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話音未落,衆人臉上皆是浮現出一層凝重的神色。
人人手上更是拿着自己擅長的仙器。
衆人同時朝巨劍樓閣樓門走去。
雖然越歌先前說了接下來不會再有危險,但是誰又知道越歌說的是不是真話,如果在樓閣之內出現危險的話,沒有防備豈不是悲劇了。
薛廉手中黑蓮寒光凌厲,雙目如鉤,時刻注視着衆人的一舉一動。
薛廉走在衆人的最後面,當衆人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往閣樓內走去的時候,薛廉腳下一動,一把將簫無涯往後方拉去。
砰!
一聲驚天的巨響,衆人隨即不約而同的怒罵出聲。
這樓閣的外面竟然被設置了一層結界,在衆人剛踏進樓門的時候,突然發出耀眼的強光,將衆人皆是震退開來。
而薛廉則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越歌詭計多端,在這樓閣外設置一層結界是在普通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薛廉及時拉着簫無涯退出了樓閣籠罩的範圍,免受了被那結界爆發出的能量給衝擊。
薛廉身形一動,恰好落在了那尊石雕人像旁,帶着乾坤戒的手無聲無息地拂過那把白玉般的白虹劍。
白虹劍便被薛廉給收了進去,臉上故作吃驚的表情,向後一倒,飛出去老遠方纔停了下來。
故作吃驚的大聲說道,“沒想到這閣樓外竟然設有結界!”
自始自終,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閣樓上,並沒有有在意到薛廉的舉動,此刻衆人面色皆是不好看。
方纔樓門爆發出的能量,蘊含着極大的內力,即使他們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多多少少都受到了結界能量的衝擊,此刻體內的氣息皆是激流波盪,仙力亂涌。
“該死的仙帝,竟然又耍了我們!”楊言語口角帶血,狠聲說道,方纔他走在最前面,受到的傷也是最重。
“各位,這結界的能量巨大,要想進入這閣樓之內,只有聯衆人之力,方纔可以破開這結界進入閣樓。”杜謙君沉聲道,單手撫胸,努力平穩體內狂暴的氣息。
衆人皆是點了點頭,紛紛祭出仙器,朝那結界上打出。
無數斑斕飛濺,漫天星火大作,費盡了半個多時辰,衆人才聯手將那結界給擊破。
“沒有想到這結界竟然如此的恐怖,我們聯手全力攻擊竟然要花去半個多時辰才能將之突破。”
他們豈知,這個結界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二階結界,否則要是越歌認真的話,隨便佈下一個高階的結界,無論他們聯手耗費多少時間,又豈能破開結界。
“楊掌門,請吧。”煙南飛調侃道。
“還是煙谷主先請吧。”楊言語不卑不亢地說道。
方纔二人還在爭搶誰先第一個進入這閣樓,出了這個差錯,二人皆是變得禮讓起來,宛如那交好的朋友一般。
薛廉直接大步走了進入,結界並不是越歌故意刁難衆人的,所以薛廉推測接下來的閣樓內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但是必要的謹慎還是要的。
手中緊握黑蓮,薛廉大步跨入閣樓,一聲如天籟的琴音傳入薛廉的腦海。
薛廉一個激靈,暗歎,好一個閣樓,裡面的氣息濃郁的讓人難以想象。
隨即後面的人羣也絡繹而至,皆是一臉的驚歎。
閣樓內佈施古樸,仙風道骨,風韻嫋嫋,讓人見之不由產生一種嚮往的感覺。
要是他們能生活在這裡,那該有多愜意,別的不說,對於修爲的精進也定將大有幫助。
閣樓分作兩層,第一層牆體八面,取八面玲瓏之一,每一面都掛着一張寥寥幾筆的丹青水墨畫。
水墨畫揮毫甚好,甚至有的淡的只有一片水跡,乍然一看看不出其中的奧秘,但是仔細一看,衆人皆是面色一變。
這水墨畫中暗藏着玄機,每一幅水墨畫雖然只是簡單的幾筆點綴,甚至有的懶得練畫跡都沒有,但是從中卻透着一股渾然的道義。
那是一種灑脫的道義,是仙帝對修仙的領悟。
“這水墨畫定然不凡。”楊言語驚呼道。
水墨畫數量不多,只有八幅,而且這水墨畫並不在事先商定分配的寶物範圍之內。
衆人感嘆歸感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硬拿。
“如此寓意高深的畫卷實在讓人驚歎,在下不才,對這仙帝只是點綴幾筆的水墨畫甚是好奇,既然各位都不要,那在下只好先收幾張回去慢慢品讀這其中的韻味了。”
薛廉一臉的自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其中的兩幅水墨畫從牆上摘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慢慢地捲了起來,就那樣收進了乾坤戒中。
動作一氣呵成,不急不躁,自然而然,衆人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可以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薛廉堂而皇之的無恥。
眼睜睜地看着薛廉將第三張水墨畫收起,衆人這回過神來,這水墨畫似乎可以搶的,頓時衆人紛紛開始朝離自己最近的水墨畫撲去。
“滾開!”煙南飛一掌擊退前邊的雲嵐,一臉欣喜將牆上的水墨畫扯了下來,收入乾坤戒中。
同時,剩下的四張水墨畫也分別被杜謙君,楊言語,妖火宮主和魔獸使徒給收走。
至於天霞闕和雲嵐則是有心無力,高手爭搶東西,他們只有淪爲一邊看得份,最後也只能撿一些高手不要剩下的東西。
但是這水墨畫一共就八幅,還被薛廉無恥的拿走了三張,至於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什麼。
衆人紛紛得到了水墨畫,皆是喜上眉梢,一臉的得意。
“恭喜各位得到我平日裡無聊隨便塗鴉的畫卷,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卻有極大的意義。這每一張的畫卷無不是出自本仙帝之手,具有極大的收藏價值,往你們的大廳上一掛,頓時是蓬蓽生輝啊。”
衆人面色一僵,掛在嘴角的笑容還未散去,感情這水墨畫沒有任何的用處,只能用來裝飾啊。
費了那麼大的勁,竟然奪來的僅是用來裝飾的畫卷,衆人面色慢慢的變得難看起來。
只有薛廉一人知道這畫卷的秘密,心中暗喜,臉上卻是一臉的懊惱,“各位,看來你們都是誤會了。在下收藏這畫卷不爲了什麼,只是在下真的醉心於書畫,本想將這八幅水墨畫一一收藏回去好好推磨,卻不想被大家一擁而上搶光了,真是可惜啊。”
薛廉的話,讓衆人皆是差點吐出血來,感情這薛廉早知道這水墨畫沒有什麼用,是故意要讓他們出醜啊,一時間衆人喜也不是怒也不得,只能尷尬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