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a股市場呈現極度低迷的狀態,大盤引領個股,直線下跌,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難以挺住。
早盤休市,大盤價位-2.03%,就連我的尚天股份,也都變成了綠色。
寧振華從開盤到休盤,就一直笑而不語,好似找回了屬於他的天才自信,無形中以牙還牙,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就連四周的寧府骨幹,也都滿意的點頭,齊聲議論。
“振華的預測,果然沒錯,今天勢必要跌,下午肯定還有一場廝殺。”
“前兩天的漲勢,只不過是暫時的,後面肯定要重新回落,甚至是大跌,從今天早上的行情,就可以簡單的看出來了。”
“今天是振華贏了,雖然一勝兩負,但是比起某些胡亂瞎猜,撞了點運氣的人來說,雖敗猶榮。”
一時之間,寧府山下的骨幹,全部站到了寧振華的陣營,他那副自信的笑容,愈加濃郁,貌似在他的眼裡,我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江湖神棍,始終要敗在他天才的手裡,而且是一敗再敗。
唯獨寧嶽峰,皺起眉頭,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慮着什麼,見在場的人,一一替寧振華撐着撐腰打氣,寧嶽峰雙眉更緊,說道:“振華,還有午盤,結果尚未出來,就算你是天才,也不能驕傲,這可是人生大忌,要懂得謙虛,你可能記住?”
寧振華一聽,頓時肅然起敬,當着所有人的面,拱手道:“是,叔公府主,晚輩記住了。”
說完,寧振華擡起頭,暗暗得意的朝我看來,眯了眯眼睛,壓根沒把寧嶽峰的話放在心裡,全當成耳邊風了。
我理都不理,心想這個寧振華,的確是個人才,起碼他預測到了,股市必定會重新回落下跌。
可是,寧振華實在是太驕傲了,又耍賴皮,又不服氣的,死不承認自己的失敗,看來我身爲“姐夫”,必須得治一治他的毛病了,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索性,我從沙發起身邁出一步,笑道:“嗯,沒錯,做人可不能太驕傲了,否則馬失前蹄,打擊可是會很大的。”
隨着我話語的傳出,寧振華的父親,很是不爽,喝道:“顧涼生,這是我的兒子,是我寧府的天驕,容不得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指點點,不管怎麼樣,我兒子始終是天才,至於你呢?我看就是有點運氣而已。”
這句話,聲音極大,迴盪在整個寧府正廳,全部的人都聽見了。
寧嶽峰臉色一變,猛地一拍檯面,露出了一股強烈的威嚴,“放肆!寧成功!我說了多少遍,難不成你們都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嗎?記住,涼生不是外人,是我們寧府的人!”
寧振華的父親,寧成功,立刻被威懾住了,神色一片駭然,更有不可置信,彷彿不敢相信,寧嶽峰會如此的偏袒我。
更別提寧振華,以及周圍的寧府骨幹,一個個全都是目瞪口呆,喉嚨彷彿被石頭卡住,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但是,很快的,在這些人的眼睛裡,慢慢透露出了一種不爽,一種嫌棄,一種鄙夷。
縱然沒人說話,可在這種目光內,就像是不爽寧嶽峰偏袒我,嫌棄我是來歷不明的外人,鄙夷我是個坑蒙拐騙,騙吃騙喝的江湖騙子。
我掃視一眼,最終望向寧嶽峰,心裡同樣震驚,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偏袒我,就因爲寧杏是他最疼愛的乖孫女,因爲寧府鳳牌,因爲承諾!
“沒事的,還沒收盤,現在說輸贏,太早了。”我朝寧嶽峰略微點頭,暗道他真是一個一言九鼎的正人君子,值得敬佩,寧杏重視承諾的性格,估計也是他教出來的吧,不愧是爺孫倆,這做事的風格,還真是有些相似。
....
午間休盤,寧嶽峰又來到了我的房間,很是抱歉的說:“涼生,你別在意,我剛纔教訓了他們一頓了,沒事的,他們只是沒適應,等你們磨合好了,你就會發現,振華的確有些驕傲,但他這個人對親人對朋友都是很好,很講義氣的。”
“寧老放心,其實我就是想治一治寧振華的這個壞毛病。”我毫不在意,笑了笑,伸手緩緩倒茶。
寧嶽峰手忽然一頓,“涼生,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
“呵呵,莫非寧老也認爲,今日的股市必定會跌,認爲我是瞎猜的麼?”我意味深長的看着寧嶽峰,放下茶壺,把斟滿香茶的杯子,慢慢推到了寧嶽峰面前。
杯中茶,散發着一股清新的茶香,滾燙髮熱的煙霧,瀰漫在我和寧嶽峰的視線之間。
沉默片刻,寧嶽峰爽朗一笑,伸手拿起茶杯,“看來,還是我眼拙了,也是,杏兒能把鳳牌交給你,就足以證明你的能力。”
說着,寧嶽峰喝下了這杯茶,將茶杯放回檯面,“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雖然你戴着面具,但是你敢一個人,從容不迫的拿着鳳牌來我寧府,換做其他人是斷然不敢的,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便知曉,你是個有把握有膽量的人才,而不是無知的人,現在我寧府最需要的,正是你這樣的人才。”
說到這裡,寧嶽峰頓了頓,嚥下一口唾沫,我正要開口,他立馬揚起手,打斷了我,說:“我知道,你是因爲宋家,纔來我寧府的,我能做的只有保全你,但做不了太多,宋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過我可以幫你一把,可以合作,30億資金只是開始,如果收益不錯,後面我會陸續增加資金,雙方收益,五五分,如何?”
聽完寧嶽峰的話,我想了想,迴應道:“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可以外出的身份。”
“寧府嫡系孫婿,寧府的御用投資家,顧涼生,如何?正好合你目前的身份,至於是誰的孫婿,這個我就不會告訴外人了,嚴密把好口風,怎麼樣?”寧嶽峰問道。
我若有所思,擡手看了下腕錶的時間,慢慢站了起來,嘴角翹起一抹笑容,“此事不急,現在爲之過早,我和寧振華的賭局,不是還有最後一個下午麼?如果我預測無錯,30億的話...還不夠,我要...50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