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攤牌加調酒狗
結婚後二人的生活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左川澤自從回了逢魔後就沒有再去小島,依然高調囂張的活着,隨性而爲,讓道上的人退避三舍。宋哲還在那座小島上,距離逢魔總部很近,卻一直沒有去找他,因爲他一直想着要補一個洞房。
他站在書房內看着面前巨大的房間,看着還紅紅火火的新房,思考着到底要如何才能讓那個人主動來這裡。而就在這時溫白便走了進來,宋哲微微側過頭,含笑看着這個人眼底的亮光,溫和道,“有事?”
溫白推了推眼鏡,眼中是掩飾不了的興奮,他笑道,“我來告訴一個對你來說是好事,對道上的人來說是噩夢的消息,猜猜看是什麼?”
宋哲略微挑了一下眉,“嗯,和孩子有關?”
溫白點頭,“我剛剛檢查時發現了兩個胎心,也就是說你和左川澤的孩子——是同卵雙胞胎。”
“哦?”宋哲只應了這一聲便沒了下文,倒是嘴角的笑意深了些,溫白看着他,“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他?”
“近期。”宋哲看着面前的新房,漂亮的丹鳳眼清冷如初,不含半點雜質。
於是這天剛剛從某個拍賣會上回到逢魔的左川澤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懶洋洋的道,“原來是宋家大公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空閨寂寞了?”
宋哲如玉的聲音傳來,異常好聽,含笑道,“婚都結了,你就算不叫我一聲老公也不用這麼客套吧?”
左川澤切了一聲毫不買賬,繼續懶洋洋的道,“結不結婚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同。”
“哦?”宋哲應了一聲,溫和的問,“那對你來說要怎麼樣才能算是有所不同呢?”
“辦法也不是沒有,”左川澤坐在沙發上向後靠去,極黑的眸子帶着少許笑意,“要麼你就躺平了讓我上,要麼你就給我生個孩子,如何,選吧。”
宋哲輕笑出聲,“你直說讓我選第一個算了。”
左川澤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問道,“那你到底是選不選呢?”
“不選,”宋哲溫和的道,“其實我還可以有一個選擇,比如說——”他停頓了一下,溫和的聲音帶了少許意味深長,“比如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如何?”
左川澤嗤笑一聲,“宋哲,你怎麼不去做夢?我要是……”他說到這兒猛然頓住了,忽然想起在小島上的奇怪感覺,眼底的妖冶濃了一分,危險道,“我在你那裡養傷期間,你和你那個私人醫生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事?”
“你的這個問題很像在抓姦。”宋哲無奈的笑着說。
左川澤想了想,似乎是有些像,不過現在卻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的眼一眯,“你給我說實話,到底做了什麼?”
宋哲輕笑,“你那麼聰明,不會猜麼?”
左川澤想起那時候的莫名其妙以及這個人剛纔的話,懷疑的道,“宋哲,你該不會是……怎麼會有這種蠢事……”
“嗯,”宋哲知道他猜到了便應了一聲,溫和道,“你要知道你的體質是不同的。”
左川澤仍然沒有回神,他和宋哲的孩子……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雖然驚訝,他卻並沒有產生討厭的感覺。
“澤。”
“嗯。”左川澤稍微回神,輕輕的應了一句,他原本以爲這個男人會安慰幾句或者解釋一下,誰知那邊靜了一下傳來一個異常愉悅的聲音,含笑道,“溫白說我們的孩子是同卵雙胞胎,你要看麼?”
“……”
郎馳此刻正乾巴巴的守在門外,他剛剛看了來電顯示,知道是宋哲打來的,正期盼着他家主人能去小島,那樣他就能繼續追老婆了,而就在這時他聽到屋內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宋哲,你就是個混蛋!”接着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他家主人一臉暴虐的出現在了面前,吩咐道,“去開直升機,我要去小島找宋哲。”
郎馳立刻滿臉happy的扭頭去執行。
“等等,”左川澤叫住他,問道,“孩子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郎馳一怔,點頭,“知道啊。”
左川澤眼一眯,“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郎馳又是一怔,回答道,“阿白不讓我說啊。”
“……”左川澤說,“小馳,其實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對吧?”
“……主人英明。”
“……”
左川澤很快就到了宋哲的小島,意外的,出來迎接他的不只宋哲,還有一隻胖胖的哈士奇,他詫異的看着那隻見到他就瑟瑟發抖的狗,問道,“你家二弟也來了?”
“沒有,”宋哲將他拉到懷裡揉了揉,還不過癮的親了兩下,這才笑道,“我只是借來玩玩,還有不是‘你家’是‘咱家’,以後可要記住了。”
左川澤早已習慣他的這些動作,也沒有阻止,斜了一眼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而降低存在感的狗,問道,“它有什麼可玩的?”
