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沉陽被打出後退了好幾步,可是他卻沒有一點丟臉的感覺,而是被激起了無限的激情,他能看得出李梨兒是一點內力都沒有的,所以他也是直接以武功來和她比試,只是沒想到李梨兒的招式這麼的詭異。
從一開始他就被李梨兒給完全壓制住了,不管他如何的反擊李梨兒似乎都能先一步看出來,然後壓制住自己,而他卻是對李梨兒的招式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每次似乎對方有很大的破綻擺在自己眼前,可是卻是一個個的陷阱。
有多久沒這麼暢快的打一架了,沉陽猛然的衝了上去,又開始新一輪的攻擊。
李梨兒也是很久沒這麼暢快淋漓的打一架了,想想自己從前世到今世似乎都是沒真正的使用武力過,畢竟她主要還是以醫爲主,就算是必須動手的地方,她都是會立馬的以手中的毒針迅速結束鬥爭。
見沉陽又是殺了過來,她也收回了思緒在沉陽的拳頭到了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出手給揮開了,然後又是打開他緊跟而來的另一拳,只不過這次沉陽似乎也是懂得了什麼叫出其不意,他又是迅速的轉身揮來了另一拳。
李梨兒連忙下腰,而沉陽的拳頭剛好就這樣貼面而過,而她則是又迅速對着沉陽的腋下出拳。
這下沉陽可是躲閃不及,被李梨兒的這一拳打到腋下瞬間整條手臂都是失去了知覺一般,讓他忍不住的又是後退了幾步。
‘咚’的一聲,在忽然靜寂下來的場面裡顯得很是清楚,李梨兒眼睛一閃,連忙的將掉落在地上的玉佩給撿了起來放回了胸前。這玉佩其實她一直都是放在家裡的,只不過這次來京城的時候卻是鬼使神差的帶了出來。
不過她一開始也沒放在身上,這玉佩關係這自己的身世問題不錯,但是也沒必要天天的呆在身上,只不過在那天看御王對白書意那般縱容的時候心生感慨,她就將玉佩拿了出來,然後就沒再放回包裹裡。
只是李梨兒雖然動作很快的就將玉佩給撿了回去,可是沉陽還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塊珍貴異常的玉佩,霎時他的臉色就變了,震驚,不可置信,驚疑,看李梨兒的眼神也變得更加銳利的審視。
“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他有些凌厲的質問到,似乎如果李梨兒不交代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似的。
李梨兒眸光一閃,自從從羅氏他們那裡拿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她就讓人去查了,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一無所獲,搞的她還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呢,只是沒想到沉陽竟然認得這塊玉佩。
也不是說他們沒有往其他國家那邊查去,但是也是查不到玉佩的出處,可是沉陽卻是認得,這說明什麼?
“你認得這玉佩?”既然沉陽認得玉佩,是不是就說明他或許是認識她的父母?或者是知道她父母的一些信息?
