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雖然出了月子,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而且這裡的環境幽暗狹小,還散發着一絲絲的陰冷氣息,一種往骨子裡鑽的冷,讓傾城忍不住渾身狠狠一哆嗦,然後她伸出雙臂緊緊的抱着自己,嬌小的身形蜷縮成一團。
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反覆的重複着休然和她說的話,真的要離開嗎,離開了這輩子可就真的見不到君睿了,可是不離開,自己是死路一條什麼都沒有,孩子永遠也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糾結着,掙扎着做着選擇。
突然門口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她擡起頭,那個身形魁梧長相凶神惡煞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將手中的鎖鏈一點點的纏繞在自己的手掌上。
看着男人一點點的靠近自己,傾城的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她警惕的盯着男人,身子不斷的向後縮,手本能的到處摸索,想要尋找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工具,但是這件牢房裡除了雜草就是雜草,別的什麼都沒有。
傾城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男人步步緊逼,看着蜷縮在牆角的傾城,恨不得把自己鑲嵌進牆裡,男人嘖嘖的看着傾城感嘆,“瞧瞧這張小臉俊的,可惜你是皇上的女人,還是一個馬上要見閻王爺的人。”
“你想幹什麼?”男人越是不回答,傾城的心裡越是緊張。
男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傾城,擡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以及身上的筋骨,“能幹什麼,還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過來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什麼......”口中的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傾城的頭髮,傾城口中的驚呼聲還沒有喊出口,男人狠狠的胎教踹向她的腹部。
傾城身子本來就虛弱哪裡還扛得住這一腳,頓時痛的蜷縮着身子,雙手捂着腹部,嗚咽的聲音卡在喉嚨處怎麼都喊不出來,雙眸緊緊閉在一起,眼角泛着淚花,捲翹的睫毛上掛着一層晶瑩的淚水。
腹部的疼痛是身上的,胸口的疼痛卻是身心上的。
腹部強烈的疼痛遠遠都沒有心口的疼痛。
隱隱約約聽到有什麼東西碎了,是心嗎?
她苦笑着,眼淚一顆顆的順着眼角滾落,隨着眼淚一滴滴的流出,好似有什麼東西也正在一點點的消耗殆盡。
君煜爵我將你視爲我的全部,把你看做我的全世界,你說總是天下人負我,你也不負我,我信你了,對你從此以後更加的死心塌地。
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體驗了生死離別,品嚐了生死相依,我以爲你就是我這輩子陪伴到老的人,可是我沒想到你卻讓我付出了最大的代價。
給我的心裡的創傷還不夠嗎,難道一定要把我折磨的身心遍體鱗傷你才殺罷干休嗎?
難道讓我的心裡在存留一點點你的好就這麼難嗎?
她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那人對她蹂躪暴打。
不知道何時那人離開了,而傾城也早在承受不住的暴打之中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