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

極致的狩獵 風雨欲來

宋哲到達逢魔時天色剛剛入夜,左川澤正巧穿着睡袍從浴室出來,黑色的長直髮還沒有擦乾,水珠順着白皙的胸膛一直滑下,留下了一串水漬。宋哲看了一眼,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毛巾給他擦頭髮,左川澤早已習慣這些,便在沙發上坐好,一邊享受高級服務一邊懶洋洋的道,“宋哲,你的M裝呢?”

宋哲將頭髮給他擦乾,在他身邊坐下,含笑道,“出來的太急,忘記了。”

左川澤挑眉看他,“恐怖不是忘了而是早就被你扔了?”

宋哲搖頭,將他拉到懷裡,貼着他的耳朵低笑,“你難得送我一件東西,我怎麼可能扔了?”

左川澤想了想,慢條斯理的開口,“也是,你送我的東西我也沒有扔,包括那件壽衣。”

宋哲的身體輕微的一頓,沉聲道,“扔掉。”

“扔掉了多可惜,我還蠻喜歡那上面的刺繡的,”左川澤不在乎的笑了笑,極輕的又加了一句,“而且說不定再過不久那個就能派上用場了,”他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末了轉頭看他,極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若是到了最不可挽回的地步黑宴很可能按下遙控器,到時候我就徹底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他頓了一下,輕聲道,“徹底跟你說再見……”

宋哲清冷的丹鳳眼沉的深了一些,還未說什麼就見這個人回過頭靠在他的懷裡繼續說道,“到時候沒有我在身邊爲你製造麻煩,你還是以前那個無敵的宋家大公子,你也許在短時間內會感到難過傷心,可總會過去的,無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那些都會過去。你現在對我執着只是因爲從相遇那天后你總是和我在一起,魔障了而已,你會遇見更多的人、更適合你的人,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懂麼?”

這還是相識至今左川澤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就感情方面的事和他長篇大論,宋哲原本想說些什麼,此刻聽他一說便選擇了沉默,修長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一縷頭髮放在手裡把玩,那漂亮的丹鳳眼清冷依舊,分毫不變。

左川澤見他不語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沉默一下忽然極輕的問了一句,“宋哲,你說人到底爲了什麼活着?金錢、權勢、還是美色……這些東西我都有,可我還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不過……我卻知道自己隨時會死。”

宋哲的手一頓,嘆息一聲收緊了手臂,這個人從十六歲那年就知道自己的體內有那種暴虐的東西,並且還埋着一顆炸彈,不是瘋狂就是死亡,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似乎只要一閉上眼就有可能徹底長眠。

人一旦面對這種狀況很可能會忍受不住而做出什麼瘋狂的事甚至是自殺。宋哲恍然想起了共撐一把傘的雨夜裡,這個人說過的極輕的話:奇怪明明死了纔是對他最好的結果,爲什麼還是——不肯去死呢。

他的手臂不禁又緊了一分,這個人一定無數次的問過自己,既然一早知道結局爲什麼不現在就死,現在活着又有什麼意義?他最初的幾年也許曾想着要把黑宴殺了,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總會思考黑宴還活着的可能性,那時他便會迷惘的自問:我現在到底……爲了什麼還活着呢?

宋哲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沉默了半晌才問道,“你很想死?”

左川澤一頓,極輕的嘆息一聲,“不想。”

他不想死,卻不知爲何而活。

宋哲輕輕“嗯”了一聲,拿起他的左手緩緩撫摸着上面的戒指,目光很專注,只聽他慢聲道,“像你這樣經歷過這麼多磨難還是不想死的人,我想……心裡總有一些信念或者希望,或者還有割捨不下的人和事,只是你現在還沒有發現,也許等你發現後就會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左川澤認真想了想,點頭道,“或許。”他沉默了一下,換了話題,“你爲什麼不穿M裝過來?”

他話題轉的太快,宋哲怔了一下才有些無奈的看着他,問道,“你爲什麼對它這麼執着?”

左川澤好看的眉毛一挑,瞬間又恢復往日的神采,玩味的道,“你說呢?”

宋哲笑道,“自然是因爲對象是我,如果換一個人站在這裡你就沒有那麼執著了,”他說着揉了揉他的頭,站起身,“我去洗澡。”

左川澤點頭,斜眼看了看他,眼底的光更加玩味,曖昧的道,“那你可要快點啊,寶貝。”

宋哲便笑着進了浴室,等他出來時左川澤已經脫了衣服靠在牀頭上把玩着手機,見他出來晃了晃手中的電話,笑道,“剛剛得到的消息,你家冰塊表弟終於找到卓炎了,並且把他接到了英國。”

宋哲點頭,也脫了身上的衣服上牀,從身後抱着他,肌膚相貼的瞬間讓他愜意的呼出一口氣,這才溫和道,“我來的時候就有消息了,”他說着伸手握着他的一隻手,拇指緩緩摩挲他的皮膚,說道,“問你一個問題。”

左川澤將手機放到一邊,向後靠在他的胸膛上,宋哲身上一直帶着淡淡的茶香,他不禁嗅了嗅,這才懶洋洋的道,“問。”

宋哲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剛纔說消息是狄翰通知你的,那他近期是不是也會來中國找你?”