只是沉陽卻沒聽到她的問題似的,就緊緊的盯着她,“我問你,這塊玉佩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臺下的人在看到情況突然變成這樣就有些好奇了,對李梨兒身上的那塊玉佩也是好奇不已,到底是什麼玉佩能讓沉陽一瞬間就變了樣?只是別人不知道,君奕卻是知道的。
這塊玉佩是他讓人從當鋪贖回來的,當初夜探李家的時候得知羅氏要將玉佩給當掉了,李梨兒就讓他派人跟着羅氏一起到當鋪,然後讓當鋪掌櫃的將玉佩的價格壓到最低纔給羅氏當掉。
他知道李梨兒縱着羅氏賣掉玉佩是想讓李家趕緊的到城裡,免得她會被李家纏上,這也是變相的將李家的最後一絲恩情給還上了,同時也是在報復李家。李梨兒是個怕麻煩的人,也是快刀斬亂麻的人,雖然李家至今仍舊快活這,但也快活不了多久。
俗話說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誰說報復一個人就一定要直接的讓他們生不如死,還可以讓他們先享受天堂的感覺,然後從此永墜地獄,這纔是最狠的。
所以李梨兒也是殘忍的。
不過,他卻是喜歡這樣的李梨兒。
“從何而來,關你何事?”李梨兒有些嘲弄的說道。
沉陽臉色瞬間陰沉,也不管手臂的傷就衝了過來,既然李梨兒不說,他總是會有辦法讓她交代出來的。
看沉陽這舉動,就知道他是想以武力解決了,不過這樣也好啊,人一旦暴躁了,就容易暴露出更多的破綻出來,他沉陽忘記還在比試了,可是李梨兒沒忘記,在沉陽衝過來的時候她就一邊應對一邊尋找沉陽的致命弱點了。
“你輸了。”很是平淡的一句話,卻是瞬間讓沉陽清醒了過來,然後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梨兒,他竟然輸給了李梨兒。
而觀看的百姓和大曆百官卻是爆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聲,就是崇順帝也是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激動的都快忍不住大笑三聲了,楚月和昊翼兩倍的朝貢啊,還有那些珍寶,嘖,真是賺翻了。
宮人在很長時間的怔愣後也是激動的宣佈李梨兒贏了比賽
至此,四國賽也就結束了
“哈哈哈,朕就等着楚月和昊翼國的朝貢了。”崇順帝到底沒忍住的很是嘚瑟的說,上一次的四國賽因爲成雲的關係導致比賽作廢,大曆也因此不知道損失了多少的朝貢,沒想到上次的遺憾這次能夠討回來,還他能不嘚瑟麼,“希望楚月和昊翼的朝貢不會讓朕失望啊。”
楚月和昊翼國的人臉色都不是太好看,沒想到這次他們兩國聯手了都沒辦法贏過大曆,大曆如今竟然已經這般強大了嗎?心裡驚疑不定,但楚月和昊翼兩國的使臣還是勉強的笑了笑,表示回去會和各自的皇上稟明情況然後將貢品送來大曆。他們都知道事實上事情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簡單,他們這次準備了這麼久還打了敗仗皇帝會高興纔怪,恐怕他們回去面對的就是處罰了。
可是這怨誰呢,怨他們自己太輕敵了太過自信。兩倍的貢品啊,想想都是肉疼。
“果然是小梨兒,這一仗打的太精彩了。”他們勝利了,他三嫂和小侄子終於也可以得救了。
“還可以,”李梨兒伸手欲接過君奕遞來的帕子,只是沒想到君奕卻是親自的幫她輕輕拭去額上的汗水,那輕柔的動作讓她都有些愣怔了,然後不可抑制的紅了臉,讓她本就因爲打鬥而有些紅潮的臉更加紅的厲害。“那個我自己來!”雖然是親密的兩個人,但她還是學不來能淡定的接受。
君奕嘴角微微上揚,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李梨兒。眸光暗了暗,雖然喜歡但也不代表他願意讓人看到這的她,所以他很聽話的將帕子交給了李梨兒,這才讓李梨兒緩解了。
“御大哥呢?”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眼光她儘量的忽視。
“殷神醫到京城了,現在正在御王府。”金靖和解釋說。
殷神醫來京城了?李梨兒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殷神醫來的速度似乎有些過快,要知道醫仙谷離京城的距離最快也是要三天的路程,從送信到殷神醫來京城,所需要的時間也要再過一兩天才能到。
“怎麼了?”君奕有些關切的問。
搖搖頭,“沒什麼,咱們也去一趟御王府吧。”或許是她多想了,可是不知道爲何心裡總是很不安。
君奕眼神暗了暗,然後同意的點點頭,四國賽已經結束剩下的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了。事關御王爺,白洛風和金靖和也沒什麼異議的點頭了。
君奕和李梨兒他們只是和崇順帝說了一聲便離開了,這樣隨意的樣子,讓楚月和昊翼那邊的人看的都是複雜不已,大曆的人才實在是太多了,讓他們不得不防。
而鳳傾城則是看着李梨兒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毒光,似乎想到什麼,便又恢復了那副清高的樣子。敗在李梨兒手下的沉陽也是同樣看着李梨兒的背影,只是那眼神很是複雜。
御王府裡,殷神醫正對御王爺的毒束手無策,御軒在一邊看着都是着急不已。牀上的御王爺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是沒有了,只是一天的時間,御王像是又老了好幾歲,看起來像個遲暮的老人。
殷神醫對着御王爺心裡也是說不出的複雜,他想不到當初那個無比風光的御景宸如今會成爲這般模樣,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嗎?
