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搓着手掌,另一隻手扶着轎攆,“你們走路的時候都長點眼。”
甄妃伸着脖子看着太監們的腳底下,生怕他們一不小心將自己摔了,手扶着自己攏起來的腹部,原本一盞茶走完的路程硬是讓他們走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在珊瑚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站在御書房,嘆息了一口氣像是歷盡千辛萬苦來到御書房的甄妃,“李公公。”
李福海看到甄妃到來本想裝作沒有看見的溜進御書房裡給皇上通風報信,誰知甄妃的眼睛像是帶着勾子似地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轉過身笑意盈盈的看着甄妃,“喲,這不是甄妃娘娘嗎?”語氣帶着一絲驚訝,緊接着又說道:“今個兒天氣這麼寒冷,甄妃娘娘怎麼出來了?”
言下之意甄妃娘娘您纔剛剛被解除禁足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出來了。
甄妃似乎沒有感受到李福海話中的深意,笑着說道:“勞煩李公公幫本宮通報一聲可以嗎?”甄妃站在御書房的臺階下面。
李福海笑了笑,“娘娘說笑了,這是奴才的本分,娘娘稍等片刻。”說完轉身走進御書房,同時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垮了下來。
要他說啊,這甄妃實在是……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皇上和淑貴妃娘娘那麼要好,你說你一個懷有身孕的人老老實實的待在玉華宮不行嗎?
偏偏沒事就來攪局,你要是能討着好也就罷了,關鍵是你一點好也撈不着,你說你來幹嘛。
和淑貴妃娘娘作對了那麼多次,你說那次不是她吃虧,人們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他看這甄妃啊,就是欠!
活該被皇上禁足,皇上也是幹嘛解除她的禁足呢?
難不成覺得自己和淑貴妃娘娘在後宮的小日子過得太平庸了,想找點刺激?!
這帝王心還真是難揣測,他一個當奴才的也實在是揣測不明白。
這些天,看慣了皇上和淑貴妃在一起親密無間的畫面,乍一再看甄妃,着實覺得有些礙眼。
“皇上,甄妃娘娘求見。”李福海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嗯,讓她進來。”君煜爵沒有擡起頭,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好似剛纔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李福海微愣,什麼叫‘嗯’,難道皇上就這麼同意了?!
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葫蘆裡又賣什麼藥啊?
“還不快去!”君煜爵擡眸,目光冰冷的掃了李福海一眼。
李福海急忙的回過神,走出門將甄妃放了進來。
甄妃走進御書房看到桌案前正全神貫注批閱奏摺的帝王,心忍不住狠狠的悸動,時隔這麼久,沒想到見到皇上的時候,心裡的感受還如同當年初入宮見到皇上一樣。
皇上還是風姿卓越,器宇不凡。
甄妃望着君煜爵的眼眸中漸漸的由失神多了一絲癡迷,脣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傻笑,李福海瞧見甄妃這副神情,低着頭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輕咳了一聲,甄妃猛然回神,神情驟然間閃過一絲慌張,急忙的彎腰行禮,“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