“是啊,”左川澤揚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狄翰來中國的目的他沒有告訴這個人,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宋哲估計也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他問道,“你想趁機殺了他?”

宋哲溫和道,“他一直想着把你佔爲己有,我不該殺了他嗎?”

“我差點忘了你的佔有慾也很強,”左川澤輕輕笑了起來,接着輕微的嘆了一口氣,換上正經的語氣,“狄翰救過我兩次。”

宋哲側過頭看他,丹鳳眼清冷的光分毫不變,“所以?”

左川澤和他對視,極黑的眸子仍是深不見底,“我左川澤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卻是不能讓他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你殺了。”

“他正是清楚這一點纔敢這樣有恃無恐的過來,”宋哲清冷的丹鳳眼還是沒什麼改變,聲音也如往常般溫和,問道,“如果他殺我,你會怎麼做?”

左川澤笑了,伸手捏起他的下巴在他脣上舔了舔,貼着他的嘴脣低聲道,“宋哲,你的命是我的,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你說到時候我該怎麼辦,嗯?”

宋哲清冷的丹鳳眼沉的深了一些,伸手扣着他的腦袋,舌頭探進去與他糾纏了一陣才放開他,笑道,“如果我用計在你還未有反應之前殺了他呢?”

“人都死了我也無能爲力,”左川澤聳肩,“那就是你們的事,不過狄翰似乎沒有這麼不濟,你可不要小看他。”

宋哲側過頭在他耳垂輕輕咬了一口,直到感覺他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才放開他,低聲溫雅的道,“在我面前誇獎別的男人,你不覺得很不妥麼?”他說着就勢將他推倒在牀,準備翻身壓上去。

左川澤在他壓上來之前急忙伸手推開他,妖冶的眸子也眯了起來,危險氣很濃,“宋哲,你給我搞清楚,今晚是我要上你,不是你上我。”

宋哲伸手將他的雙手握住按在牀頭,溫和的道,“唔,你有說過這句話麼?”說罷在他耳側的皮膚上細細吻了起來,輕輕吸吮,左川澤不可抑制的開始輕顫,喉嚨間也忍不住溢出輕微的呻吟。

宋哲因這聲音動作一緩,眸子也沉的深了些,左川澤便看準時機猛然翻腕掙開他的手,腰間用力將他掀倒,翻身壓上去,學着他之前的動作將他的雙手交疊按在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惡劣的道,“那你覺得我讓你穿M裝過來只是讓你穿着玩的麼?你宋大公子的智商什麼時候下降到這種程度了?”

宋哲看着上方的人,好脾氣的解釋,“可我不是沒穿麼?”

“那我就直接上,總之是我上你就對了!”左川澤說罷低頭開始吻他,還不忘加一句威脅,“你給我乖乖的躺好,不然我把你綁起來再上!”

宋哲張開口好讓他的舌頭進來,溫柔的迴應他,身體也慢慢放鬆,左川澤對此感到非常滿意,溼潤的吻從脖頸一直下滑到胸膛,留下一串曖昧的痕跡,然而還未等他再有什麼動作宋哲就趁他放鬆的空蕩掙開了他的手,再次搶回主動權,伸手在他身上慢慢揉捏,只找敏感的地方下手,直逼的他喘息連連,他在他脣上吻了吻,笑道,“上次我在夜魅已經乖乖的躺了一次,所以這次該你了。”

左川澤一邊躲着他的攻擊一邊憤恨的道,“宋哲,你厚顏無恥也要有個限度,上次是在你的私人島上的該死的籠子裡!那次吃虧的是我,所以這次換你了。”

“哦?”宋哲繼續在他身上揉捏,恬不知恥的道,“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所以爲了讓我加深一下記憶,這次還是我來好了。”

左川澤被他捏的越發無力,深吸了一口氣衝着門外張口就吼,“來……唔……”他本想說“來人”,結果被宋哲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嘴。

宋哲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喂,你準備讓你的手下觀摩我們上演現場版活春/宮再來幫你制住我?你堂堂逢魔的當家上個牀還要手下幫忙?”

左川澤極力躲開他的手,眯着眼道,“我一向不在乎過程,我只知道結局是我想要的就行了。”他說着又要繼續叫人,結果再次被宋哲捂住了嘴。

宋哲要空出一隻手以免這個人大喊大叫,因此動作上就受限了,左川澤便趁機反抗,一時間二人打得不可開交好不熱鬧,最後宋哲無奈,一把將他拉到懷裡,被子一蓋,說道,“睡覺。”

左川澤也累得喘息連連,此刻也不再掙扎,憤恨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接着向他的懷裡縮了縮,不一會兒就睡着了。宋哲在他額頭吻了吻,輕聲道了句晚安,也跟着睡去了。

於是第二天逢魔的衆人看着這兩人睡袍領口露出的皮膚上的痕跡又一次凌亂了,這個樣子……到底是誰上了誰?!

