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區不同,秦都雖然已經進入深夜,可勒國首都此時剛剛到傍晚,也正是酒店內賭場即將熱鬧起來的時候。
宋何領取了A級任務,沒有理會補覺的關亞傑,走出房間直奔喬鑫居住的房間。
篤篤篤。
“喬隊,在嗎?我是宋何。”
片刻後,房門打開,喬鑫依舊是一臉的親切溫和,將宋何讓進房間的同時問道:“宋顧問有什麼事兒嗎?”
走進房間,宋何發覺李安濤和鞏明雨都在,正一臉好奇地看着他。
宋何做出一副躍躍欲試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道:“喬隊,我是想問問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能不能下去四處轉轉?”
這一番表現擺明了就是說想去賭場玩兩把,喬鑫見狀若無其事的打量了宋何兩眼,李安濤輕蔑的掃了宋何一眼,搖頭嗤笑。
倒是鞏明雨靜靜地看着宋何,面上表情不變,僅是眼珠轉動兩下。
宋何將衆人神色盡收眼底,正在心中暗暗盤算的時候,就見喬鑫點頭道:“也好,你先下去轉轉。反正我們一會也要下去找目標,咱們到時候匯合就好。”
宋何聞言一喜,強抑興奮道:“好好!咱們到時候匯合。”
說罷他就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乘電梯準備直奔樓下賭場。
站在電梯內,宋何看着電子屏上的數字不斷變化,心中回憶在系統中兌換過的馬飛位置。
很快,電子屏上的數字慢慢固定,而當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無數聲音裹雜糾纏,匯聚成一股並不強大卻持續不休的聲浪,眨眼間充斥於宋何身邊的每個角落!
宋何眉頭微挑,緩緩走出電梯,就見一個堪比橄欖球場大小的大廳豁然出現在眼前。
大廳內燈光柔和明亮,卻因爲內部裝修色調的原因顯得金碧輝煌。
宋何腳下踩着柔軟的地毯,饒有興趣的舉目打量。
只見大廳內各種賭桌分列其中,大部分賭桌邊都坐着賭客,或成羣結隊,或形單影隻。
凡是坐着賭客的賭桌邊都站着一名荷官,不過無論荷官是男是女,上身都是白襯衫搭配黑底金絲馬甲,下身則是一水的黑褲子黑皮鞋。
而大廳縱向空間也是極大,分爲了上下兩層。
下層遊客衆多,人聲嘈雜。
上層則被分爲多個小空間,而這些小空間有開放、半開放和全封閉三種,顯然要想使用就必須支付一定的費用標準。
宋何走走停停,在一個賭桌邊觀察片刻,便又轉向下一張賭桌,似乎難以下定決心。
終於,宋何來到一個籌碼兌換櫃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勒國紙幣,遞進兌換窗口,用秦夏普通話說道:“二十個百元籌碼,謝謝。”
很快,二十個黑白相間的籌碼裝在盒子裡從窗口處送了出來,同時飄出一句甜美標準的秦夏普通話:“祝您玩得愉快。”
宋何接過籌碼盒,面帶微笑的點點頭,轉身向賭場內走去。
端着籌碼盒子轉了片刻,宋何忽然心中感慨:允許開賭場的國家竟然不允許自己的國民進賭場,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吶。
根據勒國法律:想要入住勒國的賭場酒店,就必須持他國護照才行。
而勒國國民如果未經允許參賭涉賭的話,將面臨五年以上的監禁及鉅額罰款!
片刻後,宋何似乎走累了,坐在了靠牆的一張賭桌邊,仔細地觀察正在進行的賭局,同時豎着耳朵仔細傾聽二樓一個全封閉包間內的聲音。
然而在包間良好隔音效果以及嘈雜環境的雙重作用下,宋何無功而返。
不過他心中早有預料,餘光始終注視二樓包間的門,同時將注意力分散到面前的賭桌上。
這一桌賭客玩的是最簡單的猜骰子,荷官是一名黃種人,在他面前擺着一個裝滿了籌碼的盒子和一個金屬質地的骰盅,骰盅底座被固定在賭桌上。
賭桌上被劃分爲大大小小近五十個區域,各個區域內都標明瞭各種點數和賠率。其中最大的兩個區域便是押大小,賠率都是一賠一,其餘區域不論哪個的賠率都比押大小單雙要大,最高的甚至高達一賠一百八十!
宋何凝神聽了片刻,暗暗搖頭,發覺想像電影一般聽出骰子的點數絕對是癡人說夢。
不過雖然沒辦法知道開盅前的骰子點數,可是做足了準備的宋何依舊有辦法保證自己在大趨勢上獲益。
“請下注。”
荷官照常按下骰盅的電動按鈕,骰子的跳動聲頓時響起。
宋何掃了眼桌邊依次下注的幾名賭客,笑眯眯的拿出一個籌碼押了小。
很快,骰盅安靜下來,荷官開盅:“二三五,十點小。”
宋何笑着收回荷官遞來的兩枚籌碼,毫不理會周圍或欣喜或沮喪的賭客,又將一枚籌碼押了小。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宋何期間只押大小,彷彿在熟悉賭局,而他的籌碼也增加到了二十六枚。
宋何笑着數了數手中的籌碼,活動了下脖子:“看來運氣還好,可以搏一搏了。”
說罷,他拿出九枚籌碼,分別押在總數十二上三枚,對一、對二和對五各兩枚。
待他下注完畢,周圍賭客紛紛好奇地看了他兩眼。個別人在心中仔細估算後,發覺如果宋何押中任何一個,那麼他的收穫最少也是翻倍,不由對開盅後的點數充滿期待。
而荷官的目光也若有所思的在宋何身上略作停留,開始提醒衆人下注。
不一會,骰盅在宋何平靜若水的目光中揭開:二四五!
宋何低笑搖頭,聳肩道:“可惜,看來運氣還是不太壯。”
周圍賭客也紛紛爲他一下損失九枚籌碼感到惋惜,不過也或多或少多開始關注宋何如何下注。
就這樣,每當宋何押大小收穫的籌碼達到一定數量,就會冒險賭一次大的,期間也是有輸有贏。
當他的籌碼增加到了三十二枚的時候,二樓封閉式包間的門終於打開了!
宋何不動聲色的繼續下注,注意力卻轉移到走出房門的幾人身上。
當先一名男子西裝革履,面帶微笑,只是給人的感覺有些像猴子,尖嘴猴腮體格瘦小,一口田省口音頗有點濃重。
跟在他身後的男子雖說也是面帶微笑,兩個角眼卻耷拉着,情緒明顯有些低沉。
尖嘴猴腮男拍着低沉男的肩膀笑道:“放心,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場子都沒了,渠道留着有屁用。過兩天給你介紹個大人物,二哥給你再尋條路子。”
低沉男聞言,臉上的笑容這才真心了些:“給二哥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