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世子這是欺負我安平侯府沒有人嗎?”於平晟憤怒着張臉質問着御軒。
大家都是被這突然出現的安平侯府的大少爺搞的莫名其妙。於蓮玉纔剛落下馬沒多久,這於平晟就出現了,也不瞭解情況就來興師問罪。
意思很是明瞭,就是御王府仗勢欺人。
不止是御軒,就是其他看熱鬧的人都是想笑,這個比試說穿了只是私人恩怨了,比試是兩個人約下的,比試內容還是於蓮玉自己定下的,這些大家都是看得到。
現在於蓮玉自己摔落馬了,這又和御娉婷有什麼干係,而且大家可都還記得剛纔於蓮玉可差點要了御娉婷的命啊。御軒都沒有要追究了,你倒是先來倒打一耙,還將事件升級到了彼此家族之間的恩怨。
這不管怎麼看都是可笑之極。
“欺負你,你可別說笑了,本公子還沒那麼閒,明明是她自己摔落馬的,還想找我們的麻煩,你可真打的好算盤啊。”御軒說的是你,而不是安平侯,就是不想將家族牽扯進來,他可沒那麼笨啊。
於平晟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哼了一聲,“話說的好聽,如果不是御世子怕令妹輸了比試對我妹妹動了手腳,我妹妹怎麼可能落下馬,還摔斷了腿。如果御王府輸不起的話就不要答應比試,現在耍陰狠的手段又算什麼。”
“嘖,這可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話了。”御軒怒極反笑,這於平晟可真會捏造事實啊,說的好像真的一樣,“那我問你,你可看到我出什麼暗招了。要說輸不起,我看是你們吧。”
“呵,你是要證據是吧,好,我就拿出來,好讓大家看看你們御王府是如何的仗勢欺人陰狠手辣。”
嘶,這是真的有證據了?一時間衆人還真有些驚疑不定,難道御娉婷贏了比試真的是有人在暗中牽制於蓮玉了,還設計讓於蓮玉摔下馬?
這不能吧?一下子衆人看御娉婷的眼神,就充滿了懷疑。
御娉婷被看的很是不好受,也是生氣,她贏得比試是憑着自己的實力贏的,憑什麼讓人這樣抹黑自己。她沒想太多,就想站出來替自己辯解。只是還沒走出一步,就感覺自己被攔住了,低頭一看,是李梨兒攔住了她。
她不解的看着李梨兒,但原本很是躁動的的心在眼神撞進李梨兒那平靜的眼神裡的時候,忽然就平靜了不少。
李梨兒攔着御娉婷,不爲別的,就是想看看這於平晟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出來。這個於平晟,是於勝的大兒子,也是安平侯府裡比較出色的兒子了,如今在兵部就職,雖然職位不高沒什麼實權,但是兵部裡仍舊能接觸到很多的權貴,能巴結到很多的勢力。
聽說於勝爲了能弄到這個位置,花了不少的錢財啊。也多虧了這於平晟還有些能耐,不然這些錢財還真是白花了。
衆目睽睽之下,於平晟讓人拿着一個托盤上來,上面放着一個沾着些許血跡的扎馬釘。
衆人譁然!
御娉婷看着那個扎馬釘也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然後看向了御軒,就怕御軒會相信。
“這不就是一個扎馬釘麼,就是帶血了又能說明什麼,於平晟,你要拿也那個比較有說服力的吧。”林印月看到這個扎馬釘也很是不以爲然,這扎馬釘是人家拿出來的,雖然帶着血,但也不一定就是從於蓮玉那隻馬的馬蹄上拿下來的。
但是於平晟卻是很肯定的說,“這個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御王府耍陰招麼,如果不是這個扎馬釘,蓮玉的馬又怎麼可能會突然失控,又怎麼可能會摔下馬來。”
於平晟說的信誓旦旦,而且這話也是合情理,不然剛纔於蓮玉的馬失控也真的不好解釋。
於是開始有人相信了於平晟,也開始倒向了於平晟這裡,說御娉婷爲了贏了比試不擇手段,說御王府欺人太甚。
御娉婷就又開始急了,說她沒事,但是這件事本來就與御王府沒什麼關係,是她個人的事情,她絕對不能拖累到御王府。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那個扎馬釘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沒有。”
御娉婷大聲的解釋到,但是周圍投來的目光卻都是帶着懷疑和鄙視,她就更加的慌張了,這種被冤枉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讓人崩潰,御娉婷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御娉婷,你別急,這個扎馬釘還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呢,如果真的是這扎馬釘導致馬失控的,早不失控晚不失控的,偏偏等到你們都已經跑了兩三圈的時候才失控,還是在你快贏了的時候失控,這本來就很矛盾不是嗎,哼,說不定剛纔於蓮玉的馬也沒有失控,而是她故意做出來迷惑大家的,爲的就是要對付你呢?”被看林印月快人快語好像沒什麼腦子似的,但是她的頭腦卻是很聰明的。
經過林印月這麼一說,大家也是恍然了過來,是啊,於蓮玉的馬失控是很奇怪,但也不一定是被做了手腳啊,也是可以是因爲於蓮玉爲了射傷御娉婷而故意演出來的啊。
其實這也是林印月隨便的找出來一個說法而已,她就是不相信御娉婷都有那個能力了,還有什麼必要去做什麼手段,剛纔她可是看的很是清楚呢,御娉婷那身手真不是作假的。
