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軒一言,極其霸道,如若唯我獨尊。
我一直在邊上看着好戲,沒想到這會兒,風險還是出現了。
這個計劃,我就沒打算用麼麼噠救出寧杏,方家高手衆多,根本不可能救出來,支援極快,到時反倒會得不償失。
所以我才嫁禍給方金寶,用曝光揭底的方式,讓所有人知道方家的嘴臉,逼迫方家放人。
想不到,方家爲了抓住寧杏這張底牌,居然徹底不要臉了,果然是人至jian,則無敵!
...
此時此刻,大殿內鴉雀無聲,連李青昊都語塞了。
方軒冷哼一聲,“既然無人敢戰,那就請各位回座,今天是喜慶的日子,我不想因爲這些小事,破壞了氣氛。”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不少人紛紛坐回席位,不再言語。
就連李青昊也坐了回去,沒有應戰的意思,身邊也沒有方軒這個層次的高手,臉色很難看。
哪怕是有這個層面的高手,李青昊這廝也絕對不會爲了我,去和方軒開戰,這對他沒有好處。
很快的,方金寶被押了下去,喜宴繼續展開,只不過氣氛大不相同,十分壓抑。
方家竟然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繼續和客人交談。
我嘴角一抽,暗罵方家爲了對付我,簡直無恥到極點,即便被所有人知道,也不願意放人,還得用我來交換?
我差點就過去交換了,但方家向來鬼話連篇,道貌岸然,既卑鄙又無恥,誰知道我這一交換,方家未必不會兩者皆殺?
按捺住衝動,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逐一給客人敬酒,心想這次計劃看來是失敗了,可我也並非沒有收穫,起碼曝光了方家的嘴臉,起碼把罪責弄到了方金寶頭上,變相剷除了一塊攔路石。
喜宴結束,客人逐漸散去。
方道從第九禁地回來,天眼被重新送回了科研室
方勝也從昏迷中甦醒,整個人像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不過,方勝沒說讓我回去洞房,也沒說不讓我洞房,索性我就留了下來,準備繼續看好戲。
果不其然,等外人走完,方金寶立刻被七八個人押了上來,胖臉死死的貼在地面,神情極度冤屈。
“聖子、方軒大人、家主,這事兒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我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天眼它就自己啓動了。”
“我看這絕對是栽贓嫁禍,我是無辜的。”
方勝大怒,猛地一拍檯面,只聽嘭的一聲響,方勝伸手就把桌子翻了,對着方金寶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叛徒!還敢不承認,天眼就你一個主人,一旦綁定了,連李家都無法控制,天眼是李家和中海合作的項目,我難道不比你清楚?”
“你這個叛徒,我真是瞎了眼,還給你當少主。”
“我最沒想到的,你竟然是李少白那個臭小子的人,還爲他做事,還爲他去救寧杏?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和他有關係的?”
罵着罵着,方勝唾沫四濺。
“我真的和他沒關係,我是被冤枉的啊。”方金寶冤得都快哭了。
這時,方道走了過去,揮手讓人鬆開方金寶,然後揪住他的頭髮,擡手就是一巴掌,質問道:“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包括李少白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啪!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方金寶渾身都在發抖,胸口劇烈起伏,彷彿蒙受了巨大的冤屈。
“放屁!”方道震怒,反手又擡手,直接連環抽去,抽得啪啪作響。
方金寶那張臉被抽腫了,跟個豬頭似的,卻還在堅持給自己辯解。
然而,在場的方家子弟全部都冷眼相待,一個個都沒了往日的恭敬。
“沒想到方金寶是這種人。”
“叛徒一個,還是李少白的人,該死。”
“要不是他還有點用,指不定知道些什麼,早就把他殺了。”
一番番冷落,方金寶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反倒生氣了,扯着嗓門大喊:“我方金寶絕對不是叛徒,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天公不作美,方金寶剛把話講完,便有一道雷鳴傳來。
轟!!!
在我身邊的方若蘭,擡手指向方金寶,呵斥道:“你看,連老天爺都不幫你,你還在狡辯什麼?沒想到你會和李少白同流合污,趁現在還有機會,把事情交代清楚吧,諒在多年的情分上,我會替你求情。”
聽到方若蘭的話,方金寶徹底被刺激到了,反罵道:“方若蘭你這個jian人!老子到底哪裡比賈正京差?你爲什麼要選擇他?而且他現在還是個殘廢!”
罵到這裡,方金寶挪開視線,死死的盯着我,“還有件事情你們不知道,我之前是想殺了賈正京,我承認了,但他的身體有古怪,我明明隨意一招就能殺死他,而他卻死不了,跟撞了邪似的,這賈正京肯定也有古怪。”
“我說明一點,天眼不是我操控的,相反,這天眼本來就是賈正京的東西,我懷疑他和李家有瓜葛,可能使用了某種手段,做了什麼手腳,想利用這種方式把我剷除罷了。”
“賈正京他進入方家,難道是真爲了方若蘭?反正我是不信!”
...
“方金寶,你沒有證據,不要含血噴人,這天眼賈正京只看過一次,而且還是和方若蘭一起看的,他能做什麼手腳?而且他的身體已經很虛弱,又豈是你說的那樣?”方道又抽了一巴掌,竟然主動替我辯護。
偏偏,方金寶卻是忽然大笑三聲,“是不是我說的那樣,大家可以見證,讓我來試一試便可知結果,我看這賈正京就是包藏禍心,可能從頭到尾都是他在陷害我而已,太卑鄙了,我絕對不會殺他,我會把控好的,只是想印證我的說法,畢竟有這麼多人在場,我想殺他也難。”
我當時就不爽了,說得好像你方金寶不卑鄙似的,從進方家開始就一直在背後算計,我受的那麼多委屈,甚至差點把命搭上,誰來替我說理?
對付這種人,我的方式就是以牙還牙,你卑鄙,我比你更卑鄙!
於是,我擡起手,勾了勾手指頭,說道:“還請聖子鬆開方金寶,讓他過來試試。”
方道愣了一下,僵持幾秒,最後還是鬆開了方金寶。
一時間,周圍的方家子弟不禁交頭接耳。
“這簡直是扯淡。”
“賈正京已經是個廢人了,怎麼可能沒事兒嗎?”
“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估計也撐不了多久,想要重回原來的狀態,這簡直不可能,生機耗損太多。”
方金寶露出一副好像要反敗爲勝的表情,順勢來到我面前,翹起浮腫的嘴角,譏諷道:“今天我就算要栽在這裡,也絕不會讓你賈正京好過,就像你當初說的,我死也要拉着你墊背,讓大家知道了你的身體有古怪,你以爲你能好過?”
轟的一聲,方金寶大拳驟然襲來。
凝視着這一拳,我發出輕嘆,微微伸手張開五指,“知道結果,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