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琴不屑地對着薛廉啐了一口,“就你也配說負責。”
薛廉暗悶,在這記憶裡也不曾認識這聞琴,萬不可能是原先那個薛廉背下的良心債,這聞琴先前還好好的爲何突然就翻臉了,竟然要殺他。
“我是怎麼招你了,還是你怎麼招我了,我們似乎之前不曾見過吧?”
“當然沒見過,就你這種臭名遠揚的人誰想見你?”
“那你爲何殺我?”
“不爲何,就是看你不順眼。”
薛廉臉色一變,聞琴口中的話一句都不是真的,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說真話了。
薛廉從乾坤戒中摸出一把刀,叮地一聲定在了聞琴面前的桌子上,刀子沒入桌面一寸嗡鳴着抖動兩下,薛廉惡狠狠地說道,“你說是不說,不說我便刮花你這張俊俏的臉蛋。”
“哼。”聞琴冷哼一聲,“你還是殺了我吧。”
“想死還不容易?
我倒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待我刮花你這白嫩的臉蛋,斷了你的經脈,天天帶着你在這邊雪城逛個一圈,讓大家都好好瞧瞧這是原來那嬌滴滴的立牌坊賣藝不賣身的聞琴姑娘,不知感覺是何樣?”
“你無恥。”
薛廉冷冷一笑,“我就是無恥又如何,要是放在從前你這種行當早可讓這醉風樓的所有人死傷無數次,不過現在不同了,誰爲難我我就讓誰不好過。快說,你爲什麼要殺我。”
“就是想殺你爲這世間除一禍害,沒有別理由。你要殺也好,刮我的臉也罷,廢話少說快動手吧。”
聞琴說的硬氣但是說到後面聲音明顯小了下去,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美麗,沒有一個女子希望自己的容顏被毀的。
薛廉見恐嚇成功,將釘於桌上的刀拔了出來,慢慢地貼在聞琴的臉上,左撇右滑就是不讓刀鋒沒入聞琴的臉蛋,刀背的冰冷讓聞琴身體一顫,眼角不覺流下了淚花。
看到聞琴梨花帶雨天鑑人憐,薛廉大感意外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你怎麼哭了,我又不曾非分與你。”
“我哭得是不能除了你這一世間敗類,墨畫姐說的不錯你果然是個十惡不赦下流卑鄙的人渣。”
“墨畫是誰?”
“墨畫不是誰,你聽錯了。”聞琴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道。
薛廉一記手刀打在聞琴背上,聞琴頭一暈昏死過去了,確認聞琴沒有香消玉殞後薛廉一把衝出門跑到樓下。
正在接客的老鴇見到薛廉怒氣衝衝地聞琴房子衝出來還以爲聞琴惹得他不高興,身體都嚇得發抖了撇下一邊的客人。
“薛公子大人大德那聞琴剛入此行還不知規矩,今後我定將……”
一個碩大的靈石塞入老鴇懷裡,薛廉問道,“那墨畫是你們這的姑娘?”
老鴇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這墨畫姑娘以前確實是我們醉風樓的花魁,不過也是在你去林家做女婿的事了。”
“她現在在何處,叫她出來見我。”
老鴇剛要開口,剛剛的那個被撇在一邊的客人不樂意了,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子,老子正在聽老鴇介紹這醉風樓那個姑娘牀上的技藝最高超,這倒好這小子一出現老子愣是被晾在一邊。
“我說……”那人還沒開口,薛廉就是一拳過去,一拳正中那人鼻骨,隨後便是一聲慘叫,那個青客痛的捂着臉躺在地上哀嚎着。
老鴇看也不看那人,繼續說道,“這恐怕不太方便吧。”
“有何不方便?”薛廉沉聲道。
“薛公子息怒,聽我慢慢說來,這墨畫姑娘啊天生麗質,在我醉風樓的一個月裡許多人都慕名而來就是爲了一睹墨畫姑娘的芳容,這不兩個月前邊城大老爺看上了墨畫姑娘,大手一揮將墨畫姑娘給贖走了。”
“那這墨畫現在何處?”
“墨畫姑娘現在就在邊家,是邊城大老爺的第六房姨太。”
“那這墨畫是不是和這聞琴相熟。”
“正是。不知薛公子突然問道這墨畫姑娘是何意,墨畫姑娘現在可是邊城大老爺的姨太,薛公子這念頭可萬萬使不得啊。”
薛廉呸了一聲,他一切都明白了這墨畫一定就是那與邊羽有着姦情的偏房,連野合洗澡都見過了還有什麼見不得。
薛廉衝上樓一把將昏死的聞琴扛在了肩上,風也似地跑出了醉風樓。
醉風樓內的青客青女老鴇龜公們大眼瞪小眼,這薛大公子三月不見紈絝更勝,三個月的蟄伏竟然開始公然搶人了,搶的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醉風樓第一藝妓。
剛纔被薛廉一拳打在地的青客才爬起來,口中謾罵道,“這小子他媽是誰啊,要是被老子知道了他是誰看老子不削死他!”
一旁的青客譏笑道,“那人家住薛府,你要削他可以去那找他。”
那人臉色一變,感情剛剛那人便是邊雪城盛名已久的小霸王薛廉啊,打了一個哈哈,那人不顧老鴇歧義的眼色說道,“我們剛說到哪了,繼續說。”
夜色已高,今日本是邊家大喜的一天,誰想卻被薛廉給搞得喜氣全無,邊老爺自那事發生以後便是一言不發閉門不出到現在已是五六個時辰了。
一隅偏房內燈火昏黃,一英俊的年輕男子正與一貌美如花的女子暗暗密謀着什麼。
“羽兒你放心,我已蠱惑了我在醉風樓時相熟的那傻里傻氣的妹妹聞琴,若是薛廉這讓人噁心的東西色心不改敢去醉風樓,那便是他的死期。”
邊羽臉上陰晴不定,“可是如果那薛廉不去醉風樓該如何,今日之事已經引起了叔父的猜疑,薛廉不除我們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墨畫握着邊羽的手說道,“放心吧羽兒,這薛廉的習性我在醉風樓內早有耳聞,樓內的姑娘沒有一個他沒染指的,要不是我在醉風樓的那一月他去了林家做女婿,我估計也被他褻瀆了。”
“哼,要是那狗東西敢對你不軌,我就讓他不得好死!可是你就這麼有把握薛廉一定會與你口中所說的傻妹妹相見?”
“這是自然,我那傻妹妹雖然人有點傻但是容貌卻是不錯,生的一副讓人疼愛的模樣,再加上她彈得一手好琴,薛廉那小子又風流,一道醉風樓第一件事必定是找那新來的姑娘風流快活。”
“而我那妹妹又是如今那醉風樓當之無愧的第一青女,薛廉和她想要不碰面都難。”
邊羽聽到墨畫這麼一說,懸着的心放了下來,“那薛廉離死期還有些時日,加上叔父還在氣頭上,這些時日我們最好還是小心點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
說完邊羽起身便往屋外走去,墨畫自然上前相送。
就在邊羽走到房門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女子慢慢地走了進來。
墨畫見到來人是自己那傻妹妹聞琴,連忙將邊羽握着劍的手按下,“這便是我對你所說的那聞琴妹妹。”
“聞琴妹妹這麼晚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是不是你已經殺了那禍害一方的薛廉了?”
聞琴沒有說話靜靜地站着,墨畫二人也漸漸感到了不對勁。
就在這時房門一關,一個人影從聞琴的身後走了出來,一陣風吹過昏黃的燭光打在那人猙獰的臉上嚇得墨畫二人驚呼出來。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