“師傅,我爹的情況怎麼樣了?”白書意心裡也是着急,這兩天京城的流言是怎麼說的,她都是知道的,只是她卻不甘心就這樣向李梨兒低頭,也是想着讓京城的流言指向李梨兒,到時候低頭的就會是李梨兒了。
可是誰想御王的身體卻是越來越差,讓她開始恐懼了,開始擔心如果御王就在這樣離開了那自己該怎麼辦,御軒一直都是不喜歡自己的,到時候自己還會有好日子可過麼。
好在那人給了自己一個定心丸,也好在師傅及時的趕來了。
“爲師只能儘量了,御王的毒出自梨兒的手,爲師也沒多大的把握能解毒。”他說的是實話,對於李梨兒的毒藥,他通常都是束手無策的。“只是梨兒不是在京城麼?”爲什麼不讓梨兒來替御王解毒,反而是拖到現在。
白書意動了動嘴,可是卻是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御軒見狀則是有些痛恨的嘲諷到,“這可要問一下您的徒弟了。”
小意?殷神醫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書意,可白書意卻是不敢直視殷神醫所以低下了頭,也不說話。殷神醫皺了皺眉,“小意是你的妹妹,你就是對她這樣的?”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小意是御軒的妹妹,他不心疼着就算了,這種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親兄妹不是嗎,如果亦清見到了,該是如何的傷心?
御軒不以爲然的嗤了一聲,“如果她是我的妹妹,就不會攔着讓梨兒給我爹解毒,我爹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子?”說道最後,御軒更是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
“什麼?”殷神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小意,這是真的?”這怎麼可能,小意怎麼可能這樣做。
殷神醫想從白書意那裡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是白書意怎麼敢說這件事是真的呢,所以只能沉默,而這樣也是間接的默認了。殷神醫更加的詫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這樣,小意也是有她的想法,你也不能這樣對她,你娘要是見到你這樣對自己的妹妹,會有多傷心?”
即使白書意的默認讓他震驚,但是殷神醫還是選擇了維護她。
御軒嘴角的嘲諷更濃了,如果不是因爲殷神醫還關係着父親的性命,他估計都要氣的將人給趕出府了,“殷神醫,我敬您是神醫,但您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您說如果我娘知道她的女兒竟然因爲自己的嫉妒,而選擇讓自己的父親受盡折磨了,您說她會不會更加的生氣,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認識我娘,但是您也沒這個資格在這裡置評!”如果他不提到娘,御軒或許還不會這麼的生氣。
他的娘,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美好,娘是那樣溫柔,又是那樣的愛着爹,當年娘會拼命的生下妹妹也是因爲妹妹是她和爹的愛的結晶,可是卻沒想到她拼死生下的孩子,如今卻還得爹生不如死。
如果娘還在的話,該有多傷心,多心痛?
可是這白書意更是一點的悔意都沒有,這樣的她,除了那點外皮像娘了,又有什麼像孃的?
所以他對白書意的真是身世是越來越懷疑了。
御軒的話讓殷神醫語噎,是啊,他又有什麼資格,用的又是什麼身份來置評呢?也是他的錯,如果不是因爲他,當初亦清又怎麼可能出事,又怎麼可能就這樣的去了。
“哥哥,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師傅。”
“呵,現在你認錯了又有什麼用?”御軒不管她,“殷神醫,我爹就交給您了,麻煩您一定要救救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