“我之前跟你說過他有一個好本事吧,”宋哲拉着他的手向裡走,笑道,“它會調酒。”
“就它?”左川澤鄙夷的看着那隻仍在發抖的狗,不信的道。
“就它,”宋哲笑道,“不信你可以去試試。”他說着就拉着他進了別墅,在客廳的吧檯前站定,溫和道,“孩子就在上面,你可以喝一杯酒再上去看。”他讓他坐在吧檯前的椅子上,轉身看着依然在顫抖不止的狗,彎腰意味深長的看着它,溫和道,“心肝,去給他調一杯酒,調你最擅長的那一種,懂麼?”
那隻哈士奇嗚嗚兩聲,可憐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人,掙扎半晌還是慢慢蹭上前,在左川澤身上嗅了嗅,然後走到一排酒面前,伸着胖胖的爪子在其中一瓶酒前叫了兩聲,又走到另一瓶酒前叫了三聲,接着又指了幾瓶酒,這才擡頭看着宋哲,見那個人讚賞的點點頭便如釋重負,扭頭就奔上樓了。
左川澤看的奇怪,還未開口就看宋哲拿起那隻狗爪子指的幾瓶酒,按照它的叫聲開始配,不過多時就調了一杯酒出來,溫和道,“喏,嚐嚐看。”
左川澤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酒,拿起來喝了一口,只覺得味道有些奇特,並不難喝。
宋哲含笑看着他,“如何?”
“還行。”左川澤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之前的話——你別看那條狗看上去很蠢的樣子,但它卻有一個好本事,這個本事可沒少幫阿楓幹缺德事。他的眼一眯,“這個能幫你家二弟幹什麼缺德事?”
“都說了是咱家,”宋哲無奈的看着他,解釋道,“你想想看,由一條狗指揮而調出來的酒自然會讓人忍不住喝一口嚐嚐的是不是?阿楓可不是什麼好人,他的風流債連我爺爺都頭疼。”
左川澤瞭解的點頭,“他用這條狗釣美人?”
宋哲笑的毫無破綻,“是啊,和美人調酒聊天豈不是很妙。”
左川澤聳聳肩,將酒杯放下擡眼看他,宋哲瞭解的拉着他向樓上走去,直接進到溫白的實驗室,指着面前的巨大容器,溫和道,“喏,看見中間那個小肉球沒?”
左川澤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儀器,接着纔將目光轉到中間的小點上,極黑的眸子看不出絲毫情緒,不論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他們體內都流着他的血,這算是……家人麼?
他久久的沉默着,剛要開口就驚覺體內的力氣似乎被一下子抽空了,他不禁向一旁倒了過去,心底頓時一驚,“宋哲,你給我下藥?”
宋哲準確接住他軟倒的身體,笑得很無害,“我上哪找適合你的藥去?卓炎早就回英國去了。”
左川澤頓時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那杯酒?”
“是啊,是不是很神奇?”宋哲將他打橫抱起來,笑道,“心肝能根據不同的體質配置不同的酒,不過效果都是一樣的,如何,這個酒勁怎麼樣?”
左川澤全身發軟,只覺得一股燥熱從體內涌上來,他這才知道“缺德事”的真相,不禁有些咬牙切齒,聲音也蒙上了一層沙啞,“混蛋!”
他白皙的皮膚蒙上了淡淡的紅暈,眼底也多了一層水汽,宋哲看的一陣心悸,抱着他就回到了那間籠子,將他放在紅色的大牀上,修長的手指慢慢解開他的腰帶,笑道,“你還欠我一個洞房,今天算清好了。”說完便低頭吻上去,狠狠的吮吸,雙手也開始細細的撫摸,房間內一時間充滿了曖昧的聲音。
左川澤在意亂情迷中低聲喃喃了句什麼,宋哲在他脣上吻了吻,一邊動作一邊低聲道,“說什麼呢?”
左川澤喘息着,又慢慢重複一遍,“孩子要姓左。”
宋哲無奈的看着他,好脾氣的與他商量,“一個姓宋一個姓左行不行?”
“不行,都姓左。”
“你還真是霸道。”宋哲重重的向前一頂,彼此的呼吸又凌亂了一分,他看着面前的美色,放任自己沉浸了進去,心想還是現在重要,未來的問題未來解決。
於是以後令道上聞風喪膽的兩大魔頭有一個共同頭疼的弱點,那就是在別人問他們姓什麼時而不知如何回答,回答姓左吧,他們親愛的爸爸會對他們笑得異常溫柔,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回答姓宋吧,他們親愛的爹地的身上會發出恐怖的氣息,讓人退避三舍。
所以久而久之道上就有了一個共識:絕對不能問那兩大惡魔姓啥,因爲你會死的很慘很慘,慘到下地獄後你家祖宗都不認識你的地步,切記,切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