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

寓言

?清晨的陽光緩緩的灑向這片大地,老街上的燈籠還沒有撤走,現在看來依然能感受到昨晚的熱鬧,在街角某個小院的廚房內,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正笑着同身邊的年輕人說話。?

“我就說嘛,你們年輕人哦都太嬌貴,可是過日子怎麼能一個會做飯的都沒有呢?其實做飯挺好學的,你看這樣就挺好。”她一邊說着一邊指導身邊的人。?

那個年輕人耐心的聽着,偶爾還會含笑點頭應幾聲。?

“就這樣,過一會兒別忘了攪一下,”那婦人如是說道,“如果他喜歡吃甜的你還可以在粥里加點糖。”她是這個年輕人僱來的保姆,這段日子看着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也大概明白了他們的關係,她先是觀察了一陣,覺得這兩個孩子都挺好,暗道他們估計是遭到家裡反對纔出來的,因此平日對他們都很照顧,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在家裡肯定都嬌貴慣了,她還正在發愁他們什麼都不會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時,沒想到今天早晨她來給他們做飯其中一個年輕人突然走過來說要和她學做粥,這纔有了這一幕。?

這個學做飯的年輕人自然就是宋哲,他之所以這樣並不是一時興起或者立志要學會做飯之類的,換句話說他來這裡並不是自發的,而普天之下有能耐讓他下廚的人就只有左川澤了。?

昨晚的迷藥宋哲在兩個杯子裡都放了,而且爲了以防茶性會中和一部分藥性他還特地多放了點,只是他沒想到左川澤將兩個杯子的茶都喝了,也沒想到卓炎研究出的藥用茶水是無法中和的,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個藥的藥性竟然這麼霸道。?

因此左川澤早晨醒來後意識雖然已經清醒可身上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個人醒來的瞬間卻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而是一心想着要報仇,想着翻身壓上去好好的報復回來,結果可想而知,他翻了一半便又跌了回去,頓時悶哼一聲,只覺得身體就像被人拆了重新再裝了一遍似的,痠痛無比。?

經他一鬧宋哲也醒了,而且他對這個人目前的狀況感到非常滿意,心情甚好的站在牀邊含笑問道,“今天想吃什麼,我叫保姆去做。”?

左川澤被迫在牀上挺屍,聞言惡狠狠的道,“吃你身上的肉,自己割下來讓保姆拿去做一盤炒肉絲端過來。”?

宋哲笑着在牀邊坐下,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還未來得及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時低頭就吻了上去,舌頭伸進去攪了一下再退出來,問道,“吃什麼?”?

左川澤瞪他一眼又要大罵,接着又被這個人的脣舌堵了回去,如此循環往復他最後便認命的閉嘴了。?

宋哲慢慢摩挲着他的嘴脣,繼續好脾氣的問,“乖,吃什麼?”?

左川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眯起眼看了他半晌,嘴角竟挑起一絲惡劣的笑,問道,“宋哲,你爲別人做過飯沒有?”?

“你想讓我給你做飯?”宋哲詫異的看着他,搖頭道,“我還真沒有嘗試過。”?

“那好,”左川澤躺在牀上命令道,“我要喝粥,去給我熬粥,記住了,一定是你親自熬的。”?

宋哲實話實說,“可是我不會,你確定要喝?”?

“不會就去學,”左川澤妖冶的眸子斜了他一眼,惡劣的道,“你宋大公子不是很聰明嗎,這點小事難不倒你,喏,一會兒保姆來了就去和她學,一定要能喝了再給我端過來,不然我把它全部扣到你的頭上。”他說完打了個哈氣,費力地翻了個身,只留給他一個後背,懶洋洋的揮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宋哲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邊向外走邊想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過這一關,等快走到門口時他腳步一頓,回頭問道,“以前有人爲你做過飯嗎?當然我指的並不是廚師。”?

左川澤還是沒有回頭,懶洋洋的道,“沒有。”?

宋哲笑道,“那我就去爲你做。”?

……?

“哎,對,攪一下。”保姆站在身邊盡職的輔導。?

“唔,這樣?”宋哲用勺子開始勻速攪拌,問道,“什麼時候熟?”?

保姆看了看,笑道,“這就快啦。”?

宋哲在保姆的指導下做了平生第一碗粥,他端着熱騰騰的粥含笑上了,左川澤小睡了一會兒此刻剛剛醒來,見狀挑眉道,“你還真的能做出來啊。”?

宋哲將粥放在桌上,笑道,“其實也蠻容易的。”?

左川澤身上沒有多少力氣,宋哲便扶着他去洗漱,他的衣服早在昨晚就被宋哲扒光了,因此此刻可以清楚地看到身上拜宋哲所賜的可怖的吻痕,從胸膛一直蔓延到腰際再下滑到大腿內側。?

