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事實上崇順帝也是對她,或者是說對君奕很是相信和縱容了,她是不信崇順帝到現在還沒看到那半本計劃書,可是他卻是不動聲色,今天看她的眼神雖然不像私下時那樣,但也沒有什麼侵略性,就是一點的質疑都沒有,這樣的皇帝着實少見,算的上是一朵奇葩了。

這也是不是說崇順帝不值得她去敬重,一個能爲國爲民的皇帝怎麼能不值得她敬重呢,只是這崇順帝給她的印象實在是有些,嘖,怎麼說呢,就是不怎麼像個皇帝,而只是一個只要不超過底線完全可以縱容你肆無忌憚的長者而已。

李梨兒可不管別人的目光是有多懷疑,有多好奇,也沒有因爲和崇順帝同坐問覺得有多惶恐之類的低人一等的感覺,反正在她眼裡是衆生平等,如果有什麼區別的話,就是她面對的這個人值不值得她去尊敬,敬重,如果值得,她不介意放低身段。

所以說楚月是註定要失敗的了,他們怎麼能以一個人的外貌來評判一個人呢,這種先入爲主的想法最是能讓人判斷失誤的了。

因爲他們沒有親眼見識到李梨兒的本事,所以一直都是認爲李梨兒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姑,雖然她的膽子可能是大了點,但也就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姑而已,一個小村姑能有什麼本事呢,在他們眼裡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

去年風翼綁了一個村女到皇宮裡說是刺客,要給大曆一個大大的下馬威,可是最後卻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面。後來他們的七皇子更是派人去過李梨兒家想要暗地裡除掉了李梨兒,可是雖然李梨兒是一介村姑,但是她手上卻是有君奕提供個毒藥報名所以那次的刺殺是沒有成功的,反而是七皇子自己中了毒,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是這個姑娘雖然氣質上是很不凡,但是這粗布麻衣的怎麼看都不是大戶人家的閨秀們,說是一個村姑都沒人反對,楚月也是有人認出了李梨兒來,所以就更加的不明白崇順帝他們到底是打什麼主意了。

楚月這邊也是相當的震驚,你說要是真的讓這個姑娘和鳳大小姐比試,這大曆不是自取滅亡了麼,等等,不對,崇順帝可不蠢笨之人,這姑娘肯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纔對。

這會不會太過任性了啊。

再看看這位姑娘,好像有些熟悉啊,這不就是去年在崇順帝生辰宴會上被風翼綁來的那個姑娘麼?難道今天崇順帝就是要讓這個姑娘和楚月的鳳大小姐比試麼?

他們吃驚的是那個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孩竟然也能和崇順帝還有大曆兩大戰神同坐,這簡直是如同一道響雷打到他們心上了,太震撼了。

崇順帝坐穩後又是讓君奕,金靖和還有李梨兒也坐下了,這等殊榮看的就是楚月使臣們也都是吃驚不已,崇順帝會讓君奕和他同坐他們不驚訝,誰讓這崇順帝和君奕的感情好呢,崇順帝也是相當的寵信君奕的。金靖和,他們也是不意外,畢竟金靖和也是戰神,人家和君奕一樣能文能武,既然崇順帝都和君奕同坐了,金靖和自然是不會被排除在外的。

崇順帝心裡也是樂翻了,瞧楚月使臣盡顯無知的臉,他就非常的爽的,如果楚月這邊的人換做是楚月的皇帝的話,他估計自己會更爽,說不定還會大小几聲呢。

大曆的百官心裡是那個爽啊。

於是在楚月使臣們見到崇順帝直接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他們臉上露出的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是引來了百官們的一衆鄙夷,以往楚月這些人都是仗着國強,所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樣子,讓他們着實是恨得牙癢癢。現在終於也是有楚月不知道的東西了吧,而且還不止是一兩件啊,看你們還高傲個屁,我們大曆有的東西你們卻沒有,想要?沒有!你就乾巴巴的在一邊看着吧。

然後他們想再問沙發是何東西,做什麼用的時候就齊齊閉嘴了,再問不就更顯得他們無知了麼,可是他們不問也是顯得他們的無知和裝逼,你要是再問下去還好,人家還會好心的解釋一下,可是你一副明明不知道沙發是何物,做什麼用的樣子,還裝作恍然的樣子,就着實好笑了。

所以在下朝後他們就向大曆的官員尋問了一下,於是就惹來了一衆鄙夷的目光,那個官員是很大方的告訴他們那東西是叫沙發了,但是他們心裡卻是很惱火的,因爲大曆的所有官員都以一種你怎麼如此無知的眼神看着他們。

