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爺!”
“真的是他,該死,怎麼會遇到這個煞星?”
“快跑!”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
“光哥,咱可不能死在這裡,咱們可是一邊找李少白,一邊順路去京城參加招募的,千萬不能死在半道上。”葛強嚇得驚慌失措,拉着光頭大漢就想跑。
我心裡也是一驚,沒想到這賈正京的身份來頭那麼大,居然是地榜二十一,還是個殺人從不找理由的主兒。
但是,我見過的大場面不少,瞬間就不露破綻的鎮定下來,雙眼猛地收縮,裝出一副暴戾的模樣,冷聲道:“誰敢跑?”
話一脫口,這些人統統被驚住了,全體欲哭無淚。
“該死,京爺又要殺人了。”
“我...我怎麼就那麼倒黴,遇見了京爺呢?”
“京爺消失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爲他死了呢,沒成想是在這偏僻的地方度假呢。”
...
我故意裝成高深莫測的姿態,淡淡的,又帶着殺氣掃視門外,“你們是去京城參加招募的?可是方家招募?”
“是是是,京爺,我們此行一路結伴,除了光哥以外都是地資初期,爲的就是想去碰碰運氣,您大人有大量,咱們打擾了您的清靜,就把我們當成屁放了吧。”葛強腦袋跟搗蒜似的拼命點頭。
只有一個地資中期,其他都是初期?
看來這地榜的水也挺深啊,並沒有榜單顯示的稀少。
那叫光哥的大漢,忽然冷哼一聲,“地資後期?我看他受傷不輕,需要怕他?你們一個個的慫什麼慫?咱們人多,他又受傷,怕個錘子。”
“光哥,你...別這麼跟京爺說話。”葛強緩了緩臉色,忍不住勸道。
光哥不聽,“地資後期,地榜二十一又怎樣?我很快也是後期了,怕他?”
我眯了眯眼,心想這賈正京的身份是地資後期,自己絕對不能貿然出手,否則就會露出破綻,既然他們是去京城參加招募的,我還打算跟他們一起呢。
不能打,那就氣勢威懾!
於是,我故意冷下臉來,視線從左到右,依次從趕來的人身上刮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濃烈的殺意,“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全場八九個人,在我目光的掃視下,不由汗毛豎起。
“快上車!”
“跑啊!”
“光哥,快跟我們上車,這地方不能待。”
葛強更是嚇得掉頭跑回車裡,連帶着周圍的身影也跟着一塊上車,沒一個敢出來,氣得光哥吹鬍子瞪眼,大罵他們是廢物。
但回過頭時,光哥沒人在背後支撐,瞬間也失去了底氣,雙腿不禁有點發抖,“那個,京哥是吧,剛纔我說話是衝了點,我道歉。”
我氣勢十足,模樣的那叫一個像,特意邁出一步,藝高人膽大,探着身把臉湊近到光哥面前,“叫...京爺!”
“京...京爺。”光哥嚥下一口唾沫。
我重新站直身子,把光哥手裡的報紙奪了過來,裝成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沒想到我在這養傷的時間裡,這李少白都變成了殺人犯,你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光哥見我不動手,頓時鬆了口大氣,立馬將事情原委給我說了一遍,和葉無道說的一模一樣。
我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這幾天就留在村裡,別去打擾這些鄉村老實人,自己找地方露營,我也得找找這個李少白,看能不能弄個駙馬爺噹噹,順便去參加招募,就和你們一起去了。”
隨着我話語的傳出,躲在越野車裡的八九個人,被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京爺要和我們一起?”
“這...要是半道上京爺他...”
“這真是倒了大黴。”
我理都不理,橫了光哥一眼,“還不滾?我可告訴你們,誰都別想跑,否則以後被我遇到,必死無疑,而且這家的戶主是我朋友,我暫時在這裡居住,不能擾了普通農民的安生,這幾天你們誰也不準打擾村民,聽見沒有?”
“是是是。”光哥顫顫巍巍的點過頭,臉色相當難看的替我關好鐵門,便領着人將越野車開到村裡的空闊地帶。
我鬆了口氣,暗罵好險,還好被我矇混過關,心裡很慶幸自己剛纔給葉無道打了電話,否則我絕對沒辦法那麼快反應過來,非常有可能會暴露,甚至會連我爹的藏身之地都牽扯出來。
第二天,我傷勢又有好轉,便去了光哥和葛強他們露營的地方。
我這一來,發現他們小日子過得還挺舒坦,居然弄了架子在烤肉。
但也是因爲我,他們沒一個人敢繼續吃,好像在他們的眼裡,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任何冒犯的舉動都有可能成爲殺機。
我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拍了拍手掌,“很好,沒一個人走,你們放心,只要到了京城,你們就自由了,也不會多我這麼一個仇家。”
我這麼說,爲的就是立威。
因爲有人結伴同行,一起參加方家招募,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一個人前去難免進方家的目的性太強,一羣人就不同了。
以我目前的狀況,不能有任何一絲風險,不能有一丁點的懷疑,跟這羣人結伴是有必要的。
可惜,立威還尚不足夠,我乾脆朝光哥勾了勾手指頭,“你出來。”
“京爺,這是要?”光哥渾身一抖,頭皮發麻的踏出一步。
我從上到下打量了光哥幾眼,“最近養傷,骨頭都硬了,你跟我過幾招。”
“這這這,這使不得,使不得啊。”光哥嚇傻了,估計葛強沒和他少說有關賈正京的事情,他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
我故意製造出滿是戾氣的眼神,冷聲道:“我壓制到地資初期,好好的和你玩玩。”
這話,我自己都不信,什麼壓制到地資初期?我就地資初期,純粹是想借着立威,來看看能不能贏地資中期的光哥。
不等光哥反應過來,我甩起腳就是一計橫踢,使盡全力往光哥腦側踢去。
“這...”光哥大驚,氣勢上就已經輸了,猛地擡臂硬抗,卻依舊被我踢得側退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子。
整個空地剎那間沒了聲音,八九個人集體膛目結舌,目瞪口呆。
光哥無法置信的瞪着大眼睛,整條手臂都麻了,駭然道:“京爺,你這...明明壓制到了地資初期,怎麼會那麼厲害?我我我,小光服了,求京爺放過我吧,我昨天不應該那麼衝。”
“沒勁,找個陪練的都沒有,回去了。”我表面做出嫌棄的表情,心裡卻異常得意,暗道你們知道個屁,我就算是地資初期,不照樣把你們耍得團團轉?這威立得不要太簡單。
...
終於,時間到了和劉三狗約好的日子。我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期間,光哥葛強一羣人等,沒人騷擾鄉親們,除了用錢置換食物以外。
而鄉親們在底下都傳開了,沒把我的真名說出去,很團結。
這天一早,我單手挎着包走出家門,我爹不見人影,估計又下地幹活去了。
直到坐上光哥的越野車,途經村口時,我才發現我爹扛着鋤頭,戴着斗笠,站在路邊叼了根草煙,沒有讓我停車,只是在原地目送我遠去,可那個單薄的身影,卻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頭。
我探出車窗,往回望了眼。
我爹也在看着我,那如鷹的雙眼,露出前所未有的深邃,朝我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爹在放長線,釣大魚。”
...
作者的話:爲本書第一土豪“爲你◇不變”打賞的飛機一架加更,加更完畢,鋪墊完成,正式出安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