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許慶雄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已經黑得不能再黑,比吃了狗屎還要難看。
一隻手懸在半空,許慶雄的喉嚨就像被石頭卡住,硬是說不出話來。
半響過後,許慶雄大手一揮,深吸口氣緩過勁來,不禁冷哼一聲,“顧涼生,今天我記住你了,但是你別以爲這樣就結束了,今天這個場子,我遲早會找回來的!”
隨即,許慶雄轉身就走,王國榮不敢不跟着他的腳步離開,很不服氣的回頭,深深看了呆滯的王洛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我,眼神充滿了嫉妒,卻又只能咬牙跟在許慶雄的身後。
“許大少爺,竟然輸了,還出爾反爾?!”
“就連國榮少爺在這裡,也一樣輸了。”
“這個顧涼生,厲害!”
“什麼顧涼生?我看應該叫顧大少爺纔對,恐怕從今天開始,京城第一敗家子的名稱,就要易主了!”
“別說是京城第一敗家子,就連京城四少之首的許大少爺也被壓制成這樣,我看用不了多久,在這京城四少之上,已經是多了這麼一個顧大少爺了。”
話語迴盪時,許慶雄好似無地自容,自取其辱,步伐不由自主的越來越快,如若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帶着王國榮一干人等,從來時的氣勢洶洶,趾高氣揚,到走時的灰溜溜,顏面盡失,迅速消失在酒吧之內。
而在此刻,酒吧沒有音樂,所有的人,全部注視着我,目光態度已是截然不同,有的好奇、有的震驚、有的敬畏、更有狂熱。
我收起馬步,朝着衆人擺了擺手,“這是個小插曲,大家不要放在心上,繼續玩,今天所有的消費,由我顧涼生全包,大家只管盡情的喝,dj把音樂重新放起來吧。”
話一脫口,音樂重新響起,澎湃不已,引發了全場的尖叫!
尤其是等我坐回原位,身邊的三十名美女,統統朝我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似乎在她們的眼中,我赫然是個完美男人,甚至完美到令她們不敢接近。
即便是從呆滯中反應過來的王洛,也向我看了過來,眼神涵蓋着無法置信,以及深深的複雜。
倒是二爺心直口快,直接坐到我身邊,勾住我的肩膀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啊,你小子有這麼一手,一個人愣是把許家的敗家子弄成這樣,厲害厲害,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老子果然沒看錯人。”
“喝酒喝酒,不說這些,說着挺掃興的。”我表面上不以爲然,拿着酒就跟二爺碰杯,其實內心卻不是這麼想的。
如今京城四少,除去寧振邦不算,我已經得罪了三個。
一個廢了,坐等康復。
一個被我打了,懷恨在心。
一個被我羞辱了,決不罷休。 Www⊕ ttκǎ n⊕ c o
屆時四家大會來臨,年輕一輩必有爭鬥,恐怕寧府會因我,在這場大會上處境維艱。
大家族最注重的,無非是面子問題,宋家雖然不知我的身份,但是許王兩家絕對會在四家大會上,找回這個面子,到時我以寧嶽峰孫婿的身份出場,他們肯定想盡辦法,各種刁難。
關鍵的是,此次四家大會,將會在許家主持召開,而且今天的事情,一定會通過許慶雄傳回許家,等年輕一輩的比試開始,絕對不會是我擅長的。
......
這一晚,在酒吧喝了很多酒,直至凌晨三點,纔開始散場,那些傢伙點酒簡直是不要命的點,全挑上萬的酒喝,連酒吧的庫存都喝沒了,足足花了我一千多萬。
當然,一千多萬對我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但對於王洛幾個來說,那就是天文數字,喝一場酒喝了一千多萬,這幾乎已經不能用詞語來形容了。
所以,當看到結賬數額,王洛幾個統統目瞪口呆,膛目結舌。
倒是二爺極爲淡定,臨走前還摟着兩名最漂亮的陪酒美女,猥瑣的看了看我,說道:“那什麼,涼生啊,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就連劉濤和小七,也都各自摟着一名美女,不約而同的朝我拋了渴望的目光。
王洛察覺到這種目光,瞬間變得十分尷尬,俏臉微微發紅,連忙撇過頭,裝作沒看見的模樣。
跟着我混,自然是要吃香喝辣的,索性我笑了笑,揮手說道:“劉濤,小七,二爺的下半夜,就由你們安排了,你們想幹嘛就幹嘛去,我和王洛一輛車就行了。”
頓時,劉濤和小七連連點頭,表示答應,然後便領着二爺,以及數名美女,先行離開了酒吧大門,二爺肆意的笑聲,也漸漸消失。
“王洛,那我們也走吧?”我側過臉,看了看滿臉尷尬的王洛。
王洛輕點頜首,沉默中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慢慢的來到了停車場,她一按車鑰匙,立馬一輛嶄新的高配黑色賓利,響起了聲音。
我瞳孔微微收縮,心裡很滿意,王洛並未爲了自己的喜愛,去買花俏的迷你車,而是顧及到我,買了這輛高配置的賓利。
一上車,坐在後座,非常的舒適,王洛繫上安全帶,啓動引擎,說道:“少爺,我先送您回去。”
我想了想,一個女孩子,這大半夜的開車不安全,還是開賓利,乾脆略微搖頭,“還是先送你回去吧,然後到了之後,車子我自己開回去就行了,反正你的住所,距離寧府也不遠,到時候我再讓小七把車開回去給你。”
可沒想到,王洛卻堅決的搖頭,“不行,少爺得罪了王國榮,還得罪了許慶雄這個敗家子,我怕少爺您會有危險。”
我記起王國榮臨走前的那種眼神,也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這一來二去的,送王洛先回去不行,送我先回去也不行,於是我堅決的說:“這樣,今晚跟我回寧府。”
瞬間,王洛整個人一愣,白皙的臉頰再次泛起緋紅,直接紅到了耳根。
過了很久,她才擠出一句話,無比艱難,又莫名其妙的問:“是...跟少爺一個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