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跪在早就準備好的團墊上,她慢慢的彎下了身子,那烏髮隨着她的動作也是慢慢的像是上好的絲綢一樣鋪開來,站在最裡面的人似乎還能聞到那烏髮散發出來的芬芳。

“梨兒,拜見父親。”她聲音清淡卻也輕柔,彷彿玉珠落入玉盤般好聽。

御王激動的上前一步,眼眶是更紅了,他身邊的御軒也是一樣,他終於是找到自己真正的妹妹了,真好。

照理,女子及笄,都是由孃親親自給女兒挽發的,可是御王妃早已經過世多年,而老夫人也是沒有被御王接到京城來,姨娘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這挽發的任務倒是讓人開始有些好奇了。

只見下人拿着放着梳子和髮簪的盤子走到了李梨兒的身邊,然後御王又是往前一步,邊拿起梳子邊說,“梨兒,你孃親雖然不能親自爲你挽發,但是有爹爹在,雖然不合乎禮數,可這是爹爹虧欠你的,也是你娘希望的,你娘早在懷着你的時候啊,就很期待你的出生,然後天天想着能在你及笄禮上親自爲你挽發,見證你的成長,這是你孃的意願,也是爹爹的期望。”

李梨兒本是淡然的眼也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其實她也是很期望親情,期望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在父母懷中撒嬌,期望父母的無條件的寵愛。她一開始是想找到父母,質問他們爲何拋棄她,她也爲他們找過各種各樣的理由爲他們開脫,他們丟掉自己是有苦衷的,但是沒有親自問問他們,她心中始終是有一道坎。

現在,終於她找到家人了,也終於知道他們不是故意拋棄自己,是真的不是故意的,而她的母親更是爲了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而難產而死,她是愛她的,而她的父親也是一樣。

在和父親相認的時候,她心裡就釋然了,不管前世今生,她的父母都是愛她的吧,是啊,是愛她的,天下有那個父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呢,所以前世父母也是有苦衷的吧,他們也是不願意和自己分開的吧。

御王像是已經練習過千萬次一樣,他拿起梳子開始給李梨兒梳髮,挽發,他儘量做到自然,可是那顫抖着的手還是泄露他心中的激動。衆人雖然心裡疑惑不已,但是看着這樣的畫面還是心生感觸,御王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失蹤了那麼久的女兒找到了,還是那麼厲害的一個女兒,他也是圓滿了吧,再加上皇上如今的看中,軒王對李梨兒的情意,御王府怕是要比之前更加風光了啊。

將簪子簪好,御王后退了半步,看着眼前的女兒百感交集。他都還沒參與進女兒的生活,女兒便已經這麼大了也成年了,轉眼還將要成爲別人的新娘,這滋味真真是不好受。

禮成,也就代表李梨兒成年了,可以嫁人了。

君奕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然後走了出來現在已經站起來的李梨兒旁邊,然後很是認真的提親了。

御王原本就有些感觸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不就又要離開他,心裡正不好受呢,君奕又站出來提親,他的臉色就拉了下來,不是不看好君奕,而是捨不得女兒。可是就是再捨不得他也不能擋着女兒,而且君奕確實是女兒的良人,也是這大曆國唯一能配得上女兒的,所以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有些精彩了。

還不容他說些什麼外面就傳來胡東有些尖銳的聲音,“聖旨到,御梨兒接旨!”

嘩的,現場的賓客除了使臣和君奕李梨兒,不李梨兒已經認祖歸宗了,現在是御梨兒,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是跪了下來。他們心裡都是震驚的,皇上是讓御梨兒接旨,也就是說皇上早就知道了李梨兒就是御王府的小郡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東很快就將聖旨宣讀完了,御王謝恩後起身了,胡東才笑着臉說道,“恭喜御王,終於找到小郡主了。”胡東也是真的爲御王和御梨兒高興,他是知道御梨兒以前的生活的,對御梨兒本來就挺憐惜的又因爲後來李梨兒不分貴賤給了他那救命藥,他啊,這心裡就更加看中御梨兒了,所以他是真的爲她高興。

