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長,看似職位不高,實際上權力大得驚人,更是受中海的直轄管理。
不過,朱霖一來就趾高氣揚,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勢必要弄倒我的模樣,看得我心裡很不舒服。
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懶得管朱霖是誰,既然已經得罪了中海,我不介意得罪到底。
“哼,李少白,你現在很囂張,但我相信你很快就囂張不起來了,說,鐵江在南部大陸的事情,是不是由你策劃的?你知不知道性質有多惡劣?”朱霖冷哼一聲,滿臉官威。
我躺在病牀,根本沒把朱霖放在眼裡,冷聲道:“明知故問,姓朱的,少跟我擺官威,你這一套在我這裡吃不消,比你更高級的官我都遇過,你算個什麼東西?”
“別以爲你是李家的義世子,就能無法無天了!”朱霖臉色微變,稍稍露出怒意。
我不禁冷笑,“無法無天?不不不,我可是爲了南部的安定,才讓南鐵江對天門出手的,一旦慌亂過去,接下來的就是安定。”
“牙尖嘴利,現在我們掌握了你很多證據,不僅算計中海,還敢挑釁中海的威嚴,我看你最好老實認罪,然後自覺接受中海的審判!”朱霖說道。
我冷笑更深,不斷迴盪在重症病房,“如果我說,我不接受呢?你又能拿我怎麼辦?我一旦進去了,鐵江只會更亂,後果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沒資格在我面前亂吠。”
“你!好你個李少白,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這次你死定了,只要你把辦了,中海自然會出手鎮壓天門和南鐵江,使得局面恢復平靜。”朱霖徹底怒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看着朱霖勃然大怒的面孔,不急不慌的按下牀位遙控,讓牀頭升降起來,然後靠在枕頭上,“很多用手指我鼻子的人,已經死了,你想嘗試一下麼?少跟我拐彎抹角,也少在我面前擺架子,你來的目的無非是想勸我收手而已,態度最好放端正點,其實中海根本沒表面態度吧?你頂多算個馬前卒罷了。”
“你!”朱霖氣得咬牙切齒。
“你要有辦我的膽量,可以試一試,我現在就坐在這裡,看你能拿我怎麼辦。”我懶得多看,轉而將視線落在電視機上,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朱霖氣得直跺腳,壓根拿我沒辦法,罵道:“算你厲害,我這次只不過是來做個調查,可中海的態度還不明確,一旦中海態度肯定,你李少白絕對逃不掉。”
罵完,朱霖轉身就走。
我一邊看着電視頻道,一邊說:“朱局長,就算中海態度肯定,那又能怎麼樣?難道你以爲,我就真的會有事嗎?”
“李少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朱霖猛然回頭。
我搖頭一笑,“沒什麼意思,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既然得罪了中海,那我不介意得罪到底,如果中海要辦我,我也未必沒有強制辦法。”
“莫非你還有底牌沒出?”朱霖皺起眉頭,神色變得極爲凝重,似乎經過剛纔的交談,他對我的印象產生了巨大轉變,再也不敢隨意擺出囂張的姿態。
我保持着笑容,用遙控器換了個頻道,淡淡的說:“想要知道底牌,除非中海出手,否則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一個小小的局長?對了,你可以把我這句原話,轉告給你在中海的主人們,並且告訴他們,我誰都不怕。”
“該死,看來是我朱霖太小看你了,難怪道上都傳聞你是新一代的梟雄人物,幾乎能與當年的李青城比肩,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心智竟然能厲害到這種程度。”朱霖臉色鐵青,似乎很不爽。
我放下遙控器,慢條斯理的側過臉,“不是我太厲害,而是你太垃圾,對了,順便問你件事情,跟我一起進醫院的李麒,你知不知道他傷勢怎麼樣?”
聽到我這話,朱霖先是被氣得胸口起伏,然後很快又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臉龐,緩緩勾起嘴角,笑道:“我又爲什麼要告訴你?李麒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一句,李麒已經被李家的人轉移到燕京了。”
我心裡暗鬆口氣,既然李家派人把李麒轉移,那憑藉李家的強大醫療手段,或許能夠救回李麒一命。
於是,我打量了朱霖一眼,說了兩個字,“幼稚。”
朱霖渾身一僵,臉唰唰的全黑了,完全沒顏面繼續待在我面前,還故作姿態冷哼幾聲,甩袖走人。
朱霖一走,我立刻拿起病房的座機,給李青昊打了通電話。
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一表明身份,李青昊頓時就破口大罵,將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少白!我說了讓你別跟方道鬥,你爲什麼不聽我的?”
“我們已經收到消息,這事兒絕對是方道乾的,但你知不知道,我們完全沒證據,方家若是不承認,我們等於白白吃了個啞巴虧。”
“李麒是我李青昊一脈的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至今不知生死,已經動了很多次手術,後果誰負責?”
“叫了你別跟方道鬥,你根本就鬥不過他,我說了我會幫你解決,你急個屁啊你。”
...
李青昊的罵聲非常大,完全曲解了李麒的用意,我內心很不舒服,只能說:“這件事情,由我來承擔責任,如果要按照李家家規處置我的話,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但是,如果這次李麒不來,我就會死在那裡,而這件事也並非是我挑起的,是對方算計在前,我要是死了,那閣下的大計,也將功虧一簣。”
“剛纔國-安的局長來找過我,既然閣下答應過要跟中海商談,可是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閣下貌似從頭到尾沒起到任何作用啊。”
說到這裡,我當時就冷下臉來,懶得再用什麼好的語氣,又說:“如果閣下起不到關鍵性作用,鐵江一旦受到制裁,牽扯到整個李家時,這個責任又是誰來負?現在你可是李家的掌權人,莫非你還能逃避這份責任?”
“李青昊,最基本的合作,就是誠意,但你如果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那我很抱歉,我完全可以選擇不跟你合作,而你在背後捅我一刀的事兒,別以爲我猜不到!”
“我李少白,不是傻子!我現在只想問兩個問題,第一,你什麼時候去商談?第二,李麒到底怎麼樣?他這次是爲了救我,我必須知道答案。”
李青昊被我一連串話炮轟下來,頓時在電話里語塞了,滿是不可置信的倒吸涼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