而且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於蓮玉的馬失控的那會,御娉婷都已經快贏了,就剩那麼一箭而於蓮玉則還有四五箭沒有射出去,勝負早已經是分出來了,御娉婷根本就不需要去做算計於蓮玉。
只是林印月不知道的是,她就這麼隨便說出來的便就是事實。
於蓮玉就是看御娉婷只剩最後一箭了,所以心急之下才將箭羽對準了御娉婷,只要御娉婷受傷了,就不會有能力繼續比試,那麼比試最終的勝利,就會是她了。
只是沒想到馬真的受驚了,而她也是被甩了出去,然後弄斷了腿,而比試也是輸的徹底。這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於平晟眼眸閃了閃,然後冷哼了一聲,他就只要認定了是御娉婷他們做手腳贏了比試就行,只要有人懷疑御王府就行。
氣氛一下子有些凝重,於平晟就是要將御王府仗勢欺人,爲了贏比試而不擇手段的不光彩的帽子扣的高高的就行,所以他的態度很是堅持,不爲所動。
御軒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直接將人給打了,不就坐實了於平晟給潑的髒水了,但不做些什麼他有心裡氣極。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就會不顧一切的就衝上去給於平晟一拳頭,但是現在不行。
這裡不是封地,而是京城,天子腳下,並不是能讓誰爲所欲爲的。而且他今後也是要在京城立足,不是說以後他就必須凡事都是如此畏手畏腳的,而是他需要考慮的東西越來越多,也是因爲他還不夠強大。
“誰說上面的紅色,是血跡的。”李梨兒淡淡的聲音不是很大,卻是這樣的跑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於是現場又是炸開了,李梨兒這話是說,這扎馬釘上面的不是血跡?這,可能嗎?
看看於平晟,臉上並沒有被拆穿謊言的驚慌,倒是有一種很是他覺得很是好笑的表情,這點倒是讓大家加深了對於平晟的信任,或許真的是和於平晟說的那樣,御娉婷真的是爲了贏比試而使手段了。
但是在看看李梨兒,你根本就無法從李梨兒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可是她的話卻是帶着十足十的自信,帶着一種讓人想要相信的自信。
“怎麼,不信,那試試?”雖然是句問話,但是語氣卻帶着命令,她看了看白洛風,白洛風立即會意的點頭。
然後大家就只看到一個白影閃過,下一秒,就見到白洛風已經站在了於平晟面前,於平晟還沒來得及驚訝和反應,白洛風就很輕易的將他手下手中的扎馬釘給拿了過去,而後又是一個閃身回到了李梨兒身邊。
衆人一陣驚呼,太過驚訝於白洛風的身手了,他們從來不知道白洛風的身手會這麼好,雖然兩年前白洛風在和楚月的比試上贏了,但是真正見過的也就那些在場的,關於他會武功的事情也沒有流傳出去。
沒想到白洛風的身手竟然這麼的好,很多的閨秀們看白洛風的眼神越加的炙熱了,就是白書意也是一樣,對白洛風也是更加的勢在必得了。
只是想到白洛風對李梨兒的不同,白書意就嫉妒,該是她的她一定會得到,不管如何。
“你們什麼意思,是想毀滅證據嗎?”於平晟有些着急了,他並不擔心李梨兒他們會做什麼手腳,這扎馬釘上面的是血跡無疑,他比較擔心就也就是他所說的,擔心李梨兒給毀滅證據了。“哼,就算是證據毀了事實也是一樣,是你們御王府卑鄙無恥的耍手段讓馬受了驚,還還我妹妹受傷。御世子,我們安平侯府雖不及御王府,但如果今天御王府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件事安平侯府也不會算了的。”
於平晟說的很是大義凜然,這又是給他爭取了幾分的好感,如此不畏權勢的人,如今可是越來越少了。
“你擔心什麼,我不過是要證明這扎馬釘上面的血跡的真假而已。”說着李梨兒向身邊的隨便一個人借了張手帕,這也算是爲了避人耳目。
拿着手帕,她輕輕的從扎馬釘上面擦下一塊紅色痕跡,然後一個揮手,白洛風手中的扎馬釘就這樣衝着於平晟直直飛射而去。
於平晟驚慌的後退了好幾步,就差點跌坐在地上了,但其實那扎馬釘只是落在了他剛纔站的那個位置的前面一點。於平晟還沒來的急撫平心中的驚慌,就聽到了來自四面的笑聲,本還驚慌的臉上就有了怒意。
“你這個女人,”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於平晟就沒有膽子繼續說出口了,反而是冷汗流的更多了,心中也是升起了恐懼。
因爲他口中的這個女人的眼神,比說都要來的可怕。她眼中沒有怒意,沒有殺意,無波無痕,可就是那樣直接的望進了他的心裡,讓他心聲恐懼。
李梨兒收回眼神,於平晟也算是有眼神,他要是在敢說一句,李梨兒就敢直接讓他閉嘴。
“用紅顏料水代替馬血,實在不是很聰明的做法。”李梨兒看了眼手帕上的痕跡,然後丟出了這麼一個平地驚雷。
紅顏料水?怎麼可能。
就是於平晟也是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他親手扎破馬蹄而弄來的血,怎麼可能會是顏料水。
“什麼顏料水,簡直胡說八道。”
“梨兒,這上面的真的是顏料水?”御軒有些不可置信,於平晟的樣子看上去可是信誓旦旦的啊。
李梨兒淡淡的點點頭,“不信,不如請宸王爺驗證一下。”李梨兒側頭,看向了宸王所在位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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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