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來,一瞬間沒了笑容。
方儀神情劇變,以爲我要弄死她。
揪住方儀半溼半乾的頭髮,我冷笑着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我一開始就在偷看你?虧你講得出口,真是夠自戀的,我見過的美女多了去了,你連個屁都不算,別再我面前趾高氣揚的,現在你沒資格用這種態度和我講話。”
“你!”方儀吃疼。
我惡狠狠一瞪,“你你你,你什麼你?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趁現在時間還早,你馬上回去,找機會把葉景的令牌統統偷過來給我,我在這裡等你,另外...不準在方家面前污衊我,替我澄清事實,反正大家在這裡也只是爲了爭奪名利而已,我和那葉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要令牌足夠就可以了。”
“你做夢!”方儀反罵。
喲呵,這臭婆娘脾氣倒是不小。
我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她屁股上,“不答應是吧?反正我現在沒了手錶,你們誰也找不到我,我就有樣學樣,遇到人就說你和葉景有一腿,把你們在湖裡的事情統統爆出去,到時看你一個女人家家怎麼收場,你要臉,我可不要臉。”
“你無恥,連這種卑鄙的事情也做的出來。”方儀被我抽得嬌哼一聲,偏偏又很生氣。
我捏了把方儀的屁股,“對啊,我一直都那麼無恥,你第一次認識我吧?誰讓你那麼狠,要用這種招數來算計我呢?我明明和那葉殊沒關係,偏要說成有關係,你也真是夠了。”
“那是你自己作死,得罪了金寶少主。”方儀說。
“少廢話,做還是不做?照我看,你對那葉景完全是沒有感情的,根本就是在利用他罷了,何必嘴硬呢?我可打算要拿下本次試煉的第一名,懶得和別人廝殺,你如果不能答應的話,那我看你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我挪開手,順勢掐住了方儀的後脖子。
可突然的,方儀好似想起什麼,立刻笑了。
我愣了幾秒鐘,她就越笑越大聲。
“哈哈哈哈,我想起一件事情。”
“賈正京啊賈正京,你簡直是大錯特錯,你知不知道你爲了綁走我,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我挑了挑眉,沒聽懂,便問:“什麼錯誤?”
“像你這種身份,很多細節上的規則,是不可能知道的,在這個地方等於是三大世家故意安排,用來送令牌的角色而已,我現在令牌又不在身上,那可是有傳感裝置的,一旦離開自身,超過十米左右的範圍,就會被直接淘汰!也就是說,我已經被淘汰了,而葉景也已經知道了,我估計這會兒我的令牌都在他手上了,就憑你還想拿第一?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方儀笑道。
已經被淘汰了?
我看了眼方儀全身,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有嚴重。
都怪自己太心急,沒把令牌帶上。
這下好了,方儀說得完全在理,令牌不在身,的確會被淘汰。
“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了我,如果我死在了這裡,所有試煉者都會一致認爲是你殺的,到時方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因爲你殺方家的一些小角色無所謂,但我不一樣,我姓方!”方儀驕傲的瞪了瞪眼。
我咬了咬牙,這次方儀居然又說對了!
沒人的時候把她弄死倒還沒什麼,來個死不認賬就行。
問題是,現在她被淘汰了,所有人都會知道,而且整個試煉有這個能力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除了我的嫌疑最大,還能有誰呢?
一旦葉景出來指證,我絕對是要完蛋的節奏,這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趕緊放開我吧,不要再想了,指不定老孃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了呢?畢竟你現在也算知道了我一些事情,大不了你我誰也不說,如何?”方儀眯了眯眼。
“放了你?你當我腦子秀逗了?到時你先出去,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準備工作,我豈會輕易上當?”我冷哼一聲。
方儀面色微變,似乎被我說中了。
但很快的,她馬上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神色異常驕傲,譏諷道:“你不放我,但你也不敢殺我,對麼?你要是有本事,就動手殺了我嘛,大不了我先在地下等你。”
“唉,真是不知道方若蘭的哪隻眼睛瞎了,居然會看上你這種人,我看你的樣子,貌似很想在方家面前得到認可呀,只可惜呢,你沒有機會了,葉景這次鐵定是拿第一,而你就未必了,哈哈哈。”
“來,殺了我啊,你有這個膽量嗎?膽小鬼?”
方儀這一連串的嘲諷,聽得我頓時勃然大怒。
我掰斷一根樹枝,冷笑道:“我不殺你,但我也不會放了你,今天老子就好好的收拾你一頓。”
說完,我揮起樹枝,非常用力的抽在方儀背上。
嗖~
啪!!
結果,方儀面不改色,彷彿這點痛感對她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麼。
反而,方儀譏諷的笑容越來越深,故意羞辱道:“打吧,你越是打我,就越是證明了你內心的無奈,沒辦法呢,誰讓我姓方,而你只是個毫無身份的人呢?”
我怒了,徹徹底底的怒了。
於是,我看了眼手指粗的樹枝,說:“我記得你剛纔好像說,葉景連一根樹枝都比不上是吧?方儀啊方儀,你說我犯了個錯誤,實際上你也犯了個錯誤。”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儀微驚。
我搖了搖頭,嘆息道:“你現在沒穿衣服,又被淘汰了,這裡距離葉景其實算不上太遠,只要花點時間就一定可以找到你,但你想想,他如果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會怎樣想?還會和你在一起麼?肯定以爲你紅杏出牆了,而你...還能繼續利用他麼?”
方儀聽聞,渾身一顫,神色充滿了無法置信。
我理都不理,果斷把樹枝貼在方儀後背,慢慢往下。
“你想幹什麼?”方儀整個人大驚失色。
“沒什麼,就是剛纔看你不滿足,想成全你罷了,畢竟也要留點證據給葉景看是吧?沒辦法呀,你那麼狠,我就只能比你更狠了,既然葉景不能讓你上天,那這種苦力活,就讓我來吧。”我翹起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