楚月各個使臣來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東西,除了好奇,他們也就只剩好奇了。

這種像是椅子有不像的東西,他們真的是頭一次見到,因爲沙發的色彩雖然不是很鮮豔,但是形狀卻是奇怪的很,所以也是相當的惹眼。

於是包括李梨兒在內的大曆衆人終於明白了,崇順帝這是在顯擺,也是在膈應人家呢,楚月使臣看到這套沙發也是驚奇不已,但是他們的驚奇並不在於沙發所處的位置,而是因爲沙發本身。

崇順帝拿這套沙發出來完全沒什麼意思,就是存心膈應楚月國的衆位的,早朝過後和楚月的比試就開始了,崇順帝移駕保和殿外,然後在衆人的矚目下施施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崇順帝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那個意思簡直是讓他們瞬間的腦洞打開,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果然不愧是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

可不是晾曬的話,你拿出這套沙發出來是怎麼個意思。

其實不僅是君奕和李梨兒驚奇這套沙發怎麼會擺放在保和殿外,就是早上來上朝的百官也都是納悶的可以,你說這是拿出來晾曬呢,放在保和殿這邊太開玩笑了,保和殿這裡可是皇帝上朝的地方,別提是有多嚴肅的地方了。

只是他將這套沙發擺在外面是要提醒自己,他還欠自己錢?

不過沙發的價格相當的高,一套就要上千兩,真皮的最高都能打到萬兩了,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崇順帝託他買的這套沙發就要六千多兩,可是崇順帝到現在沙發的錢都還沒要給自己的意思。

君奕看到那沙發的時候嘴角也是有可以的抽搐,這套沙發是前段時間崇順帝讓他買回來的,不是那種真皮沙發,而是棉絨的沙發,坐上去不僅舒適的可以,就是摸着手感也是相當的好。

李梨兒看見那沙發的時候還真是驚訝了一會,然後想到這莊嚴的皇宮裡竟然公然在這種顯眼的地方晾曬沙發,真是有些反差啊。

這次她卻是有這個閒情來好好的參觀一下了,還是一樣的感覺,但是這次卻是也感覺到了皇宮這地方的恢弘大氣,甚至還有些接地氣的地方,比如在宮殿外的院子里正擺着一套沙發正在晾曬的樣子。

次日一早,李梨兒就跟着君奕一起到皇宮了,去年她是有來皇宮略微的轉了一圈,還在皇宮裡小住了一晚,但其實還真沒好好的參觀過皇宮,當時留下的印象是尊貴卻低調,沒有什麼金碧輝煌倒是很是莊嚴肅穆。

不過要算計她也是不怎麼可能的,要利用她也得看她心情如何了,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她,她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在休息中的李梨兒雖然是猜到她住進軒王府可能會引來挺大的風波的,但是絕對沒想到會這麼大,而且還會讓自己成爲別人算計的對象和利用的對象。

於是衆皇子們也都是開始讓手下的人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得到這個女人的消息。

君奕一直以來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就是一點的弱點都是沒有,所以要對付君奕其實是很難的一件事,但是現在軒王府突然就有女人住進去了,那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了,君奕已經開始有弱點了,這個弱點就是這個住進軒王府的女人了。

所以不僅是那些想抱大腿的衆人,就是這些閨秀們也都是讓手下的人想辦法探聽出這個住進王府的女人到底是誰。而在皇宮裡的皇子們也是聞風而動。

原本以爲是沒有誰能入了軒王的眼,現在突然就毫無預兆的蹦出了一個女人出來,還堂而皇之的住進了軒王府,這其中的意義已經非同一般了。

去年崇順帝生辰宴上君奕的反常讓他們都是一陣緊張,只是知道那個女孩是個村姑,而且後來也被送走了他們也沒有在意什麼,反正只一個小村姑而已,那裡配得上軒王,軒王在宴會上會有反常的舉動也被他們歸類於可能是真的那個村姑是軒王手下的人,或者是因爲那個村姑真有什麼真本事,不然最後崇順帝不可能會將人給叫去御書房,還留人家在皇宮住了一夜。

可也就是這個不近女色,讓想盡辦法爲博得君奕一個眼神的衆位閨秀們都是懊惱傷神不已。

軒王不近女色這天下人都是知道的,這讓衆位閨秀心塞之餘也是慶幸不已,不近女色就是一個很好的屏障能保證軒王暫時不會被誰勾去了心神。

而李梨兒住進阡陌居不僅是讓王府上下都震驚了一把,就是京城上流社會也是來了個大地震,當然他們還是不知道李梨兒住進阡陌居的事情,只是知道王府住進了一個姑娘,而且軒王很是重視,如果讓他們知道李梨兒住進了阡陌居,那結果會是如何只能自憑想象了。