“……”左川澤僵硬了一下,不禁有些咬牙切齒,“我要穿衣服。”?

“穿什麼衣服,”宋哲笑道,“穿上一會兒還得脫,多麻煩,唔,你在害羞嗎?”?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害羞?”左川澤妖冶的眸子裡滿是不爽的光,事實上換任何一個人在對面給他下藥並強上他一晚上的罪魁禍首站在自己面前都不會有好臉色,沒有拿把刀砍過去就不錯了,他惡劣的道,“那你滾出去,少在這裡視/奸。”?

宋哲懷疑的看着他,“你確定你一個人行?”?

“確定。”?

“那好,”宋哲便轉身出去,還不忘加一句,“洗完告訴我,我扶你回牀上。”?

左川澤妖冶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冷哼道,“不需要,我自己能出去。”?

宋哲只笑了笑便走出去坐在臥室的藤椅上看報紙,二十分鐘後浴室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帶着少許咬牙切齒的聲音,“喂,滾進來扶我出去。”?

宋哲輕笑搖頭,放下報紙走進浴室伸手扶他,左川澤身體發軟使不出什麼力氣,剛纔洗漱的那段時間早已到了極限,此刻便將全部重量都靠在了宋哲身上。?

宋哲低頭看他,見這個人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心道都這樣了還逞什麼能,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他打橫抱起放在牀上,然後又將粥端到他面前,溫和道,“溫度剛剛好,是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喝?”?

“自己喝。”左川澤說着伸手接過來,懷疑的看了半晌,拿起勺子試探的喝了一口,只覺得清香中帶着少許甜味,味道很奇怪,卻意外地並不難喝。他昨晚被這個人弄的有些縱/欲過度,現在自然餓了,而眼前的東西恰好能吃,他便不客氣地一勺一勺的喝了起來。?

宋哲含笑看着他臉上偶爾露出的愜意的神色,等到他把一碗粥全喝了才問道,“味道怎麼樣?”?

“勉強能喝,”左川澤擦了擦嘴將紙巾扔在一旁,妖冶的眸子掃了他一眼,不經意的問,“宋哲,你是不是還有事需要向我解釋一下?”?

“哦,好,”宋哲點頭,實話實說,“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製藥師,我讓手下把從黑宴那裡得到的你的生物資料發給了他。”?

左川澤接下去道,“所以他就製出了對我身體起作用的迷藥。”?

宋哲含笑點頭,左川澤便“哼”了一聲,指揮道,“把報紙拿過來我要看。”?

宋哲便起身去給他拿報紙,左川澤又道,“我要吃蘋果,去給我洗。”?

宋哲看他一眼,好脾氣的下去洗蘋果。?

左川澤躺在牀上指揮了宋哲半晌,覺得氣消了不少而自己也有些累了,便翻身補眠。?

宋哲站在牀邊看了看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了翻身上牀,拉過他揉在懷裡,肌膚相貼的感覺讓他清冷的丹鳳眼微眯了起來,看上去很愜意。左川澤身上沒有多少力氣反抗不得,只能任他爲之,於是有些不爽的挑眉看着他,“你上來幹什麼?”?

宋哲揉了揉他的頭,笑道,“我昨天辛苦了一夜今早又起來給你熬粥,現在當然困了。”?

那句“辛苦一夜”讓左川澤身上的危險氣息重了一分,還未說話就見這個人忽然湊過來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脣上親了一下,溫和道,“我有一個提議你要不要考慮看看?”?

左川澤妖冶的眸子直直看着他,“你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有了這場荒唐的旅遊,這次你又要說什麼?”?

宋哲含笑看着他,一字一頓道,“我們交往。”?

左川澤一怔,下意識的問,“什麼?”?

“如何?”宋哲知道這個人聽清楚了,便繼續訊問,“你既然不願意和我結婚,那就先和我交往,我記得有個詞叫做培養感情,而且你看我們的關係,這是做的第幾次了?”?

左川澤忍不住道,“那是因爲你無恥。”?

宋哲笑道,“那好,這次算我無恥,上次呢?”?

左川澤一時語賽,宋哲趁機又在他脣上親了一下,問道,“如何?”?

左川澤看着眼前的人,心道還真的要和他繼續纏下去?纏到他死麼?“宋哲,”他慢聲道,“你聽過一個寓言沒有,枯萎的鮮花上,蜜蜂只能吮吸到毒汁。”?

