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直上手來打,基因漢猛地跳起來,抓起板登吼道:“你們再敢打我,我就要還手了。”
兩人嘿嘿笑着,不敢,如果敢就是罪加一等,揮拳踢腿,又來的打他,他一閃身,躲過了。同時,門外傳來一聲斷喝:“不許刑訊逼供!”緊接着,哐噹一聲,門被踢開了,羅依夏威風凜凜地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聲色俱厲地說:“你們聽着,不許刑訊逼供,執法犯法纔要罪加一等呢!我來跟你們交代,牛村長請我們去隨便看看麥子,享胺一下牛家堡村的豐收景象,我們被豐收景象陶醉了,順手拽了一些麥頭兒,把玩在手,還沒嚐到何種滋味,你們的警報器就亂叫起來,把我嚇跑了,基因漢想着沒偷沒搶,乾脆不跑,跑了反而說不清了,你們應當禮待我們,怎麼能反其道而行之,誣賴我們偷麥子呢?”
“她就是羅依夏!”基因漢興奮地叫起來,上前抓住她的手,大聲叫道:“她說的句句屬實。你們快去問村長。”
一個保安問:“你們的話當真?”
基因漢譏諷地說:“如果你耳朵沒打蒼蠅,我們的話就不會有假。”
羅依夏添一句幽默:“你們的耳朵打的了蒼蠅,打不了真話啊。”
一個保安趕忙抓起的電話,撥通了牛得太的手機,還沒說完,牛便大好雷霆:“蠢材!眼睛裡只有賊,沒有看家家堡的效益!我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你們豈敢當賊?”
“村長息怒,我們是履行職責。聽你的,我們馬上放了不就得了嗎?”
“說的輕巧!好抓不好放啊!聽着,好生招待他們,我馬上來接!”
兩個保安像是得到了聖旨,前倨後恭,又是倒茶,又是遞煙,問長問短,再三道歉。羅基二人只是不睬不理。
不一會,牛得太到了,先向兩人道歉意,請兩原諒,都是誤會惹得禍。兩人這才笑逐顏開,叫兩個保安不必再表示歉疚,都是一家人嘛,請村長也不秘再追究保安的責任,他們也是盡責盡力。
接下來便是皆大歡喜。牛客氣地請二位到招待所休息。羅依夏不肯,說全無能嚇得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我們要去找他。基因漢表示無所謂。牛請他自我選擇,是留下,明天再佔尾巴,還是跟着羅依夏去找全無能。羅依夏見他猶豫不決,便越俎代庖,叫他一起向牛等告辭,牛便叫司機送他們到了棉紡廠大門口,藉着夜色觀看了工因漢被戲弄的廁和街道,才步行回到半盧。
一步跨進盧內,羅依夏就猛地一撲,爬地了地鋪上,舒口大氣說:“阿漢,你今天可真夠朋友啊,把全無能供出去了,把我也出賣了。所以嘛,我要感謝你,今晚不走啦。我要與你同牀共枕。”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嘍,並沒有出賣朋友啊。”基因漢憨憨地說。“全無能嘛,我倒是想把他送進監獄,但今天我可沒有出賣他,事實如此。不過,我可不怕你出賣我,總有機會把他這個賊,強姦犯送上審判臺。”坐到鋪上,朝她笑笑,接着說:“基因人半盧不是你呆的地方,你還是回去比較妥啊。不然,我在全無能面前也說不清道不明瞭。”
羅依夏實在不願意回去,她真的想在這半盧品嚐一下與基因帥哥同牀共枕,卻又同牀異夢的滋味兒,於是,她撒謊說:“我怎麼走啊,我可是叫化子了噯,分文無有,拿什麼打出租呢?”
“你學古人了,當月光族嘛?我不是人你三千塊啦,難道你花光了?”
“嗨,三千算什麼,天馬爺一天給我兩萬,我都糟光咧,沒辦法,習慣了,大手大腳伕,大把花錢,改不了啦。天馬爺死了,可我被他養成的壞毛病硬是活蹦亂跳的。”
基因漢信以爲真,嘻嘻一笑,說:“我現在就是天馬爺了,我來給你錢吧。”
“別逗阿夏啦,你掏糞抓尾巴能掙幾個錢,還不夠你吃飯的呢?”
基因漢嘿嘿一笑,說:“我會變啦!你把眼睛閉上,不許偷看,我就給你變出來。”
“好吧!我就陪你玩一會兒,變出來了我馬上走人,變不出來,你就讓我在此過夜。”
她閉上了兩眼。他隨即掀起地鋪,輕輕刨開地面,取出那塊破布,興奮地打開來,一邊喊道:“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一個小毛猴!”
他把破布包遞到她的面前,接着說:“親愛的奶媽呀,芝麻開花嘍,請把眼睛睜開。”
他睜開了一對美麗的大眼睛。
他打開了一個破爛的布包。
接下來的一幕,真是大煞風景——破布中包裹着的竟然是一張破報紙!
她幸災樂禍,大笑不止。
他又急又氣,喝令她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他沒有哄騙他,這破布包的本來真的是錢,兩千塊,是他掏大糞抓尾巴掙來的錢,血汗錢。
接着,他瘋了似地東翻西找起來,找不到,又再地上刨,一邊嘰咕說:“是老鼠作怪?還是蟲子吃了?”
他天真無邪而又心急如焚的樣子終於使她相信了,幫他來找了一會,忽然想起,恍然大悟,大叫一聲:“別找啦,被賊偷走了!”
這麼一喊,基因漢也茅塞頓開,“哇”的吼了一聲,狠狠地罵道:“全無能,狗賊,偷到基因帥哥頭上了。你這是逼我啊!好吧!你無情,休怪我無義了。你能做得了初一,我便做得十五。”掃一眼羅依夏,又咬牙切齒的說:“賊,毛賊!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
羅依夏並不氣惱,她在心中想着,這兩個大孩子不管怎樣,都與她服特珠的關係,一個吃過她的奶水,一個佔有了她,都是她有生以來最親近的男人。想着想着,她越發興奮了,脫口而出:“阿漢,天意如此,今晚我鐵定與你同牀共枕啦!”
“不!你高興的太早了。”基因漢刻薄地說。“走,我現在就送你打道回府。”
她嘻嘻一笑,說:“你就做夢吧,夢中送情人。”
“起來!”他兇狠地說,一把拽住她捭,使勁把她拽起來,接着說:“我可沒心思同你開玩笑。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基因人地半盧容不下你這個大美女。”
見他如此,她也火了,使勁掙開他們手,一邊怒氣衝衝地說:“少生拉硬拽的,多不禮貌?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把我弄疼啦!再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她渾身像突然燃着了一般,火噴噴地跨出半盧,快步向前。他也像點着了的火把,滿身火氣,手裡抓着一百塊錢,緊緊跟要她的身後,一直把她送到了工廠區公共汽車站,攔住一車出租車,叫她上去了,又把一百塊錢塞到她手中,不讓她扔出來,待車開動了,追着跑了一截,方纔掉頭回到半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