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下、兩下、三下!
....
“媽的,臥槽!”
“你死定了!”
“住手,你給本少住手!不然本少饒不了你!”
宋少城每說一句話,我便狠狠的砸一下,愣是把他砸得倒地不起,腦袋直接開了花,楚玉嫣在一旁站着,整個人都愣住了。
而鐵製的飯盒,硬生生被我砸得變了形,凹凸不平,熱騰騰的飯菜落到宋少城的臉上,滿是油漬,看起來非常狼狽。
直至我砸得氣消了大半,才把飯盒扔到一邊,冷眼看着倒地的宋少城。
“你!本少是不會放過你的!”宋少城捂着腦袋,用一隻手指着我,罵罵咧咧的。
我不由冷哼,居高臨下的俯視宋少城,學着他的口氣,揮手說道:“本少...最喜歡對那些自以爲是的人出手。”
“你完蛋了,你徹底完蛋了!”宋少城嘴上不饒人,咬牙切齒的怒罵。
我毫不示弱,雙目一凜,一腳踩在宋少城的臉上,“區區一個所謂的京城四少,本少還不放在眼裡,來到東陵,是虎你就給本少趴着,是龍你就給本少盤着,別逼本少動用東陵的勢力,在東陵本少有一百種讓你待不下去的方法,今天算是給你留個教訓,做人別這麼囂張,因爲在本少面前,就算你是京城四少,也沒有囂張的資本!今天沒把你廢了,那是看在楚玉嫣的面前上。”
“你敢?!”宋少城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但眼神中,依舊夾雜着不信,如同我在逞強。
“本少會不敢?”我心裡一橫,把腳挪到宋少城的臭手上,使勁全身力氣,狠狠一踩!
啪嚓!
頓時,一道手指骨斷裂的聲音,響徹四周,宋少城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疼得在地上打滾!
“啊~~”
片刻後,楚玉嫣終於反應過來,神色充滿着強烈的駭然,連忙拉住我,不讓我繼續動手,說道:“李少白!你幹什麼!你怎麼那麼傻,他可是宋家的嫡孫啊!!”
“宋家嫡孫又如何,要是敢來找我報仇,我讓他有來無回。”我收住腳步,冷冷的看着漸漸平復疼痛,在地上喘着大氣的宋少城,說了一個字,“滾!”
“你給我等着。”宋少城疼得面目扭曲,艱難的爬了起來,撂下一句狠話,然後捂着手灰溜溜的離開了,估計要去醫院接骨了。
我看都不看,反而把門關上,轉身邁步把楚玉嫣拉到沙發坐着,隨即拿出她家的藥箱,默默不語的準備給她塗藥。
楚玉嫣端坐着,輕嘆一聲,“李老師,你爲了我得罪宋少城,得罪宋家,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爲了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手裡拿着棉籤,不由自主的一頓。
楚玉嫣一下子就沉默了,我同樣一聲不吭,默默的用棉籤沾了點酒精,坐到她的旁邊,擡起手替她臉色的掌痕消毒,然後又換了個棉籤,沾上藥膏,小心翼翼的塗了上去。
而楚玉嫣竟然沒有拒絕,這讓我的心裡,立馬升騰起了希望,莫非在她的心裡,我多多少少是有那麼一絲地位的?
只是塗完藥後,楚玉嫣神色愧疚,無比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爲了我,值得嗎?宋家在燕京,那可是龐然大物。”
我剛點燃的希望,隨着楚玉嫣的目光,彷彿又被熄滅,默默的收拾着藥箱,說道:“我說值得,那就值得,況且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區區一個宋少城,他算老幾?”
沉默,又是陷入了沉默。
直到我收拾完藥箱,重新放回原位,這才告訴楚玉嫣,如果宋少城再敢亂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絕對打得他回不去燕京。
不等楚玉嫣是否答應,我立刻走出她家,默默把門關好,乘坐電梯下樓。
可是,我在樓下走了沒幾步,總感覺後面有人看着我,於是回頭一看,發現楚玉嫣家的窗戶,莫名其妙的晃動了一下,被遮的密不透風。
“是你嗎?”我微微一笑。
轉過頭時,我心裡已經下了決定,楚玉嫣必須要保護好,我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但是寧杏可以。
寧杏身爲地榜高手,暗殺伏擊、保護僱主這樣的事情,肯定輕車熟駕,做得不少。
就連特種兵一類的人物,都打不贏寧杏,有她暗中保護楚玉嫣,我才能放心。
索性,我立刻開着veneno,回到義安公司,通知張輝,等寧杏一回來,馬上通知我,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她去做。
然而,我剛洗完澡,張輝便在外敲起了門,“少爺,史超派人來了,正在樓下大廳,說是有東西,要交給您。”
我在房裡一聽,瞬間就知道這是爲什麼,一把將門拉開,用毛巾拭擦着頭髮,說道:“是給我送請柬的吧?”
“少爺果然料事如神,的確是請柬,不過那人說,史超託了句話,讓您下去親自聽一聽,少爺,不知您的意思是?”張輝問道。
我打了個哈欠,“那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張輝拱了拱手。
“聰明,走,隨我下去,聽聽史超有什麼話要說。”我讚歎的笑出聲來,把毛巾拋回房間,果斷下樓。
來到樓下,我頭髮溼漉漉的,一些員工看到很是詫異,卻不敢多說,連忙笑臉相迎。
張輝指了指路,嘴附在我耳邊,“少爺,就在那邊,一個人,很囂張。”
我順着張輝的手勢望了過去,發現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青年,嘴裡叼着根菸,翹着個二郎腿,肆無忌憚的把菸灰往地上一彈,神色非常囂張,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我直接坐到這人對面,伸了個懶腰,從兜裡拿出根菸,張輝立刻掏出打火機,替我點燃。
“說吧,史超有什麼遺言。”我深深吸上一口,緩緩的吐出雲霧。
這人一聽,頓時繃直身子,“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說,史超有什麼遺言,就快點說出來,免得到時候我去到,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我學着這人的模樣,翹起二郎腿,他要囂張,我就比他更囂張!
這人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請柬,扔在臺面,起身隨手把菸蒂彈在地上,“哼,我們超哥說了,你現在還能蹦躂一會兒,等哪天網絡上沒人記得你了,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我擡起頭,噙着冷冷的笑容,“那就麻煩你替我轉告史超一聲,告訴他,我就是這麼囂張,不用等他來找我,我自然會去找他,這個月的月中,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