“多謝胡公公了,公公上座。”說着就要人奉茶,不過胡東拒絕了。

“雜家還要回宮復旨就不多留了,”說着朝身後招了招手,後面的侍衛就擡着箱子上來,將箱子放好後打開,一瞬間衆人只覺得眼前亮光閃過,然後就看到了那一大箱子的珠寶,心裡不免有些動容,這箱子可比宸王的箱子還大啊,這麼一大箱子的珠寶,還有剛纔皇上賜封御梨兒爲長陽郡主的時候賜下的珠寶綢緞,這御梨兒到底有多受重視不言而喻,他們也快震驚的麻木了。

“這些是皇上祝賀郡主及笄的賀禮”這意思是說這一箱子只是皇帝自己給御梨兒的賀禮,代表的只是他個人?

這點讓衆人心中又是百轉千回,但御梨兒卻沒覺得什麼,反而覺得崇順帝這樣有些多此一舉了,反正不管是賞賜還是他自己私人的賀禮,結果也還是他,他是一國君王這點就沒變。

今天的及笄禮算是讓大家都打開眼界了。

過了今天,恐怕御梨兒這個名字會更加深刻的印入所有人心中了。

胡東將崇順帝的賀禮留下後就帶着御王給的賞錢走了,那一袋子賞錢分量也頗重。待及笄禮成了後,宸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老實說這花茶還真比不上從皇帝那搜刮來的,明明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就是不一樣。

“既然皇上也送賀禮了,那本王的賀禮也是能拿出來了。”他看向了御梨兒,眸中閃過一絲眷念,“小侄女,這禮物希望你會喜歡。”說着,讓人將箱子給放到了中間,然後打開。

“怎麼是個人啊?”

“宸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人是誰啊?”

“是柳姨娘啊!是丞相府的柳姨娘!”人羣中議論紛紛,很快就有人認出了箱子中的人是誰了。沒錯,這箱子裡面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被宸王帶走的柳氏。

雖然箱子有打孔讓空氣流通,但一直在箱子裡也是悶的可以,再加上此時天氣熱的可以,可想而知人待在箱子裡是何感受了。柳氏喘着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此時的她很是狼狽,髮髻凌亂衣衫不整,面容也是憔悴的可以,哪還能看出在丞相府時的風華。金丞相看到柳氏就下意識的握緊了身邊夫人的手,他至今都還記得那天夫人那樣安靜的躺在牀上沒有意識的樣子,雖然那時夫人面色紅潤但卻是中毒,那時他只覺得渾身的冰冷,只要想到夫人出事他就抑不住的懼怕,那種恐懼他至今心有餘悸。

手被丈夫緊緊抓住,丞相夫人心中有些動容,事後她聽兒子還有丫頭說了,她出事時丈夫是有多震怒,有多擔心,這麼些年來她一直都是愛着丈夫的,或許他不知道當時知道要嫁給他她心裡是有多高興。可是看到他那不帶感情的,甚至是不喜的眼睛時,她的心瞬間就涼了,然後他們相敬如賓,她看着他娶了那幾個姨娘,心痛卻也是理智的沒有表現出來,仍舊大度的當着合格的主母。而他,雖然不喜她,卻是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和權利,後院的事情也是不會多加干涉她的決定,就算是那些姨娘來對付他,他也總是理性的現在她這邊,所以她在丞相府的地位一直安穩。

可這並不是她要的,她要的一直都是他的喜愛。

後來漸漸的她就不在期望了,就這樣一直和丈夫貌合神離。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出事了,他會那樣着急,是因爲他心裡有她麼?她不知道,可是她卻是很滿足了,也不再計較下去了,她會一直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輕輕的回握了丈夫的手,安撫着情緒波動的丈夫,她看着柳氏的神情有些複雜。柳氏爲什麼會對自己下手她不知道,但她有些感謝柳氏,因爲柳氏,她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也是有佔着一個位置的。

柳氏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些愣怔,然後便不知爲何的笑了起來,她笑着,卻是看着宸王,很是自嘲的笑着,她故作鎮定,可是那顫抖的手卻是出賣了她。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紅袖?!”御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柳氏,心裡終於有個猜測破土而出。

柳氏睜大了眼睛看向宸王身邊,看到御王時如遭電擊,“姑爺!”她呆愣的下意識的喊了出來,也是讓衆人驚疑不定。柳氏喊御王姑爺?

