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泯諾呆坐在屋頂上,夜裡微風徐徐,皎潔的月光輕柔的灑在他的身上,四周寂靜非常,除了晚間的蟲鳴聲以外,幾乎在聽不到其他的聲響,他拎起身邊的酒壺灌了一口酒,繼續眺望着那明亮的月光。古人都說一醉解千愁,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暫時麻痹了自己罷了,在心裡不停的暗示自己示意自己不去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但是清醒以後終究還是要面對。
他知道她急着想回那聚仙樓去,所以他便撒了個謊說,等她辦完這件事就放她走,但是自己一個人靜下來仔細想想心中卻又有點不捨,他也不知是何緣故,他從未對哪個女子有過這般心思,她蘇婉馨是頭一個,雖說這其中還夾雜着些許利用的成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顧洛桀會對他的動向瞭如指掌,並且佈下了這麼一個局等着他上鉤。
先是那日留下線索,引誘他們入林,後來又是拿那李香雅作餌,雖說人不是他殺的,但是巧就巧在她蘇婉馨正好進來瞧見了,他一身血跡,而那李香雅又倒在了血泊之中任誰見了都會認爲是他白泯諾殺了她,僅管流雲幫着辯解也是於事無補,流雲是他的人,再怎麼說她都是不會信的,他白泯諾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
所以就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應爲在多的解釋都是多餘的,他沒有辦法能讓她相信自己,也只能這樣了,讓她記恨自己一輩子也不錯,最起碼她時不時還會想起來,總比被當作過客一樣,匆匆掠過的好。現在她已是麻煩纏身,若是在加上一個他,恐怕更會處於危險之地,顧洛亦那邊倒是有自己的人盯着,一時不會對蘇婉馨有什麼動作,再者說了他身邊從不缺貌美的女子,時間長了慢慢也會淡忘的把。
畢竟對顧洛亦來說皇位永遠比一個女子重要。況且他的對手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就更不能輸了,至於顧洛桀的目的尚不明確,他到底是衝着自己來的,還是衝着蘇婉馨,不過不論是哪種情況,都得早做打算,不能在讓他有機會。白泯諾握緊了手中的酒壺,細細盤算着下一步計劃。卻不知已有人慾要先發制人,早早的就已經準備好了。
我穿好衣裳,推開窗戶看了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現在已經夜半了把,平南離青城不算太遠,如果現在啓辰,天明就應該可以到城門口了,我整整衣裳,欲要開門,卻又鬼使神差的回頭望了一眼牀榻,良久之後纔回過頭來,我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腳步輕輕的下了樓,現在已經很晚了,店裡人都睡了,我藉着月光取下了插在門上的木條動作緩慢的出去,深怕造出什麼大動靜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人們。
剛踏出門檻,一陣冷風就迎面而來,讓我不由的聳了聳肩膀,我躡手躡腳的關好門,獨自遊走在大街上,時不時擡頭看看夜空中懸掛着的那輪明月,心裡的緊張感也漸漸消除了,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在夜裡孤身一人出過門,偶爾嘗試一下,感覺也算不錯因爲我不是一個人,不是還有月亮陪着我麼。所有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不再有牽扯不再留戀,更不會懷念,留下的只有悔恨。
我看我真的應該儘快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去,將心裡苦與痛,都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或許就會好些了。這樣想着想着,腳下的步伐不禁又加快了幾分,我頂着月色匆忙的向城門口走去,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趕快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