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琦是個不愛欠人人情的,故而知道黃勇居然是要請他來落‘花’軒,當下就打算撤離,可黃勇又怎麼會放過他呢,在於琦剛後退一步的時候,黃勇就牢牢地把他拉住:“兄弟莫不是不給我面子?”
於琦耐着‘性’子解釋道:“自然不是,只是真的沒必要如此破費,其實只要去酒樓隨便吃點東興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怎能如此糊‘弄’?再者說了,這落‘花’軒是貴,但是咱不找那四大‘花’魁便是,其她的兄弟我還是能請得起的,於兄弟莫客氣。”見於琦似乎還想開口拒絕,就虎着臉,道:“若兄弟不同意,那便是瞧不起我黃勇!不屑於與我做這個朋友,若是如此,那我黃勇也就不做強求!”
於琦哭笑不得:“黃勇兄你這又是何苦呢?”
看出於琦有軟化的態度,馬上趁熱打鐵,硬是把於琦拉了進去。
老鴇早就看到他們二人了,見他們進來就馬上端起小臉,上前迎接:“兩位爺好,瞧着是第一次來我們落‘花’軒?”
黃勇輕咳一聲,粗聲道:“怎麼?怕爺不給錢不成?”
老鴇馬上奉承道:“哪能啊!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不是?不知二位想要哪位姑娘,不是我王媽媽自吹,我們這的姑娘盛京城裡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的!”
黃勇哼了一聲,道:“這名氣倒是‘挺’大,但是正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今兒爺是來招待我好兄弟的,給我們找來兩個溫柔可人的姑娘,關鍵是要我兄弟喜歡!若不喜歡,那你們這落‘花’軒也不外如是。”說着還拍了拍站在一旁的於琦,於琦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尷尬。
老鴇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來回瞟着二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二位爺放心好了,我們這的姑娘保管您二位滿意,二位先去雅間坐一會兒,待會兒姑娘就到。”
黃勇點點頭,便拉着於琦隨着龜奴走了。而二人沒發現的是,在他們轉身之際,老鴇卻給龜奴打了個眼‘色’。
二人在一間雅間坐定,龜奴爲他們準備了酒菜,就說:“二位稍等,姑娘馬上就來,小的就在‘門’外候着,有什麼事二位儘管叫小的。”
見黃勇擺了擺手,纔出去。
這時候黃勇纔敢打量着這個房間,邊看邊咋舌:“乖乖,不愧是盛京城最有名的青樓,就連一個普通的雅間,都裝潢地如此華美,真不知這樓上的會是如何的富麗堂皇!”
於琦好奇的問道:“樓上的房間怎麼了嗎?”
黃勇看向他的眼神彷彿看怪物似的:”於兄弟竟然是不知嗎?”
於琦一臉‘迷’茫:“我該知道什麼?”
黃勇瞪大了雙眼,隨後就一臉的恍然大悟,拍向自己的腦‘門’,道:“瞧我這記‘性’,竟然是忘了於兄弟爲人很是正派,自然對這種事不會在意,其實也沒什麼,這落‘花’軒的格局是如此,一樓就如剛剛於兄弟所見,就是供人欣賞歌舞的,二樓呢就是像你我這樣的偶爾打腫臉充胖子的用的,再往上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去得起咯。”
於琦瞭然的點點頭。真沒想到這裡居然還那麼多‘門’道。
就在這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緊接着就響起龜奴的聲音:“二位爺,姑娘來了。”
黃勇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搓了搓手,不過還是裝腔作勢了一番,聲音儘量放得平靜,道:“叫她們進來吧。”
“諾!”
隨後‘門’打開,緊接着一陣淡淡的香味飄進,入眼便看到兩個姿容秀美的二八佳人翩躚而至。二人嬌滴滴地向黃勇和於琦行禮:“奴家芙蓉(海棠)見過二位爺!”
見美人含羞帶怯地向自己這裡瞟來,黃勇只覺得骨頭一酥,這時候哪裡還記得裝裝樣子,被美人這麼一看,口水都差點兒流了出來。而於琦卻是自始至終表情都沒變過,彷彿眼前的酒比這兩個美人更吸引他。
龜奴見這情況明顯是一個滿意,另一個似乎是不滿意,於是就道:“二位爺可還滿意?”
黃勇彷彿才發現龜奴還在屋裡,就虎目一瞪,粗聲粗氣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出去出去!別妨礙爺!”
龜奴偷偷瞟了於琦那個方向,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就順從的離開,當然還不忘把‘門’關好。
黃勇現在雖然心癢難耐,但是還沒忘記今日自己是來請於琦的,於是就轉頭問於琦,可一看於琦的樣子,就納悶了:“兄弟可是對這姑娘不滿意?若是這樣我再叫他們換了便是。”
於琦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這個就‘挺’好。”
黃勇不疑有他,他不認爲如此美貌佳人他還會有什麼不滿意的,於是就道:“今兒是我請你,你先挑。”
“黃兄客氣了,你比我年長,自然是應該你先挑。”
這話正中黃勇下懷,他也就不再推辭,直接將那個他垂涎已久的‘女’子拉到自己懷裡,對另一個‘女’子道:“你快去伺候我兄弟,把我兄弟哄開心了,爺我重重有賞!”
“諾!”另一個‘女’子聞言就端起嫵媚勾人的笑容坐到於琦旁邊。
美人在側,黃勇自然就沒有閒心顧及於琦的想法了,幾杯酒下肚後,看着坐在自己‘腿’上柔聲逢迎的嬌媚人兒,黃勇就有點心猿意馬了。終於還是忍不住,對於琦道:“好兄弟,哥哥先去美人兒的房間參觀參觀,這裡就留給你了,別客氣,最後的帳算我的!”說完也不等於琦迴應,就抱起懷裡的美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於琦就這麼傻眼地看着黃勇消失在自己眼前,暗歎一口氣,這時候嘴邊多了一個酒杯,鼻尖若有似無的暗香飄過,耳邊則響起一個溫軟甜糯的聲音:“爺,喝杯酒吧。”
於琦微微皺眉,拿過酒杯,道:“姑娘客氣了,在下自己來便可。”
‘女’子捂嘴嬌笑:“爺纔是客氣了呢,怎麼還叫奴家姑娘,叫奴家海棠就好。”
於琦喝下酒,尋思着這黃勇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了,就打算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