御梨兒看了看自己的爹,再看了看柳氏,心裡有個猜測也是成形了,可是就是不知道這個猜測裡,宸王有沒有份。

“不知道宸王這是什麼意思。”御梨兒不管衆人如何的驚疑不定,只是問着宸王。

宸王一笑,“這是殷神醫的事,我給你的交代。”

殷神醫的事?不知道的人聽的一頭霧水,但是御梨兒他們卻心如明鏡,殷神醫的事情他們當時都是懷疑宸王的,可是那時宸王並沒有解釋,沒想到他卻是在今天來了這麼一出。

“所以是她在殷神醫那邊做的手腳?”御軒聲音拔高了很多,紅袖,他記憶中沒有這個人,可是他卻是聽父親說過母親身邊有個丫鬟叫紅袖的,母親對這個丫鬟很是信任一直都是將紅袖當成姐妹的,可是在母親去世時,這個丫鬟也是突然的消失,和自己妹妹一起。父親說可能紅袖也被那個抱走妹妹的人給帶走了,他也是沒懷疑什麼。

可是現在看來,這紅袖可以害父親,那她對母親就真的真心的嗎?當時妹妹的失蹤和紅袖是不是有關係?

一瞬間御王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看紅袖的眼神也是帶着幾分凌厲的審視。

“什麼殷神醫,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王爺,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我會在這裡?”

“這個問問你自己吧,看你做了什麼?”宸王眼神有些陰鷙,一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眼底下動手腳他心裡就止不住的火氣升騰,他警告過她的,她竟然敢違背。

“王爺,你!”

“柳氏,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在殷神醫那邊挑撥的。”而且殷神醫還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和殷神醫認識或者有什麼關係的話,殷神醫不可能沒有起疑,而且柳氏挑撥殷神醫的事情,應該是殷神醫在意的。

那麼,御王,柳氏,殷神醫,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點?

“什麼挑撥,李姑娘,我並不認識殷神醫就是見過都沒見過如何挑撥?”

“你還狡辯,如果不是你宸王怎麼可能把你交出來,而且殷神醫也說了是有人給他寫信讓他來京城的。”

“世子爺這話可就奇怪了,就憑着殷神醫的幾句話就說是我挑撥殷神醫來害御王,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是我給殷神醫寫的信,況且就算真的是我給殷神醫寫信了,殷神醫也不是愚笨的人,怎麼可能就因爲一個陌生人的來信就來害御王。”

是啊,殷神醫又怎麼會是愚笨的人呢所以柳氏手中一定會有讓殷神醫對她的身份深信不疑的東西,或者是依仗。

御軒被這麼一堵,就陷入沉思,他也是聰明的,自然不會執拗。

“御王爺剛纔喊柳氏爲紅袖,”君奕突然出聲,“這紅袖是何人?”

“紅袖是我妻子身邊的丫鬟。”御王聲音中醞釀着一種風暴。

柳氏立馬就否認,“御王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紅袖。”

“不,你是。”御王很是肯定的說,“你就是紅袖。”亦清在意的人他都是有放在心上,何況在他遇見亦清的時候,紅袖就已經在亦清身邊了,後來因爲戰事紅袖和亦清分散,讓亦清傷心了好久,所以他對紅袖的印象是特別深刻的。後來和亦清成親一年後,紅袖忽然出現,亦清很是高興,對待紅袖更好了,而紅袖也是像以前那樣盡心盡力的照顧着紅袖,直到亦清又是懷孕了臨盆了,紅袖又是消失了,連着他和亦清的女兒一起。

他那時以爲或許紅袖是爲了救他們的女兒而出現了意外,所以他也是在找尋着紅袖,就算是找到一具屍體他也會風光的將她安葬,因爲紅袖是亦清在乎的人。可是現在看來,當初或許是他自以爲是了。

柳氏握緊拳頭,“御王又憑什麼這麼肯定,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紅袖?”她就是一口咬定了要證據,否則她都不會承認。

