可認得你,沒想到你小子短短數十年裡修爲精進的如此之大,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白衣男子說的薛廉不由犯了迷糊,薛廉連忙問道,“難不成我們見過?”
“見倒是沒有見過,不過我倒是聽我那寶貝徒弟經常提起你啊。”
“敢爲道友的口中所說的徒弟是何許人也?”
那白衣男子說道,“黑鷹。”
這時小紅袍帶着援兵匆匆趕到,衆人一擁而上,將黃衣白衣二人團團圍住。
小紅袍一臉地憤怒,指着黃衣白衣二人狠狠地罵道,“兩個小潑皮,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雲海宗豈是你們說撒野就撒野的地方?來人啊,給我將這兩人拿下。”
“薛廉啊,不愧是你的手下,和你一樣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啊。”
“目你媽,我大哥的名諱豈是你這種……..”
小紅袍話還沒說完,一直沒有說話的黃衣男子原地一閃,出現在小紅袍的面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小紅袍原地轉了幾圈,被這一掌抽的雙眼直冒星星。
“閣下給我放客氣一點!”薛廉面色一黑,沉聲道。
“不好意思,我這師兄脾氣一直不好,平日裡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髒話,還望薛廉你見諒了。”
白衣男子連忙說道,“這次前來雲海宗我們本無惡意。只是聽說了,你們雲海宗內的勇士都是與那煙雲谷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才慕名前來。”
“方纔那一掌不過是對你雲海宗的試探,如果雲海宗不如傳言中的那樣,我們定當會離去。不過,你剛剛的表現讓我很意外啊,光光一個雲海宗的管事,便可接我一掌,看來雲海宗倒是有些實力。”
白衣男子說的話十分的囂張,不由讓人聽得心中一怒。
“他媽的,你算個毛?雲海宗也是你能指頭論足的?兄弟們,給我上,滅了他丫的!”小紅袍捂着紅腫的臉頰,大聲叫道。
“全給我住手!”薛廉怒喝一聲,制止了想要衝上去的雲海宗弟子。
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說道,“說了這麼多,閣下不覺得累嗎?是敵還是友,是留還是走?別廢話,痛快點!”
白衣男子聽到薛廉的話,哈哈一笑。
“不錯,有魄力。有你這樣一個心思縝密,雷厲風行的管事,相信雲海宗的宗主一定慧眼識金,本人也不會是你們這種凡塵俗輩。看來這雲海宗沒有讓我們失望啊。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們是友,並且想要和你雲海宗結成同盟。”
薛廉心中微微不喜,同盟?好大的口氣,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
“我們和你們雲海宗結盟的意圖很簡單,第一煙雲谷的人殺了我們的徒弟,黑鷹,第二,你們雲海宗有一張殘天卷,到時我們二人可以爲你們雲海宗在飛仙幻境中出力,條件就是我們個人需要一件從飛仙幻境中得到的仙器。”
“狂妄!”周圍的弟子,一聽全都不樂意了,個個怒視着白衣黃衣二人,臉上浮現出殺氣。
這哪裡是同盟,明明和霸王條款有什麼區別。
“我們雲海宗不缺你們,你們還是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不知是誰,突然出聲道。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話已至此,願不願意都是你們的事。這種事情,事關重大,我看你最好還是請你們的宗主出來,再做定奪吧。”
“宗主正在閉關,不便見客,一切的事宜都由我做主!”
