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拱手的姿態,恭敬中帶着笑意的面容,此人...赫然是張輝!
我不禁瞪大雙眼,萬萬想不到,這招竟是出自張輝之手!
“哈哈哈,李少白你想不到吧?你派來的人,現在居然反水倒戈,成了我們的人,張輝煌...哦不,應該叫他張輝纔是,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而張輝就是最瞭解你的人。”宋海再次狂笑,笑得異常肆意。
“宋老先生,過獎。”張輝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
當這個笑容,落在我眼裡的一刻,瞬間捲起無數怒火,氣得我渾身都在發抖。
張輝再次叛變!
我實在難以接受,最信任的人連續兩次背叛我。
可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承認,張輝確實背叛了我,如同農夫養蛇,被反咬一口。
心臟猛地傳來刺痛,我爲張輝付出的信任,居然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我對自己當初的仁慈,感到無比的懊悔。
然而,我還是想知道原因,知道張輝叛變的原因。
於是,我咬着牙,問道:“張輝,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就是我的理由。”張輝挺直腰桿,負手而立。
我深吸口氣,強忍着怒火,再問:“張輝,我自問當初對你不錯,你這樣做,未免也太狼心狗肺了吧?”
張輝反咬一口,冷哼道:“狼心狗肺?哼,你早就該死了,當初我在義安公司坐擁一切,是誰強行將我的東西奪走?”
“後來我極爲落魄,你竟然還落井下石,用錢來羞辱我,你自己想想,當初你把錢砸在歐陽浩兒子身上的時候,是不是等於在羞辱我?”
“不過還好,你竟然讓我去天門,我意識到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索性我就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上頭的人,上頭立刻秘密提拔我,憑藉我自己的努力,才能達到今天的位置,成爲天門主事之下第一人!”
“本來是想用反間計的,但是覺得沒有必要,倒不如直接將你擒來,徹底做掉來得省事!”
“而你一旦死了,我就可以利用你心腹的身份,假裝反出天門,去鐵江!”
“我去天門的事兒,只有你和義安公司的喬總知道,這個蠢蛋一定會替我作證的,到時候我就可以打着報仇的旗號,光明正大的進入鐵江,逐步掌控南鐵江,秘密處決掉你所有的心腹,使得天門一統南部,與北鐵江抗衡,根本不必大動干戈。”
“少爺?您覺得我這招如何?我能有今天,都是從你身邊學來的。”
...
聽完這些話,我徹徹底底的怒了,自己當初的種種做法,全是在幫張輝,結果呢?卻害了我自己!
原來所謂的好意,也會被曲解成惡意。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張輝簡直是一頭白眼狼!
“混賬東西,我可從來沒教過你這些!老子是爲了你好,沒想到你會這樣想我。”我忍不住怒罵。
張輝面色一狠,反駁道:“狗屁!我不需要你來爲我好,你爲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對我人格上的踐踏和侮辱,今天你必須死,誰也救不了你!”
“李少白啊,今天你算是栽在這裡了,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你了,少城的仇,方道聖子的婚事,天門在南部的霸業,所有的一切都將得到解決。”宋海拍了拍張輝的肩膀,滿臉的陰笑。
方若蘭罕見的勾起嘴角,贊同道:“沒錯,李少白你是南鐵江的主心骨,你一死,幾乎無人能夠替代你的位置,王超不行,你身邊的那個樑冠,也不行,即便是北鐵江再派人,同樣是不可能,這就等於南鐵江會變成一盤散沙。”
“方若蘭,難道你就不怕,北鐵江跟南鐵江聯合嗎?”我內心無比的痛苦,這種背叛的感覺,讓我眼都紅了。 ωwш •Tтká n •¢ ○
方若蘭搖了搖頭,“假如你沒死,或許天門還需要忌憚北鐵江,可只要你死了,北鐵江就絕不可能會頂着風險,來跟沒有主心骨的南鐵江聯合,因爲這不值得。”
說到這裡,方若蘭側頭看了眼張輝和宋海,冷漠的說:“動手吧,宋老先生,是你來還是我來?”
“不,既然李少白落在我們手裡,他今天就逃不掉,事情已成定局,倒不如慢慢的折磨他來得痛快。”宋海含笑揚起,語氣中滿是玩味。
緊跟着,宋海招了招手,立刻把外面的六名大漢叫了進來。
這六名大漢,全部實力不俗,力氣大得驚人,最低也有地資中期,在宋海的吩咐下,直接把我五花大綁。
做完這一切,宋海一腳把我踹倒在地,死死踩在我的臉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冷笑道:“李少白,今天我就讓你嚐嚐,什麼是斷根之痛!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得太輕鬆的,這樣倒是便宜你了。”
說完,宋海剎那間擡起腳,猛跺在我胸口。
咔擦~~
“啊~~”我疼得狂叫,肋骨瞬間被宋海踩斷好幾根。
宋海彷彿揚眉吐氣一般,一邊踩一邊笑,“叫吧,我就喜歡這種感覺。”
咔擦~~
咔擦~~
肋骨不停被踩斷,宋海前所未有的得意。
而方若蘭,始終在冷眼相識,不爲所動。
至於張輝,則站在一邊,臉上寫滿了解氣二字。
越看張輝,心痛的感覺就越重,甚至比肋骨被踩斷,來得更爲直截了當。
宋海冷笑更深,看似老邁的身軀,卻極具力道,當場一腳甩在我臉上,笑着說:“很不爽對麼?不僅身體痛,心也很痛對吧?就這樣一直痛到死爲止吧,我們不僅是在報仇,更是在替方道聖子將你提前扼殺!”
“李少白,像你這種人一旦崛起,後果很難想象,說實話,我們還是替方道聖子擔憂的,畢竟你已經隱隱有些嶄露頭角了,最主要的,這次我終於可以替少城報仇了。”宋海把腳挪開,輕輕踏在了我襠部。
可突然的,張輝上前一步,朝宋海拱了拱手,“宋老先生,這一腳,可不可以讓我來?其實我期待這一天,也期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