只是要真正的讓李梨兒成爲他的,還是來日方長啊,至少現在李梨兒還小,而且好像也還沒往這方面想。

其實阡陌居纔是真正臥室,將來那是王爺和王妃的新房啊,所以府裡上下將李梨兒定位成王府未來的主母那絕對是有道理的。君奕讓李梨兒住進了將來的新房,這意思也是相當明顯的了,那是很是了當很是霸氣的宣告李梨兒是他的。

所以說王府裡的人的思想也是很跳躍的,之前只是驚訝他們王爺帶回來了一個姑娘,可能是他們王爺看上了人家姑娘,現在他們就能直接將人家定位成未來主母了。

可是她不去在意,這王府上下卻是在意的很啊,他們王爺竟然將帶回來的姑娘安排住進了阡陌居?!這簡直是太驚悚了,難道這姑娘真的將會是他們王府未來的主母了麼,會不會太突然了。

吃過午飯,君奕親自帶李梨兒到阡陌居休息,阡陌居其實就在王府的主院裡的,和君奕臥室的距離也就一個迴廊的距離而已。李梨兒對於住在哪裡是沒有什麼意見,雖然這古代大家族對於每個人的住房都是很有講究的,但是在她看來住哪裡不是住,只要不是很君奕睡一個屋那就沒什麼好在意的。

不管怎麼猜,一衆小斯都是猜不到,他們當然是猜不到了,因爲他們都是猜的複雜了。

話說回來,最近他們王爺好像跑白水鎮跑的相當的勤啊。

可是他們也沒在京城見到過這位姑娘啊,也不知道哪家千金會有穿粗布麻衣出來做客的嗜好啊。難道不是京城裡的千金,他們王爺好像只是去到白水鎮而已啊,白水鎮隸屬玉城,但是玉城那裡能有幾個上的了檯面的閨秀?

御廚?一衆小斯自以爲抓到了重點了,莫非眼前這穿着粗布麻衣的姑娘還是哪家大人府上的千金,看樣子這姑娘是去過皇宮還吃過御廚煮的菜餚的,不然怎麼會拿府裡的廚子跟御廚相比呢?

“好的不得了,這廚子的廚藝和御廚有的比了。”李梨兒很是肯定的說。

君奕回神來,“嗯,菜色怎麼樣?”他剛纔是被李梨兒那一點都不做作的神情給晃了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怎麼的,反正他就是覺得好像李梨兒不管做什麼都顯得有些可愛,比如她對菜餚眼睛放光的樣子,比如她發現自己還沒動筷子時有些懵懵的樣子,都是讓他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嗯,你還不吃麼?”李梨兒這才發現好像君奕還沒有動筷子。

在一衆小斯驚訝不已的時候,李梨兒已經開始吃飯了,臨近中午她已經很餓了,嗯,這王府的廚子果然堪比皇宮的御廚啊,每一道菜都是深得她心,好吃的很。

這姑娘太厲害了,她是怎麼將他們王爺給拿下的啊。

這個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能讓他們王爺有了別樣的情緒,這簡直是太震驚人心了,他們王爺一向都是不近女色,對女人有一種排斥的情緒在裡面的好不,可是現在卻有這麼一位姑娘讓他們王爺親自帶回府裡,狀似還很有姦情的樣子。

原本王爺帶着一個姑娘回來他們就夠驚訝的了,現在這個姑娘還一副好似在自家一樣的那樣自在,一點都沒有要顧慮王爺的樣子,而看看他們的王爺,天,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方升起來的啊,他們王爺竟然沒有一丁點的不悅,反而嘴角含笑,眼裡滿是縱容光芒,這,這真的是他們王爺麼?

李梨兒一點都沒有身在別人家裡該有禮貌的自覺,菜餚一端上來,她就坐到餐桌旁開始準備就餐了。旁邊候着的小斯見狀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正值中午,廚房那邊得到消息後就馬上的做出了一大桌子菜出來了,李梨兒一落座小斯就將菜一道道的給端了上來,那色香味都是相當俱全的,好似不比皇宮的廚子差啊。

李梨兒不禁感嘆君奕的大手筆,連小斯都是高手,這王府可以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爲過了吧。

而且李梨兒也是發現了,這偌大的王府裡,竟然沒看到一個女性同胞的存在,就是連上菜這種事情都是由小斯來做的,而且這些小斯還都是練家子。

軒王府和她想象的其實是有些出入的,至少不像她像的那樣處處充滿了土豪的氣息,軒王府雖然處處盡顯尊貴,但是卻是那種低調的奢華,不像其他王公貴族的府邸一樣,把好東西都是擺放在顯眼的位置好來顯示他們的地位非凡。