可明眼人都是看得出她這只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她的否認在他們看來就是承認了。而此時,大部分人也是多少看出了苗頭來,這柳氏,曾經是御王妃身邊的丫鬟,可是這丫鬟卻在殷神醫那邊說了什麼導致殷神醫對御王做了什麼,而因爲柳氏又是和宸王那邊有什麼聯繫,然後宸王就將她交了出來給御王一個交代。

這御王和宸王不和的消息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就算你否認又如何,依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是嗎?”御梨兒突然說到,“身爲奴婢,愛上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奢望不該奢望的感情,何其可悲。背叛主子,你又何其可恨,這樣的你又何其可笑,這樣的你又何其失敗。”

御梨兒沒說一句,柳氏的臉色就蒼白一分,說到她背叛主子的時候,她的臉已經沒有了血色,眼裡盡是悔恨愧疚,還有一絲複雜至極的恨意。

恨意!柳氏在恨她的母親!?

“恨,你憑什麼恨?自己沒本事抓到一個男人的心你憑什麼恨,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除了天註定也要個人努力,你憑什麼恨?幸福靠的是自己的爭取,你憑什麼恨?因爲恨,就可以背叛自己的主子?嘁,母親有你這樣的婢子真是她最大的悲哀。”

“呵,有她這樣的主子纔是我最大的悲哀。”柳氏恨恨的說道,“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她憑什麼阻止,表面將我當成姐妹背後卻在背後狠狠的捅我一刀,這就是她所謂的姐妹情深,哈,哈哈別笑死人了!”柳氏終於是被刺激到了,當年的事情也是聰她嘴裡慢慢的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柳氏和御王妃分散時受了傷,然後被宸王所救,也因此情根深種,爲了報答救命之恩,她在宸王身邊效命,就算後來宸王和御王妃相識,去過宸王府好幾次,她也是捨不得宸王而選擇沉默。後來她看着宸王將目光一直停留在御王妃身上她開始嫉妒,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對御王妃做出什麼,因爲那時亦清已經是御王妃了。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宸王還是忘不了她!她開始恨。然後她和宸王表明心意,更是將自己送到他牀上了,宸王依舊沒有動心,更是將自己趕出了宸王府。

沒有地方去的她,重新回到御王妃的身邊,御王妃很是高興,抱着她高興的哭了,她那時就覺得她怎麼那麼愚笨,她明明已經表現的那麼生疏了她對自己那樣好,她心裡也是複雜的,可是也同時生出了一個主意來。於是她將自己喜歡宸王的事情告訴了御王妃,雖然一些事並不存在,但她認爲御王妃該是會幫她的,她奢望的只是待在他身邊而已,就算只是一個妾位也可以。

御王妃答應了,可是她去了宸王府一趟後卻是回來告訴她不要再奢望宸王了,她會找一個適合她的,對她好的人家的。呵,真可笑,明明她是答應了的不是嗎,只是去了一趟宸王府後就又拒絕了還讓自己放棄,還要隨便的找個人打發自己,呵,這就是她的姐妹情深?真是可笑。

她不知道到底她和宸王說了什麼,但是她只知道再見宸王的時候,宸王對自己滿眼的厭惡,她知道一定是御王妃在他面前說了什麼了纔會這樣了,原來她是這麼虛僞,在自己面前姐妹情深,背後卻又是另一個嘴臉,真是虛僞啊。

可是她沒有因此和她撕破臉,而是忍到御王妃臨盆的時候,她沒想過要取了御王妃的命,所以她將孩子抱走,爲的就是讓她終日以淚洗面,她知道她有多麼期待這個孩子。她也沒想過要將孩子弄死,想着自己就養着孩子,讓她的孩子喊自己爲孃親,讓這個孩子承擔她對她母親的恨。

