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我握着玉佩,心想這女人神經這麼大條,連丟了東西都不知道。
擡頭望向燕京大學,這女人剛纔是從裡面出來的,二十來歲左右,該不會是老師吧?
默默把玉佩揣進兜裡,這女人知道自己掉了東西,應該會回來找纔對,於是我便站在燕京大學門外的路邊,靜靜等着。
漆黑奢華的加長版紅旗停在旁邊,司機搖下車窗,問道:“太子,您這是?”
“沒事,先在這裡等等。”我搖了搖頭,放眼一望,如今正是下課十分,到處都是嬌貴的大學生,越來越多人發現了我的存在,不由止步議論,相互拿手機拍照。
“他在這裡幹什麼?等誰?”
“臥槽,難道咱學校有人被他包了?”
“裝逼,故意把車停在這裡,絕對是來裝逼的。”
“就是來顯擺的,有錢了不起啊?”
....
這些話,我盡收耳底,弄得自己好生尷尬,這招黑體質也太明顯了吧?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如今名聲在外,出個門都得被人指指點點。
大概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鐘,還不見玉佩的主人歸來,四周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言辭也越來越雜,在一道道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視下,我都有點待不下去了。
可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萊肯跑車,從校門內徑直地駛出,引擎聲轟鳴作響。
這輛萊肯跑車一出來,周圍的女大學生瞬間成了花癡,男的則忍不住讚歎起來。
“哇哦,好帥。”
“萊肯跑車,比紅旗這種土掉渣的車子,帥多了,也不知道這李少白什麼品味。”
“一想起跑車,我就記起李少白的那輛veneno,簡直是暴殄天物。”
只見萊肯跑車正要拐角駛入大馬路時,忽然停了下來,車窗被裡面的人慢慢打開,露出了一張輕蔑的面孔。
他戴着金邊眼鏡,留着大背頭髮型,那雙薄薄的嘴脣正微微翹起,剎那間朝我看來,笑道:“麻雀變鳳凰了,真是讓人好意外,好意外啊。”
此人,赫然是葉家葉順!
我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沒想到葉順竟然拉開車門,一腳踏在地面,故意嘲諷開口,“嘖嘖嘖,不知道葉殊跟葉展那兩個廢物,現在怎麼樣了?可惜啊可惜,儘管你現在不一樣了,但有禁令在身,就跟沒有似的,誰都能挑釁你。”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周遭議論不已。
“葉順學長!”
“難道葉順跟這李少白認識?我看他倆貌似有過節啊?”
“哼,這李少白算個屁,又不是咱們本地的,聽說是什麼狗屁東陵人,哪裡比得上葉順?連校長都得給他面子,背景肯定非常深。”
“哈哈,葉順學長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去損他,不過這禁令是什麼意思?聽不大懂。”
...
葉順似乎很享受別人仰慕的視線,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有些得意,又說:“哎呀,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成想能在這碰見你,遺憾的是,以前你在我眼裡是個沒用的廢物,現在還是個廢物,只要有禁令在身,別說是我,就連許慶雄宋少城一流,現在都敢挑釁你。”
我挑了挑眉,這葉順是在落井下石而已,沒必要搭理他。
結果葉順居然自己走了過來,從兜裡掏出包煙,伸手遞給了我一根,“哎,我剛纔開玩笑的,別在意,你現在不一樣了,咱們說不定還是能做朋友的。”
我微微擡手,正準備接的時候,葉順瞬間鬆開手,讓煙掉在了地面,然後笑了笑,說:“哎喲,嘖嘖嘖,不好意思,沒拿穩,沒拿穩。”
我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煙,接着緩緩擡眼,冷聲道:“皮癢了找打?”
“有嗎?我只是沒拿穩而已嘛,難道你就這麼不受激?”葉順自己點了根菸,含笑吸了一口。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內,紛紛成了幸災樂禍的談資。
“哈哈哈,葉順學長擺明了打臉啊。”
“我今天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差距。”
“看來這李少白,也沒想象中那麼牛逼嘛?葉順學長隨便說幾句話,他連還口的膽量都沒有,更別提還手了,葉順學長這種背景雄厚的人,李少白估計還打不起。”
...
如果換作在沒有禁令之前,這葉順絕對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但是現在,我不能違反禁令出手,否則李青昊和方道都會得逞。
所以,我說:“你最好別來惹我,我現在不想找麻煩。”
“現在我就找你麻煩?怎麼樣?這種機會可是很少的啊,我怎麼能錯過呢?一個連自己女人都差點被人娶走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坐上那個位置?你以前是個廢物,現在還是個廢物。”葉順叼着根菸,神色傲慢,卻又暗暗夾雜着妒忌。
我理都不理,回頭看了眼紅衣女子離開的方向,還是沒有人來,便打算下次再過來燕京大學還玉佩。
索性,我下意識的往紅旗專車的方向走。
葉順突然一動,擋在了我前面,皮笑肉不笑的說:“哎,這麼急着走幹嘛?多聊一會兒嘛,難道你這是在躲我?”
我沒說話,真心不想跟葉順糾纏下去,乾脆繞過他。
然而,葉順又擋在我面前,譏笑道:“你該不會,連我都怕吧?這條所謂的禁令,難道對你的影響就那麼大?據我所知,你可是囂張跋扈的代名詞啊。”
一時間,全場不少人齊聲開口。
“李少白,你也太沒膽了,枉我還是你的忠實女粉絲呢,沒想到你這麼慫。”
“這網上跟現實,簡直是差距太大了,網上都說這李少白是個超級神豪,想不到在葉順學長面前,慫得跟條狗似的。”
“李少白,你太讓人失望了,原來他們說的都是對的,你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葉順得意的聳了聳肩,反問道:“看到沒有?他們都說你慫呢,難道你就真慫了?”
“葉順,你有病是吧?老子不想找麻煩,你非要惹到我頭上。”我說。
葉順彈了彈菸灰,極爲輕佻的說:“我就是有病,能趁機踩你一腳,這種病我巴不得一輩子都治不好,這事兒要說出去,我臉上都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