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別再隨便生氣了,你的心魔已經很嚴重了,你還沒有發現麼?”單于逸看着她,認真的說道。
心魔已經很嚴重?她竟然也有了心魔?“難道說剛纔就是……”
“是。心魔在不斷侵蝕你,你要還不防備它,遲早有一日你會被它吞噬,到時候你就不是你了,你這具身體就會成爲別人手中的傀儡,我認識的無月,從來不會讓她那樣卑微的活。”
如果真的很剛纔一樣的話,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魔吸收了自己的力量,到時候魔性加大,恐怕就是單于逸都控制不住她了,今天是一巴掌的事,明天呢?後天呢?再往後呢?到底是什麼時候自己有了心魔。
無月瞳孔忽然一縮,想起那天海皇和她說的話。
“你那天身上散發出一股很強的……嗜血氣息。”
“你的情況很特殊,只有在特俗情況纔會嗜血氣息纔會發作,而且發作之後消失的很快。”
“你的嗜血氣息已經不是單純環繞在你體內,現在已經具備了傷人的能力,那力量會根據你的情緒你的心意自主爲你所操縱。”
是不是自己體內的心魔就是嗜血氣息,這是一種六界得而誅之的能力,像是死靈一般恐怖陰森的力量,無月拉住單于逸,聲音有些發抖,“你說的心魔是我體內的……嗜血氣息吧。”
單于逸內心忽的一緊,想是被誰緊緊的攥住了心臟,不遺餘力,“你,都知道。”
果然是這樣,無月輕輕一笑,“海皇告訴我的。”
“他有沒有說解決的方法!”單于逸急急問道,海皇畢竟是有見識的人,知道的東西一定比他們有用的多,說不定……
回想着那天的對話,無月迷茫的眼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沉悶的心臟居然又用力的跳了幾次,“……似乎是說了一些緩解的方法。”
“什麼方法?”有總比沒有好,緩解也可以的,說起來這氣息也是在來了異界之後逐漸加深的。
無月顰眉,海皇那日很直白的戳中自己內心薄弱的地方,她沒有寄託,在心靈上沒有任何寄託,只有她一個人,在她的世界裡,她很孤單,她認爲沒有人同她作伴,可是這些話她怎麼會和單于逸說……
“爲什麼不說。”無月的心事,他看得出,她在隱瞞着什麼,她不肯對他說實話!“爲什麼不對我說,我事事都不對你隱藏,幾乎是把所以的事都與你分享,你爲什麼不肯對我袒露一點點你的心事。”
“因爲……”
“因爲什麼。”單于逸撫上她的臉,腫的很厲害。
無月咬了咬脣,“我,不想說。”不想這麼直白的讓他看到自己的內心,不想這麼直白的顯露出自己最難堪脆弱的地方。
是的,她不能說,尤其是面對他。
果然還是這樣……單于逸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如同冬日的暖陽照在經久不化的雪地裡,冰冷的表面也有了一絲溫度,“好,我等到你想說。”然後手中靈力溢出,慢慢淡化着無月臉上的淤血和腫痛,雖然無月不會在乎這點疼痛,可總還是個女孩子,臉面還是很重要的。
“那,你願不願意和我說,剛纔怎麼了?怎麼忽然就生氣了?”單于逸話一問出口就抓着她的胳膊,防止他再次暴動。
剛纔……無月才一回想就又開始渾身發抖,不過好在這次的氣息還算平穩,那種噁心的目光,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想吐,“有人在窺視我。”
僅僅是窺視的話無月不會這麼反感,那麼就是……單于逸嘴角一絲冷笑,外面天氣開始變得陰沉,隱隱有幾聲悶雷傳入,“我會替你收拾。”
“你生氣的反應比我還大啊。”無月難道露出一絲笑容,“這件事不同你插手,我自己來解決,這件事可沒有讓他死那麼簡單。”
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侮辱她,還險些引出她體內的嗜血氣息,讓她的內心再度被侵蝕,這樣的仇,不能不報啊,她已經很久沒有狠狠的收拾過人了,十大酷刑看來又要派上用場了。
“看來就是這個人,一直從第一站的異界就想害你,現在居然追到了這裡,這麼執着的追殺是不是你以前的仇家,看來也是個靈力不弱的傢伙,這樣的人應該不多吧,你想不起來是誰麼?一點殘存的印象也沒有?”單于逸沉的臉,直直的看着無月,希望她能想起些什麼。
“想不出來。”她每天惹的人的那麼多,哪能誰能記住,“而且有的可能是多少年之前的,我的靈
力都進步了這麼多,說不準別人也進步很多啊,可能是以前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我怎麼可能記住嘛,再說這個人,應該和前幾次想害自己的人不是一個。”因爲之前沒有用這種目光看過自己。
“怎麼總是在無意間惹麻煩呢,無月,你能不能安穩一點。”單于逸很無奈的說道。
無意間麼?無月仔細想了想,“其實是有很多時候有人來惹我的,我一般不主動出手的。”
單于逸懷疑的眼神射過來,你確定你一般不主動出手?
感受到單于逸不信任的目光,無月臉色一板,“怎麼?你不相信我!你口口聲聲說信我,愛護我,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變卦呢。”
有人那這個當做藉口麼?無月啊無月,“就這樣好不好,你不要再變了。”
單于逸……無月在心裡低低的叫着這個名字。
單于逸……你是不是要闖進我的心裡,闖進我這顆停止跳動十八年的心裡。
單于逸,你是不是要當我的……心靈寄託。
她的女孩,還是不肯給他一個承諾,“無月,你要記住,你的每一個決定都牽連着我的每一個決定。”
無月笑了,“這麼恐怖。”
“是。”被他愛上,就是這麼恐怖,“你已經沒有機會後退了。”
“逸,什麼都沒有找到,沒有一絲奇怪的氣息。”無功而返的金澤一臉苦惱。
琉璃急急奔到無月身邊,“月亮,你沒事了吧?剛剛你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臉色好恐怖的。”
“沒什麼。”無月輕輕一笑,“只是想殺人而已。”
“看來一出海就被人盯上了,是一個策劃好的陰謀。”和他們一同出去的冥澈的淡淡的說道。
無月聽到他的聲音,挑眉看着他。
“幹什麼?”冥澈警惕的看着她,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很奇怪,我就把你多關了幾天,你怎麼和變了個人一樣。”不愛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這不應該是他的性格。
“不用你管。”冥澈說完就自己出了飯店了門,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
他不會說,是因爲夢到了她,他深思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