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昶和柔婕妤進到內殿後,柔婕妤便環住周軒昶的腰,將香馥的身子貼向周軒昶,撒嬌道:“皇上好久沒來嬪妾這了,嬪妾以爲皇上都忘了嬪妾呢?”
周軒昶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孤有怎麼會忘了愛嬪呢?愛嬪身上抹了什麼,香味倒是獨特,不過挺好聞的。”
柔婕妤聞言心中竊喜,暗道這香露果然用對了,面上卻更加嬌羞不已:“不過是洗澡的時候放了些花瓣罷了,皇上喜歡就好。”
“愛嬪的孤自然是喜歡。”
聽着周軒昶的話,柔婕妤心中甜美,嬌柔的身體更加柔軟地依靠在他身上,而她沒發現的時候,此時周軒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香爐……
第二日——
幔帳外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響終於將躺在牀上的柔婕妤擾醒了,摸向身旁的位置,感受到還有些溫度,柔婕妤瞬間清醒了過來,起身掀起幔帳,果然就看到剛剛穿戴好的周軒昶。
而周軒昶聽到後面的響動便轉過身,看到柔婕妤微微挑眉,對着趙公公等人揮了揮手,趙公公會意,便領着其他宮人離開,順便貼心地門關上。
而此時周軒昶便走了過去,坐在牀榻邊上,剛坐定,柔婕妤便柔若無骨地貼了過來,聲音帶着睏意,卻顯得越發柔媚:“皇上!”
周軒昶接着她靠來的身子,輕聲問道:“愛嬪怎麼了?”
柔婕妤擡起頭,一雙水潤的眼睛寫滿委屈,櫻脣微微撅起,道:“皇上是不是不喜歡嬪妾了?”
周軒昶一副很是意外的樣子,道:“愛嬪此話從何說起?孤對你如何你應該很清楚纔是。”
柔婕妤聞言神情越發委屈:“嬪妾就是不明白,外面的人都說皇上對嬪妾如何寵愛,就連嬪妾有時候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可是皇上您並不是經常來嬪妾這裡,而且……而且,您都不碰嬪妾,您是不是不喜歡嬪妾了?”說着就羞澀的低下頭,從周軒昶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那因害羞而變得粉紅的嫩頸。
周軒昶聞言眼底冷光一閃,但僅僅一瞬,在柔婕妤擡起頭的時候,便什麼異樣都沒發現,只見到周軒昶嘴角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孤還當什麼呢,原來愛嬪是爲了這件事啊。”擡起柔婕妤的精巧的下巴,柔聲道:“孤也希望能和你朝夕相對,但是你在後宮的根基還未穩,若是孤寵你太過,難免會給你招來她人的妒忌,到時候你的處境就會不妙,孤不能永遠在你身邊護着,總有孤顧不到的時候,所以孤不得不忍,這點,愛嬪你應當明白纔是。”
“這點嬪妾明白,可是,皇上爲何都不再碰嬪妾?是不是嬪妾做錯了什麼讓您厭惡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柔婕妤也不管這話多麼難以啓齒了,不過臉頰上還是恰到好處的顯出兩抹櫻紅,更襯得她面若桃花。
周軒昶也沒有因此打趣她,而是一臉認真地道:“現在朝堂上事情頗多,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愛嬪應該知道,這宮裡的孩子想存活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孤不想咱們第一個孩子的悲劇再次重現,所以只能等時機到了,咱們再要孩子,而孤也不希望愛嬪喝那些避孕的藥物,畢竟那藥物對女子身體有一定損傷,你又小產過,就更不適合了,左右只要愛嬪在孤身邊,孤就心滿意足了,咱們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呢?”
原來皇上這麼做全都是爲了保護她啊!這下她的疑慮終於徹底消失了,原本她是有點急迫,但是皇上說得對,他們來日方長,只要皇上的心在她身上,她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着其她妃嬪都費盡心思地引誘皇上,卻不想根本就是白費心機,這皇上的心在她這,那些女人再怎麼折騰也是白費力氣!
壓下心中的得意,柔婕妤很是感動得道:“原來皇上爲了嬪妾想了那麼多,嬪妾很開心,嬪妾要的不多,只要皇上的心中存着嬪妾一點點的位置,嬪妾就心滿意足了!”
周軒昶笑着將她攬進懷裡,道:“孤心中自然有你的。”撫摸着她柔嫩的臉頰,道:“時辰不早了,孤就先走了,你再睡會兒。”
柔婕妤乖順地點點頭,道:“國事要緊,皇上快去吧,嬪妾一切都會聽皇上的。”
周軒昶點點頭,便起身起來,柔婕妤起身行禮道:“嬪妾恭送皇上。”
直到周軒昶離開,柔婕妤還沉浸在方纔的喜悅中。
快到了向姌卿請安的時候,柔婕妤就梳洗打扮一番,便領着彩娟去了鳳棲殿。
可想而知,到了鳳棲殿,柔婕妤又得到了一陣酸言酸語,不過經過周軒昶早上那一番安撫,柔婕妤心情頗好,倒也不和她們過多計較,這讓那些人如同一拳打到棉花上,說了幾句,就興致缺缺了。
風平浪靜地過了半日,柔婕妤看和今日也不算太熱,便想出去逛逛。
彩娟不放心道:“主子,今日不如先在寢殿裡呆着吧,那些人現在正在眼氣您呢,你看今早在皇后娘娘那裡都沒少酸您,若是出去碰到了哪些嘴上不饒人的,不是忒晦氣了點?”
柔婕妤冷笑道:“笑話,本嬪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麼要躲着她們?說起來不過是一幫得不到恩寵的女人,自己沒本事,便想找本嬪麻煩,也不看看自己的斤量!本嬪能容忍她們一次,卻容忍不了她們第二次,今早本嬪是看着在鳳棲殿,不和她們計較,若是再讓本嬪碰到,本嬪可絕對不會再忍讓,到時候看皇上是信她們這些妒婦,還是本嬪!”
彩娟見她如此,便知道是勸不了了,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不過想想主子說的也沒錯,這皇上明顯就是喜歡她主子的,自然會幫她,而且除了皇后之外,現在宮裡位份比柔婕妤高的妃嬪就剩下三個,一個是惠妃,一個就是王昭容,另一個就是齊昭媛了,皇后性子軟,惠妃又深居簡出,兩個都是不愛得罪人的,而那個王昭容根本就是柔婕妤的對手,至於那個齊昭媛,就是個牆頭草,更加不足爲懼。
這麼想着,彩娟也就放下心來,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聽從柔婕妤的吩咐,陪着柔婕妤出去。若是彩娟知道這次出去會遇到的事情,她一定會想盡一切方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