薛廉深深地看了一眼黃衣白衣二人,二人的實力應該都是七劫散仙巔峰作用,雖然他們說出的條件很苛刻,但是雲海宗的現狀薛廉心裡十分清楚。
高手!雲海宗現在急缺的就是高手。
如果雲海宗能有這兩個人的加盟,實力必將得到很大的提升,這樣的提升,可不是幾百個四五劫的散仙能夠相比的。
高手對決,就是幾百個四五劫的散仙一起上,也未必就能打得過眼前的,這黃衣白衣二人。
思索了良久,薛廉還是做出了決定,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
不過薛廉也不傻,對着白衣男子說道,“我答應你們提出的條件。不過,既然你們說想要和我們雲海宗結盟,是不是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白衣男子玩味地看了一眼薛廉,臉上露出淡然的笑意,“這個自然,我們這次來也不是空手而來。”
說着,一個白色的小盒子出現在他的掌心,白色盒子表面流光剔透,隱隱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盒子竄出來,想來那盒子之物絕對不簡單。
“這是一顆渡劫丹,可以供七劫以下的散仙使用,使用的人,可以立刻將仙靈飽滿,迎來天劫。”
白衣男子的話讓薛廉心中一動,自己步入五劫散仙的境界已有一年之久,可是天劫雷罰卻遲遲沒有感應到,如果用了白衣男子所說的渡劫丹,豈不是就可以迎來天劫,步入六劫散仙的境界?
表面上平淡無常,薛廉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看也不看那白衣男子手中的白色盒子。
“想必雲海宗的宗主自然用不到這渡劫丹,但管事可是一位五劫散仙,你又是宗主手下的得力干將,想必這渡劫丹最後非你莫屬。”
薛廉心中冷冷一笑,這白衣男子擺明了是在引誘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被蠱惑。
他們又怎麼知道,這雲海宗實際上說話算數的人,就是他薛廉自己,不管這渡劫丹阿狸這個掛名宗主用不用的到,最後還不是得收入自己的囊中。
不讓他們出點血,薛廉纔不肯罷休。
“是麼?閣下說的我都實在是心動,差點就忍不住想要收下了。但是,我既然身爲雲海宗的管事,那麼凡事都要爲雲海宗考慮,閣下手中的渡劫丹是否太……..”
薛廉看了一眼周圍的雲海宗弟子,他們立刻察言觀色地應和道。
“這種破東西也敢拿出來,你們不嫌丟人,我們都替你丟人。”
一陣冷嘲熱諷,讓黃衣白衣二人臉色一沉。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再拿出一樣誠意出來,你們可保護好你們的眼睛,別被亮瞎了。”
說着,白衣男子示意黃衣男子一眼,後者一臉的不情願,最後還是將東西從乾坤戒中拿了出來。
一顆淡淡的發着灰光的結晶浮在黃衣男子的手中,白衣男子輕蔑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
“這是一枚精緻的兵器器魂,經過我們倆的鑑定,是一枚精緻的一階上品器魂!”
此話一出,衆人無不失聲,個個張大了雙眼,死死盯着黃衣男子手中的結晶。
白衣男子很滿意衆人的表現,說道,“不知管事大人,我們的這份誠意可夠?”
薛廉忍住心中的悸動,腳下一動,像風一樣在白衣黃衣男子身前閃過,又回到了原地。
手中多出了一顆灰色的水晶,而另一隻手則握着那白色的盒子,薛廉哈哈一笑,“不錯,這兩樣東西勉強夠入我們宗主大人的法眼了。”
不等白衣男子出聲,薛廉連忙問道,“既然已是盟友,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白衣男子氣得臉都青了,這薛廉實在是太無恥了。
“我叫白鷹,我的師兄名叫金鷹!”
“二位盟友不遠萬里而來,想必也是累了。來人啊,帶金鷹白鷹盟友下去休息,可不能讓人笑話我們雲海宗就是這樣對待盟友的。”
小紅袍機靈地連忙高聲應和道,也不管先前被打得那一掌了,顯然現在是他們佔了大便宜。
“得嘞,兄弟們走起,還不快把金鷹白鷹盟友請到最好的客房中去?”
薛廉,小紅袍二人一唱一和,白鷹的臉色極其難看,顯然這兩件東西都拿不回來了。
悶哼一聲,甩了甩衣袖,二人隨着小紅袍走出了九轉大殿。
衆人退卻之後,薛廉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色盒子和灰色器魂,臉上揚起一道邪惡的微笑。
薛廉腳下一動,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