可是到底她還是沒有那個心,每當看到這個孩子她都會想起心中的恨,她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瘋掉,她也沒那個能力沒那個經驗來養活這個孩子,所以她將這個孩子給丟在路邊,是生是死她沒去管,就看那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再後來她又是回到宸王身邊,宸王不收,剛好那時候宸王需要一個人潛入丞相府,所以她把握住機會自作主張的安排了那救丞相府老夫人的一齣戲,順利的住進了丞相府,後來又救了丞相,於是宸王無法就只能留下她,即使後來去了封地因爲那個東西也時不時的和她聯繫,這樣她就滿足了。她心裡愛着宸王,所以她只是要求丞相府收留自己。可是那個東西太難找,她雖然住進了丞相府卻是有一些地方沒有那個權利靠近,所以她纔會在時隔那麼久的時間才設計做了金丞相的姨娘。

只是那個東西她找了那麼多年都是沒找到,恰好遇到四國賽宸王也沒了耐心又回到京城了,便讓她不用再找那個東西,尋個由頭離開丞相府。不過她似乎選了個很笨的辦法,纔會遇見了御梨兒纔會讓事情發展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只是她不後悔,她得到了宸王的在意不是嗎,宸王因爲她曝露了自己不是嗎?至少這樣她可以欺騙自己宸王在意自己,即使事實上是自己自欺欺人。

不過她真沒想過那個毒藥會是那樣的厲害。

事情始末便是如此,所有人都是唏噓不已,可是御王和宸王的臉色卻很是難看,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御梨兒卻若有所思,柳氏說的這些不像騙人的,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是那樣的人,她看過母親的畫像只一眼她就知道這個母親是善良的,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沒有一點世俗浸染過的渾濁,有那樣眼神的人怎麼可能是就是口中虛僞的人呢。

所以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的,這個誤會就出現在母親找過宸王后態度的轉變和宸王態度的轉變。

果然,柳氏說完後宸王震怒的一手拍在桌子上,那桌子應聲破裂,御王更是好笑的大笑了三聲,可任誰都聽得出裡面的怒意。所有人都是看出來事實和柳氏說的是有出入的。

“果然當初本王就不該救你!”他當初就該殺了這個女人的,在她爬上自己的牀意圖勾引自己的時候。

柳氏被宸王那充滿殺意的話給鎮住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你說你將身體給了本王?什麼時候本王竟然會飢不擇食的要了你這個賤人的身體了!”他還真不知道原來當初這個女人是這樣跟亦清講,難怪亦清會突然的找到自己問那些話,還暗示讓他收了這個女人,原來如此,原來啊。這個女人果然噁心,他當時就是猜到可能她是在亦清面前說了什麼,沒想到會是這樣。

也幸好當初他明智的跟亦清說明了心意,雖然換來的是亦清的疏離,但是他卻沒有後悔。

“亦清真傻,虧她還替你開脫爲你找理由,她就是個傻子,當初我就該送走你的。”那樣亦清就不會死了,梨兒也不用受那麼多的苦,他當初堅持一下就好了。

“我不需要她假好心。”她已經認定了當初是亦清做的手腳自己纔會被宸王厭惡。所以說陷入愛戀中的女人,都是沒有智商的,沒有理智的,更是容易嫉恨的。御梨兒也是看出來了,柳氏就是一個很好的典範。

“需不需要也不重要了,我只有一個問題,我母親當初會出事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按柳氏的說法,她當初是要抱走她讓母親每天都因爲她而傷心痛苦,所以她抱走自己的時候母親應該是沒事的,不然柳氏做的一切也沒什麼意義了。

柳氏嗤笑了一聲,“雖然我恨她,但比起殺了她我更願意看她痛苦一生的樣子,我心中有多痛,她就必須比我痛。”可是誰知道她卻是就那樣死了呢!呵,真是可惜啊!