左川澤不理會手下的反應,自顧自的解決早點,宋哲便更加淡然,臉上掛着往日和煦的笑,一派悠然,怎麼看怎麼不像被壓的那個。

就在逢魔的衆人浮想聯翩的時候,大宅上方便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郎馳出門看了看,回來恭敬的道,“主人,是金三角的直升機。”

左川澤輕輕“嗯”了一聲擡眼去看宋哲,後者依然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就彷彿沒有聽到郎馳的話一般,他撇撇嘴,正準備嘀咕一聲“虛僞”就見這個人忽然轉頭看着他,對他笑了笑,似乎在說“你可不要背後說人壞話啊”,神情很是欠揍。他妖冶的眸子一眯,剛要出口反駁下巴就被捏了起來,接着脣上傳來一股溫熱的觸感,緊接着牙齒也被撬開,熟悉的茶香在口中漫延開來,他的神情一緩,與他糾纏了起來。昨夜被強行壓下去的情/欲一觸即發,二人吻到最後呼吸都有些不穩,而就在這時從門外響起了一個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

“澤,我來……”狄翰剛剛踏入房內看到的就是他們纏在一起的畫面,二人穿着同寬的睡衣,露出的皮膚上都是曖昧的痕跡,交握在一起的手上的戴着明晃晃的對戒,生生刺痛了人的雙眼,他的動作一僵,眼神立刻就沉了下去。

好事被打斷,宋哲在左川澤脣上吻了吻,這纔有些惋惜的坐直身體,淡然的與他打招呼,彷彿沒有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濃烈的危險氣息,“原來是狄先生,好久不見。”

狄翰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一聲招呼,這纔將頭轉向左川澤,左川澤剛剛解決完早餐,一邊擦着手一邊問道,“來這麼早啊?你金三角的事都處理完了?”

狄翰點點頭,對他身上的痕跡和戒指以及身邊的某個人全然持無視態度,笑道,“我掛了電話就連夜趕工,一直到凌晨才處理完,就趕過來了。”

“如此說來你一晚沒睡了?”左川澤挑眉,“這麼急做什麼?”

“沒辦法,”狄翰的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裡面的想法完全不加掩飾,笑道,“我實在是很想見你,這個想法太強烈,我也無法控制,所以就過來了。”

“狄先生。”還未等左川澤開口,身邊就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狄翰轉頭,對上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宋哲的臉上掛着一貫的淺笑,溫雅依舊,看着他含笑道,“不知道澤告訴你了沒有,我和他已經結婚了,所以我由衷地建議你以後像這樣會引起誤會的話最好還是少說爲妙。”

他的語氣雖然如往常那般溫和,可陰冷的氣息卻緩緩從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慄。狄翰看了他半晌,慢聲道,“我如果不聽你所謂的建議呢?”

“那樣我會感到很困擾也會感到很不爽,”宋哲含笑看着他,慢條斯理的道,“而往往讓我不爽的人都活不太長。”

即使在他說這句話時身上也沒有散發出絲毫殺意,聽起來還是那麼柔和動聽,一點也不顯得突兀。狄翰的眼睛眯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和他對視,說道,“那是因爲你沒有遇到特例。”

“或許是,”宋哲笑道,“但是我敢保證,就算有,那個特例也絕對不是你。”

“那我們只能拭目以待了。”

“也只能這樣了。”

左川澤絲毫不理會他們的對話,接着扔了餐巾便走了出去,郎馳被屋內的氣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冒着冷汗跟着他家主人出去了,乾巴巴的根在他身後,忍不住道,“主人,這……把他們扔在裡面真的沒問題麼?”

左川澤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暫時沒事,至少今天沒事。”

“……”郎馳道,“那……主人你去哪?”

“補眠,”左川澤頭也不回的向前走,懶洋洋的道,“昨晚睡得太晚。”

“……”郎馳默默地看着他們主人走遠,小心臟碎了一地,心道昨晚被壓的果然是他家主人麼?

就像左川澤所說的,這二人暫時沒事,狄翰這次來只帶了兩個手下,宋哲來逢魔也只帶了兩個手下,人數可謂是相當了,不過對宋哲來說想要殺人不見血有的是辦法,何況還是在中國。狄翰也是不吃虧的主,同樣想着各種辦法殺了他,二人的關係越來越僵,眼看就要發生流血事件,不過卻被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因爲這天左川澤接了一個電話,只聽了一句就直接捏碎了手機,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銳利,宋哲就在他身邊,見狀忍不住道,“怎麼了?”

左川澤妖冶的眸子眯了起來,一字一頓道,“小俊被黑宴的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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