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雄看着我,緩緩拿出震動的手機,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徑直地貼在耳邊。
可是,那邊不知跟許慶雄說了什麼,使他臉色驟然大變,整個人渾身一震,似乎遇見了一件駭然聽聞的事件。
這一刻,許慶雄的表情劇烈轉換,剎那驚駭無比,彷彿出現了令他無法置信的變化,“星網...怎麼會是星網?”
與此同時,許家之人紛紛接起通話,全部與許慶雄如出一轍,忍不住倒吸口涼氣,神色駭然。
即便是許坤,在拿起手機的那一瞬間,也猛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麼?星網入侵?!”
這怪異的一幕,使得各方勢力面面相覷,根本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明白許家之人,爲何會這樣。
然而,許慶雄再也顧不上外人的看法,彷彿彩樂是他的命根,急忙對着手機那頭大吼,“快快快,先將資金全力撤出,然後進行反擊戰,今天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要把星網給擊敗,我們許家彩樂,豈能是星網能夠挑釁的?”
“什麼?無法反擊?對方的黑客技術,超出你們幾倍還不止?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們許家的黑客,會比不上區區一個星網?”
說到這裡,許慶雄無法遏制的爆了句粗口,罵道:“媽的!居然已經入侵系統了?艹,這他孃的是什麼黑客!就算是華夏黑客聯盟,都不可能會有這種能力,怎麼能說黑就黑?”
“既然無法反擊,那就全力防守啊!”
“媽的,連防守都做不到?你們這羣廢物,我們許家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一個星網的黑客都防守不了?”
“什麼?系統已經徹底崩潰了?資金呢?全部撤出沒有?”
“剩下兩百億沒有全部撤出?也就是說,我們彩樂,不到幾分鐘時間,就被星網徹底擊潰,還被黑走了兩百億資金?”
“無力迴天了?我們輸了?廢物,都他孃的一羣廢物!”
此時此刻,許慶雄面色一陣青白,無法抑制的勃然大怒起來,知道事件真相的許家之人,統統露出強烈的怒意。
許坤更是完全笑不出來,變得面無表情,滿滿的都是陰沉,緊緊抓着手機,說了兩個字,“星網!”
而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以及許慶雄的暴怒,統統落在了各方勢力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整個會場像是炸了一樣,轟然巨響。
“星網!!”
“彩樂真的如顧涼生所說,徹底消失了?”
“不僅消失,資金還被黑走了200億?”
“這...這怎麼可能!”
“莫非...顧涼生是星網的大老闆?”
“在這之前,彩樂就已經跟星網交過手,而且還輸了,難道顧涼生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已經贏了許慶雄兩次?”
陣陣倒吸口氣的聲音,響不絕耳,所有的人看着這一場大逆轉,集體動容,集體震驚,更是對於之前的貶低,感到無地自容,漸漸化作了極致的沉默,除了身份極高者,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隨便說話!
許慶雄怒了,再也保持不了所謂的自信,放下手機的剎那,怒目圓瞪,擡起手指着我,罵道:“星網!原來你就是星網背後的人。”
“正是,那又如何?我想現在可以證明,我沒有謊報資產了吧?星網到底怎麼樣,想必你們許家,也很清楚吧?畢竟在這之前,已經交手過一次了。”我噙着冷冷的笑容,毫不畏懼,當衆承認。
結果,許慶雄怒目戳指,立刻話鋒一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許家早就想找出星網背後的人了,沒想到你今天居然出現在這裡,還敢動我們許家的彩樂?今天你休想離開此處。”
“怎麼?許家的彩樂很了不起?別人就不能動了?莫非,你們許家輸不起,想殺我滅口?難道許慶雄你忘了,四家大會除了武鬥以外,是不容許出手傷人的嗎?網賭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彩樂輸了,只能怪技不如人。”我冷笑一聲,然後向前邁出一步,說道:“而且,星網是寧府投資所建,我出技術,寧府出錢,五五分成,要動我之前,最好先想一想。”
關於星網一事,我沒有告訴寧府,是準備到時候給寧府一個大驚喜的,沒想到今天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非要逼我提前出手,滅掉彩樂!
所以,當我說出與寧府合資時,席位上的寧嶽峰,前所未有的激動,十分的震撼,那種不自信的表情,再也沒有出現,而是變得底氣十足,非常讚歎的看着我。
二爺更是笑得極爲肆意,彷彿在諷刺着某些人。
至於許慶雄,他當場喉嚨像是被石頭卡住一般,硬是講不出一句話,被激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齒。
我聳了聳肩,故意挑撥許慶雄的神經,在衆目睽睽之下,學着之前那些人的語氣,說:“你們彩樂的損失,其實也不大嘛,好歹及時撤出了大部分資金,只損失了200億而已,大不了重建彩樂。”
“不過嘛,本來我的個人資產還在173億的,但是現在這麼一玩,跟寧府對分了一半之後呢,我的個人資產是273億,許慶雄,還要比嗎?”
“如果你沒有那麼多錢的話,就不要再浪費本少爺的時間了,本少爺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想浪費在你的身上,四家大會也不是讓你一個人來浪費時間的。”
我的三句話,氣得許慶雄差點爆血管,氣得他肺都快炸了,好像自取其辱一般。
但不僅僅許慶雄一個人如此,宋少城和王國榮更是這樣,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特別是宋少城,他死死咬着牙,死死的瞪着我,幾乎要將眼球給瞪出來了。
還有許家家主許坤,他越發的陰沉,可因爲這是年輕一輩的爭鬥,他的輩分和地位極高,不方便插手。
而且,這也應了我那句話,彩樂本就是灰色行業,在這行業中從來都是弱肉強食,輸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如果還出手滅口的話,那簡直比輸了還要丟人。
然而,我非常的清楚,許家莫名其妙損失了兩百億,還得重建彩樂,又不能出手滅口,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這種無法言語的苦,絕對是非常憋屈的。
可就在這時,許慶雄面目逐漸猙獰,神色逐漸冰冷,似乎強行忍住了怒火,說道:“顧涼生,我不得不承認,你非常厲害,你是那麼多年來,第一個在金錢方面,有資格當我對手的人,但是你不要以爲,我已經黔驢技窮,沒有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