御梨兒皺了皺眉頭,直到如今柳氏也用不着說謊了,那她母親到底是如何出事的?側眼看向了父親,只見父親卻是看着宸王,御梨兒心中忽動,聽說父親和宸王一開始的關係是很好的,一直到母親出事了兩人的關係才瞬間惡化。

而且看父親每次見到宸王都是充滿敵意和複雜的態度,說是恨,可又有說不上裡的感覺在裡面。而宸王對父親也是一樣,雖然他每次都表現的很仇視父親的樣子,可她卻也是看出了異樣的感覺。

就像這次父親出事,雖讓宸王很幸災樂禍的樣子,可是她卻是看出了一點對父親的擔心。

這兩個人的態度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她開始就猜測兩人關係惡化應該是和他們兩個人有關聯的人出事或者是什麼,現在就更加的確定了,兩人確實是因爲母親的關係,可是她不信宸王會對母親出手,宸王不是那種人。

否則又何必等到那個時候纔對母親動手,他應該會在一開始就毀了母親,這纔是那種極端的人會會表現出來的極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君奕一直都是在旁邊看着,見御梨兒皺着眉頭下意識的也是皺了皺眉頭,“先將柳氏帶下去吧。”安撫的摸摸御梨兒的腦袋,君奕對着御王和宸王說道,“今天是梨兒的及笄禮,剩下的事情過後再說吧。”

御王點點頭,反正現在已經是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柳氏做的就好了,女兒也是找到了,剩下的他會慢慢的去尋找答案的。宸王也是不再說話,重新坐回到原處,看着御王將柳氏給帶走了才端起了下人重新奉上的花茶繼續品着。

柳氏的插曲很快就被御王幾句話給帶過去了,現場又是開始熱鬧起來,雖然好奇怎麼小郡主從白書意變成了李梨兒,但是這種時候並不是計較這些的問題,也沒有人會這麼傻的問出口,所有人都是巴結的恭喜着御王和御軒,不斷的誇着御梨兒是如何如何的出色。

雖然是吹捧,但是也算是事實了,所以御王和御軒聽的很是高興,他們都知道梨兒厲害,但是從別人嘴裡聽到誇梨兒的話他們還是覺得特別的驕傲。

於是衆人吹捧的更是厲害了,就是原本在一旁看戲的皇子們也都是加入了行列,他們拉攏的其實已經不是御王了,而是君奕了,剛纔君奕向御王提親御王可是沒有拒絕啊。所以很自然的他們將御王和君奕給綁在了一塊。

原本他們都是將君奕當成絆腳石,但是經過多次的設計都是無法除掉君奕,他們就開始變換方式,就是拉攏君奕,尋找君奕的弱點。一開始他們沒有意識到御梨兒回事君奕的弱點,但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已經有些晚了,御梨兒似乎也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

但是現在,御梨兒是御王的女兒,那拉攏御王了,不也是等於拉攏到了君奕了麼?

御梨兒不怎麼喜歡熱鬧,所以又呆了一會就離開前廳了反正及笄禮也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宴席了,她在不在也就那樣了。君奕和白洛風他們這幾個也是隨之離開。

“人呢?”進到房中御梨兒就問了。

剛纔雖然在廳裡,人也多,但是外面的一些動靜她還是注意到了,那本就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而且也是有了佈置所以她也沒去在意。

御軒臉色不好的讓人將抓到的人給帶上來了,君奕坐在御梨兒身邊給她拿了塊糕點,她一大早的就起來折騰了恐怕肚子也餓了,御梨兒確實是餓死了,她可是一大早的就被下人給喊醒了,然後從頭開始的折騰。旁邊白洛風當做沒看見他們這無時無處的秀恩愛,金靖和也是將臉別到一旁。

很快人就被帶上來了,還是有兩個,御梨兒看着被押上來的兩人人一點都不驚訝。“白書意,還有沉公子。”御梨兒眼裡閃過興味,“沒想到你們也有這個興趣來參加我的及笄禮啊。”

白書意惡狠狠的瞪着御梨兒,像是要將她的身上瞪出個窟窿出來才高興,今天的風光原本是屬於她的,要不是她,她如今已經是高高在上名正言順的長陽郡主了,都是李梨兒,都是她。

可是她也不想想李梨兒纔是真正御王的女兒,她自己纔是一個冒牌貨憑什麼得到郡主稱號,憑什麼得到那樣的殊榮。

這樣醜陋的嘴臉御梨兒也懶得看,也沒再去看白書意而是看向很是沉默的沉陽,“沉公子要來祝賀我也不該這麼高調啊。”

沉陽很是仔細的看着眼前的李梨兒,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可是越看,他卻越是皺着眉,“你身上的玉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依舊是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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