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李青昊便重新鎮定下來,整個人裝傻充愣,說:“少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但是我既然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做,這點你放心好了。”
我暗暗冷笑,李青昊竟然跟我玩死不承認的把戲,索性我也懶得點破這層窗戶紙。
我現在是李家的義世子,跟以前完全不同,李青昊頂多拿家規來要挾我,並不能將我如何,畢竟有我媽在李家替我撐腰。
於是,我說:“這點我不想只聽到口頭承諾,我想看到實際性上的行動,剛纔已經有人來試探我了,想必你比我清楚如今的形勢,至於李麒的情況,現在你能跟我說說了吧?”
“李麒?他...目前還在手術,誰也不知道最終後果,我給不了你準確的答案,若是結果出來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李青昊說。
我理都不理,直接掛了電話,暗罵李青昊這廝的心機不是一般的重,想要他出手協助鐵江,比登天還難,即便是撈楚聞陽出來,也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纔出手,若非我手裡還有一張底牌,依靠李青昊絕對會被他坑死。
而中海這邊,已經派出朱霖來試探我的立場,必然會將我的情況上報,接下來的發展誰也不清楚會怎樣。
我輕嘆一聲,心裡十分緊張李麒的情況,偏偏又淪落到只能等結果的陣勢,唯有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機,每隔五六個小時,就打電話去問情況。
此時此刻的李麒,被李家轉移到燕京,依舊生死不明,據說手術進行了幾十個小時,最嚴重的並非外傷,是內傷。
李麒這次受傷,對他的影響非常之大,能否在痊癒後恢復巔峰狀態,是個巨大的難題。
每次一掛電話,我心裡都是無盡的愧疚,對方道的恨意不由自主的強烈起來。
我曾經想過,讓破軍叔出手抹殺方道,問題是方道爲青龍之徒,青龍肯定不會讓破軍叔打他的臉,如果這麼一來,結局定然一發不可收拾,會比現在這個爛攤子更爛!
第二天,李麒那邊的情況還沒穩定,我愣是失眠了一晚上,整個人憂心忡忡。
躺在病牀簡單的吃了份早餐,我尋思着讓樑冠侵襲南邱的任務,應該正在進行當中,否則朱霖不會氣急敗壞的叫我收手,乾脆我打了通電話給樑冠,問道:“情況如何?”
“李官?報告李官,情況進展得不大順利,因爲這些天楚聞陽在表面發力,做樣子壓制天門和鐵江,這次我們算是頂着風頭強幹,在這種局勢下,楚聞陽不能明面上偏袒我們,所以我們等於失去了他的幫助,在跟天門硬碰硬。”樑冠滿是凝重的解釋道。
我說:“這些我都知道,我要的是準確的結果,能不能拿下南邱?”
“這...下屬不敢保證,畢竟您不在現場,所以這次頂多四六開,我們四,天門六,我...”樑冠不敢再往下說。
“知道了,寧杏那邊怎麼樣?你們沒跟她說我的情況吧?”我又問了一句。
樑冠立刻堅定的開口,“李官放心,此事我們會隱瞞到底,絕不會讓她知道,免得她擔心您的安全,可是您目前身在天門地界,要不要我暗中派人,將您接回明珠市?”
“不用,我在南邱的事情,天門肯定收到消息了,要接也來不及了,對方肯定會來人,這下倘若回明珠市,對方一定會以爲我怕死在南邱,對鐵江影響不好,而且一旦回到明珠市,寧杏也會擔心,更不妥。”我說。
樑冠急了,在電話裡頭急促道:“可是,如果天門真的親自去找您?或者暗中對付您,這可怎麼辦?”
“放心吧,在醫院這種地方,天門是不敢隨意動手的,我有李家義世子的身份,又是鐵江司令官,除非天門和方家想被李家抓住把柄,這是個蠢方法而已,天門沒那麼蠢的,除非...天門派出死士進行暗殺,然後再絕口不認。”我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過了大半天,時間到了正午,病房外突然來了一批人,全部攔在周圍,防衛極其森嚴。
緊接着,房門被推開,方若蘭帶着三名中年,徑直地朝我走來。
“終於來了,你來得有點慢啊,不知有何指教?”我靠在牀頭,整個人神態自若,毫無懼色。
方若蘭的臉色很不好看,板着冰冷的神情,邁步間停在我旁邊,冷聲道:“李少白,你不要得意太早,之前殺不了你是你運氣好,但你別以爲你逃得掉,這裡是南邱,我天門地界!”
“方小姐,屁股怎麼好得那麼快?我還以爲你會被李麒打得下不了牀呢。”我往方若蘭的屁股瞄了一眼,不禁露出壞笑,嘖嘖幾聲。
我話一脫口,方若蘭身邊的三名中年,一個個面面相覷,似乎有些傻眼。
方若蘭察覺到不對,頓時滿臉羞憤,氣得輕咬朱脣,殺機更重,嬌嗔道:“李少白,不准你提這件事情。”
“我偏不,我就說,哎喲,某個姓方的小姐,被我兄弟扒了褲子打屁股,還哭得哇哇叫,這場景簡直是畢生難忘啊。”我扁了扁嘴,睜了睜眼,做出一副你幹不掉我的表情。
此話一出,那三名中年徹底震驚了。
“主事,這...”
“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難怪李少白能逃出來,原來是有人去救他,該死,竟然敢對我們天門主事做出這種無理的舉動,簡直罪該萬死。”
...
儘管這三名中年全部站在方若蘭的角度,但在各種言辭下,她那張俏臉卻越發的滾燙,好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般,咬牙道:“李少白,你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今天你死定了,我今天過來,就是來瞻仰你死前儀容的,好泄我心頭之恨,我們明面上不能對你動手,但不代表暗地裡做不掉你。”
“我哥覺得我幼稚,但我這是爲了他好,我必須要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難怪方道說你幼稚,你真的挺幼稚的,我現在躺在這裡下不了牀,有本事就來做掉我吧,我等着,你趕緊回去派人來幹掉我,別在我面前放狠話了,否則我一看到你就會想到那個白白淨淨的屁股,咳咳,還有那一抹黑。”我略微乾咳,連忙擺了擺手。
方若蘭一聽,瞬間羞怒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