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李梨兒直接住進了軒王府。

而且訓練中也會有實戰演練,用什麼戰術,怎麼利用地形,都是有士兵自己去商量,這在考驗他們的頭腦和能力的同時,也是在考驗團隊的配合還有團結。

而且訓練計劃對於士兵的要求很是嚴格,而且紀律嚴明,一般只要是開始訓練就會一直呆在訓練基地裡,要想向外面傳遞消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可能一有動作就會被發現。

如果是放在訓練計劃中,那對於保密性就有了保障,因爲凡是參加訓練的士兵他們都會進行嚴格的篩選,這就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混進奸細的可能。

就是給士兵上地理課的事情,也設爲訓練的一個項目,因爲如果直接在軍營進行教學的話,那目標太大了,難保不會混進什麼奸細藉機偷取情報什麼的。

這麼一討論,君奕就之前李梨兒說的地理了解的事情另外的一個想法。

之後君奕還是會拿到崇順帝那裡看一下,可能還是會有些改動的地方,但基本上是不會變了。

而有些訓練可能不適合直接訓練,需要循序漸進的,他們都是有進行討論,該改進的,該省略的都是經過討論後直接修改,這樣修改後的計劃書看起來就比較細緻了,一些被忽略的細節也是能找出來。

一路上李梨兒邊是看風景一邊和君奕討論關於訓練的事情,她給君奕的那半本訓練計劃書其實都是針對軍人制定的,所以一些訓練上是和軍隊差不多的。

冷風心裡翻滾的可以,卻依舊默默的趕着馬車,如果這次不是因爲冷邪被爺派去護送水泥到西南封地,估計他還真的沒能發現這麼一面的爺。

這真的是他們的爺麼?

可是現在他卻是開始有些信了,從爺到錦繡村的一舉一動,到現在馬車上的交流,冷風第一次見識到了原來很是寡言的爺,也是可以那麼多話的,原來不屑去解釋什麼的爺,也是會耐心向一個人解釋的,原來一向對皇上的話都不怎麼聽的爺,也是能這麼聽一個人的話的。

所以儘管他對錦繡村這位姑娘很是好奇,但不管冷邪姜和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爺會栽在這麼一個村姑手裡,還徹底的毀了他們的三觀。

可是他卻是不信的,爺那樣淡漠高大上的一個戰神王爺,怎能麼可能會看上一個村姑呢,雖然之前爺對從錦繡村來的東西都是很上心的樣子,但也不能說明是看上了一個村姑啊。更別說是對一個村姑言聽計從了,冷風覺得就算爺看上了一個姑娘,那也只有那姑娘對爺言聽計從的份,爺對女人應該是很強勢霸道的。

冷風聞言聽話的降低了速度,心裡卻已經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了,冷邪說,爺看中了錦繡村的主人,而且這錦繡村的主人可能將會是他們未來的主母,姜和說,爺對未來主母可是相當的言聽計從,基本上以後府上可能主母的話纔是聖旨。

李梨兒說起被裝進麻袋裡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覺得慚愧的意思。君奕點點頭,對着外面的冷風吩咐速度放緩一點。

“好吧。”李梨兒拿了塊點心吃了起來,話說君奕也是很會享受的,吃穿住都是非常好的,只是些小點心也是講究不已,這點心好像是富順酒樓的點心吧。“那咱們走慢一點吧,上一次到京城去是被套着麻袋去的,也沒有機會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

君奕從底下食盒裡端出幾盤點心放在小桌上,“比什麼要到後天的比試上才知道。”

“你還沒和我說到底是比什麼呢?”李梨兒收起心裡的糾結問道。

白洛風的馬車也是不會有顛簸的感覺,但是卻沒有君奕這輛的豪華舒適。

眼下,她正和君奕坐在前往京城的馬車裡,依舊是那輛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馬車,這馬車和其他馬車很不一樣,至少這是李梨兒坐過的最不會感覺到顛簸的馬車了。

其實最讓她納悶的是她自己竟然還答應了他們這樣任性的要求。

放着他們那些正經八百的大家閨秀不理,竟然找了個小村姑。這已經不是瞧不起她們麼,一個小村姑能知道什麼,指不定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呢,她贏得過鳳大小姐,笑話吧,連她們這些經過培養出來的閨秀們都是沒辦法能贏了,更別說一個小村姑了。

李梨兒敢打賭,不管她是贏了還是輸了,最後都是會成爲京城那些才女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麼任性,大曆上下都知道麼?

李梨兒此時心情很是複雜,她已經不能理解崇順帝和君奕的任性了,就因爲她發明了水泥,建造了梨江橋,還弄出了筒車和打穀機這些東西,他們就盲目的相信她,讓她參加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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