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的核心不是這輛車,而是方向盤最下面的一個卡槽裡,我的核心芯片就在那裡,倘若未來找到匹配的新系統,就可以重新激活芯片,因爲系統只是外在的,核心纔是關鍵。”
“而李麒世子之所以能夠找到您,是因爲他恰巧接到命令要再次巡查南部,您的手機被搜走,我就直接通知了李麒世子,定位給他,讓他來救您。”
“其實我和李麒世子也是秘密相聯的,只不過他沒有使用權限,而我的存在,除了您以外,還由李天行老爺子掌控,這一點沒幾個人知道,或許是李天行老爺子神機妙算,預料到了我會有那麼一天,將遇到主人,這才暗中讓鐵江的任長風弄到手,這是我在系統徹底崩潰前,必須要交代的一切。”麼麼噠連續說了幾句。
“好,放心,執行命令吧。”我順着方向盤往下摸,果然摸到了一個隱蔽的卡槽,原來這纔是麼麼噠的核心所在,默默的將其記在心頭,決定未來一定要給麼麼噠找個更好的系統!
至於麼麼噠是李老爺子的一種手段,我其實早有預料,麼麼噠能成爲我的強力助手,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
可是,從李老爺子和我父親的做法上來看,明顯是有差別的。
我父親李青城,是想我安安心心的做個普通人。
而李老爺子,則是想我快速成長起來。
兩者之間,說不清道不明,但終歸是出自好意。
...
很快的,我的命令下達後,麼麼噠把我的星網資金全部轉到工行卡,然後再進行掛失處理,更直接通知了南邱市醫院,讓他們提前派人來接。
而麼麼噠駕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我從李麒褲兜拿出手機,爲了不讓寧杏擔心,我撥通了樑冠的電話,說道:“樑冠,我是李少白,我和李麒現在身處南邱市,將會在南邱醫院進行治療,你馬上派人過來,至於原因,現在不要問,我也沒時間跟你解釋。”
“李官?治療?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在南邱市?那可是天門的地界!對了,李麒世子又怎麼會跟您在一塊?難道他剛到明珠市就消失了,是跟您有關?”樑冠急了,拋出了一堆問題。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少跟我廢話,如果你還不改掉你畏手畏腳的臭毛病,等老子回去就狠狠削你一頓!既然是天門的地界,就給我搶過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此刻纔是真正考驗你的時候。”
罵完,我連說話的餘力都沒了,急忙把通話掐斷,隨後有氣無力的癱在座椅,整個人憑藉僅存的意志力,拼命的支撐自己。
這十幾分鍾,就像過了十幾年似的,無比的漫長。
直至遠方漸漸出現高樓,鄉道也轉變成城市道路,我才意識到終於進了南邱市裡。
一到醫院門口,麼麼噠把車停了下來,聲音越來越小,“主人,很高興能遇見您,麼麼噠能爲您做的,只有那麼多了...”
說完這句話,麼麼噠徹底沒了動靜,我內心固然複雜,卻沒有任何的遲疑,果斷拉下車門,狼狽的倒在地面,指着車裡的李麒,朝醫生們喊:“救人,快點!先救車裡的。”
我當時就沒了力氣,腦子天旋地轉,瞬間昏迷過去。
唯獨,我僅存的一絲意識,能夠使我感覺自己被擡進了醫院,好像送進了手術室。
甚至,在朦朦朧朧中,我還聽見醫師說話的聲音。
“這...我的天,這兩個人的傷勢太重了。”
“這是槍傷,要不要先報警?”
“我見過這個槍傷病人,他是李少白!網上很出名的那個富豪大公子!”
“這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我看還是先報警處理。”
“不行,病人容不得耽擱,先進行手術,剩下的一切,等手術結束再說,我們是醫生,要以病人的性命爲首要。”
話語迴盪之間,我貌似被打了麻醉針,連最後一絲意識也都蕩然無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重症病房,渾身打滿了石膏,天花板一片雪白,窗外的天色十分漆黑,如若深夜。
我根本動彈不得,下意識就出聲大喊護士。
幾名護士急忙進門,立刻替我檢查身體,還讓我別亂動。
“護士,我昏迷了多久?我那個朋友怎麼樣?”我忍着乾渴的喉嚨問道。
幾名護士面面相覷,似乎不大願意告訴我。
隨後,一名年齡較大的女護士,說道:“你昏迷了三天時間,不好意思,我是這裡的護士長,因爲你的身體還沒恢復,隨時有可能發生意外,現在正處於觀察期,怕影響情緒,所以不能告訴你。”
我深吸口氣,怎麼可能不急?李麒的性命比我還重要,那他媽是我兄弟!
於是,我咬着牙說:“從現在開始,這間醫院我買下了!先把我朋友的病情告訴我,然後再把你們院長叫來,不管多少錢!”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是私人醫院,至於你朋友的情況,我們無可奉告。”女護士長回了我一句,處理好我的輸液問題後,便領着其他護士甩頭就走。
我氣得想坐起來拔線走人,偏偏硬是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被這些護士晾在一邊。
過了半小時,房門突然被推開,走來一名中年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來到我牀邊,趾高氣揚的看着我,說:“你就是李少白?”
“你是誰?”我挑了挑眉。
只見他拿出一張證件,擺在我眼前,頗爲自傲的開口,“哼,我叫朱霖,國-安局長,受到中海高層的指示,前來調查你,我現在所問的一切,你必須如實交代,否則的話,等你傷勢痊癒,你的下半輩子將會在監獄裡度過。”
“不過在這之前,請你馬上讓你手下的人,停止對南邱市的地下侵襲,不然的話,我隨時能弄得你死死的,沒有任何的翻身機會,要對付你,我有一百種方法。”
“你威脅我?你信不信,我要對付你,也有一百種方法?”我冷冷的眯了眯眼,心想這次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