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老虎猛然撲出,嚇得一衆道士心驚肉跳,齊齊後退。
我隨意一指,神識散出,老虎驟然昏迷,倒在地面呼呼大睡。
衆道士頓時驚呼。
“神蹟!!”
“仙人!”
“如此道行,當時罕見。”
我起身咳嗽幾聲,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你們的師祖,你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太少。”
“不不不,您別不承認了,晚輩都看出來了。”居安老道士湊近過來,滿臉的奉承。
我懶得跟老道士解釋,挪開視線望向呆滯在原地的諸葛瑜。
可還不等我開口呢,老道士便露出怒容,呵斥道:“你是何人?此地爲龍虎山禁地,多年不曾有人進入,你爲何會在此地?還說你的房子塌了?”
“放肆!誰讓你們來打擾我的清靜?”諸葛瑜雙眉顫動。
我笑了笑,“晚輩李少白,曾被諸葛前輩搭救,方纔是渡劫所致,若有冒犯,還請前輩原諒。”
“別說了,老子知道是你,現在你把我屋子都毀了,該怎麼賠償我?還把我的小虎給弄傷了。”諸葛瑜冷哼一聲,那表情很是不悅。
我越笑越深,從自己在竹林陣等候時,恐怕諸葛瑜早有察覺。
沒成想等那麼久沒請到,結果邁入源境所引起的波動,卻把他給引了出來。
笑着,我又說:“前輩飼養的老虎,並未受到任何損傷,晚輩只是使其昏睡而已,你我有過一面之緣,不必如此見外,晚輩自會賠償,將您接到京城李家,讓您住更舒服的環境,更大的房子。”
“我纔不去,聽聞傅曉已經出陣,我現在回京城那是自投羅網,這傢伙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諸葛瑜撇過腦袋,很不情願。
我聳聳肩膀,攤開雙手,“那晚輩就沒辦法了,如果不跟我走,您就自己重建房子吧,還有前輩隱藏在龍虎山禁地內,我看您若是繼續留下,龍虎山的人也不會願意啊。”
“你...”諸葛瑜語塞,被嗆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好像他真的是偷住在別人家禁地。
這時,老道士又跳了出來,喝道:“此乃我龍虎山禁地,你是何許人也,竟敢私自闖入,我勸你最好立即離開。”
說到一半,老道士又回過頭,滿臉的嬉笑,“祖師爺,您看我說的對不?”
“都說了,我不是你祖師爺..”我聽得嘴角直抽搐。
老道士否認道:“不可能!如此道行,出現在我龍虎山禁地,您絕對是祖師爺無疑,李少白絕對是您的化名而已,您爲的就是瀟灑人間。”
這什麼駁論?
亂認親戚也不帶這樣的吧。
我沒法跟老道士解釋,倒不如就趁着目前的情況,直接請諸葛瑜出山好了,反正不管他樂不樂意,這地方他都不能待了。
於是,我說:“既然你非要把我當成祖師爺,那現在諸葛前輩在前,豈容你們放肆?快快行禮,幫我請他出山。”
老道士反應有些遲鈍,過了幾秒鐘才啊的一聲,表情不大好看,強行帶人給諸葛瑜行禮,並且好言相勸,請他出山。
“那什麼,諸葛前輩,我家祖師爺請您出山,晚輩之前出言不遜,諸葛前輩莫要計較。”
“這龍虎山爲我教禁地,諸葛前輩在此逗留多有不便,所以...”
諸葛瑜聽得怒火中燒,氣得吹鬍子瞪眼,那架勢看起來要殺人,弄得老道士不敢再勸,只好苦巴巴的望着我,讓我出主意。
我輕點頷首,走到諸葛瑜身前,禮賢的供起雙手,“前輩莫要動怒,我知道剛纔自己是冒犯了,奈何道劫無情,晚輩也不想啊,誰讓機緣來得那麼突然,或許是冥冥之中,這竹林陣幫了我一把。”
“哼,倒是挺會說話,你突破源境,和我的竹林陣有什麼關係?拍馬屁也用不着這樣,說明你的來意吧,只要能夠打動我,就跟你離開,如果不能的話,我還得留在這裡,管他龍虎山是誰的。”諸葛瑜開口道。
我說:“羅族之災,以前輩的神通廣大,估計應該已經知曉,此刻李家天眼爲難在即,晚輩代表所有炎黃子孫,以及無辜的老百姓,特請前輩幫忙,至於是幫什麼,此地不宜細說,請前輩與我回歸李家後,再商量細節。”
“仙人闆闆的哦,你這嘴皮子怎麼那麼會說話?還拿炎黃子孫來刺激我,得了得了,老子跟你去便是,前提是傅曉那傢伙你得替我搞定!”諸葛瑜終於鬆了口風。
然而,傅曉又是個大難題,諸葛瑜當年是有份鎮壓他的,而且又沒有血緣關係,誰知道傅曉會不會報仇?
不管了,先答應下來再說,我心裡是這樣想的,嘴裡卻在說:“前輩放心,傅曉那邊太好處理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有什麼意外,我絕對說走就走,還不帶回頭的。”諸葛瑜應道。
...
這次外出,總算完成了任務。
不僅如此,還意外將修爲突破到一源,獲得了陰陽法則之力,這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肉身和神識依舊未有太大進展,除了神識修煉方法以外,我更期待得到控道法門,很想知道究竟有多厲害。
在龍虎山的道館裡,做了兩天的祖師爺,處處被人供着,那滋味簡直爽。
直至諸葛瑜準備充足,把老虎寄養在山上,纔在老道士的送別下,離開了龍虎山。
一路上,諸葛瑜說不停,非要我接二連三的保證,一定不能讓他受到任何損傷,並且要把傅曉搞定。
後來諸葛瑜還要我發誓,簡直是五花八門,折騰了很久才願意相信我。
...
回到京城,正是夜晚時分。
我把諸葛瑜低調的接進李家,暫時沒讓消息傳出去讓傅曉知道。
當晚,我清空了整個太子殿,連帶着外面的人都得離開。
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待,如今萬事俱全,只欠東風。
夜越來越晚,我毫不心急,於寂靜中冥想,默默運行着法則之力。
突然的,太子殿的暗角內,空間驟然破碎,被從中撕裂。
方道一步落地,站在漆黑的角落中,眼神高傲自滿,還沒注意到我身上氣息的轉變,就說:“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差使我,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你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莫要企圖控制我,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幫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出爾反爾,你...真的很欠打。”我驀然開眼。
方道嗤笑幾聲,滿滿的全是譏諷,“你認爲你是我的對手嗎?一個連源境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