宋哲剎那間想起那朵在花園裡枯萎的玫瑰花,花園裡到處是盛開的鮮花,而那朵玫瑰卻早已枯了。這個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自己能活下去,宋哲笑容不減,溫和道,“那是你沒聽過另一則寓言,叫做獨一無二的玫瑰。”?

左川澤又是一怔,這個故事黑宴曾經對他講過,遙遠星球上的小王子守着那朵玫瑰花,一個既親密而又相互獨立的關係勝於一千個一般的關係。這樣的關係會把人從不可救藥的孤獨感中拯救出來,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種救贖。如果不曾體驗過,就無法知道這種關係的美。這種關係是黑宴曾經想要的,只是還未實現就被他們親手葬送了。?

宋哲見他不答便將他揉在懷裡,說了句“就這麼定了”就閉眼睡覺,左川澤擡頭看他,這個人在睡覺時嘴角依然掛着舒適的笑,溫雅依舊,清秀的臉看上去並不會給人討厭的感覺,左川澤想了想,交往對他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可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他想了半晌最後只能得出交往後就不能去獵豔的結論,便“哼”了一聲扭頭睡覺。?

宋哲嘴角的笑不禁勾得深了一層,終於沉沉睡去。?

左川澤想的很對,後面的時間與之前的沒什麼不同,生活依然這樣而過,這天宋哲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顧紫菡打來的,她笑着說要去幫他脫離苦海。?

宋哲瞭然的道,“哦,你戀愛了啊。”?

“是啊,”顧紫菡大方的承認,笑道,“你現在正和他在一起,巴不得永遠不回去,我要是等你解決估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所以我準備一會兒去找宋爺爺。”?

“哦,”宋哲笑道,“演得像點,你哭的越厲害我爺爺越心軟。”?

顧紫菡一陣輕笑,“這個不用你教,行了,我就是告訴你等過了今天你隨時都能回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宋哲笑着掛斷電話,剛要將手機收起鈴聲就又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見是他的天才醫師,便按下接聽鍵,“怎麼,又有什麼消息?”?

“消息是有,不過對你來說估計算不上好。”?

宋哲清冷的丹鳳眼一眯,“什麼意思?”?

“你知道黑宴近期要對一個人出手?”那人道,“可是現在距離那個人體內的東西發作卻還有一年的時間,他其實不用這麼早出手的,除非他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宋哲微微一震,“你想說黑宴之所以這麼早動手是……”?

“嗯,”那人知道他已經明瞭便快速接過去,一字一頓道,“左川澤清醒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半年,按時間來算他現在應該已經出現了不受控制的徵兆,然後這半年內他會發作的越來越厲害,半年後便會失去意識,之後他體內的藥物越積越多,又經過半年的時間最終徹底被藥物控制,我不知道黑宴現在找那個人要做什麼,不過我猜肯定和左川澤有關。”?

宋哲握手機的手緊了一分,他獨一無二的玫瑰快枯了。?

“嗯,我知道了,”他說,“有什麼消息隨時聯繫我。”?

“好的。”?

宋哲掛了電話,撥了一個號過去,那邊卓炎的聲音慢慢響起,直奔主題,“如果你是來問我藥性分析的怎麼樣了我只能告訴你還沒有頭緒,裡面有一個成分我至今還不知道是什麼,而且我覺得那個東西起着主因作用,總之很麻煩,唉,黑宴不虧是被稱爲醫學鬼才的人。”?

宋哲道,“最快的話要多久?”?

“不好說,”卓炎沉吟了片刻,說道,“單是分析成分就要費一番功夫何況還要研究出緩試劑,怎麼也得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

宋哲想了想,說道,“如果現在把主因的那個跳過,先把其他的成分中和掉呢?”?

卓炎想了一下,“也可以,那樣估計能將藥性向後拖一段時間,不過起的作用並不明顯,他還是會很暴躁,最好就是在滿月的時候把緩試劑加進迷藥或者毒品裡,防止不受控制的局面發生。”?

“那好,你現在開始研究,滿月之前給我,”宋哲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想到上次午夜來臨時左川澤體內的迷藥便被衝散了,果斷道,“把緩試劑加進毒品裡,然後給我送過來。”?

“好,你運氣比較好,我最近被老婆轟出來正好很閒,你家表弟真是太難搞定了,”卓炎唉聲嘆氣,“好了,就這樣,我儘快給你答覆。”?

宋哲收起手機,站在陽臺上向下望去,左川澤剛剛從外面回來,正好走到院中,陽光肆無忌憚的打在他的身上,從這裡看過去恍然給人一種他整個人都在發光的感覺,他感覺到他的目光便擡起頭,挑了挑奢華的眉,“有事?”?

宋哲含笑點頭,溫和道,“我們要不要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他們的甜蜜生活快結束了……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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