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江之主,邵問天。
鐵江副幫,任長風,以及六大元老,齊齊拱手彎腰。
“還請少主,親自請幫主出山,解我鐵江之危。”
即便是年邁的寧嶽峰,聽聞此話,也不由露出濃濃的追憶。
然而,我卻搖了搖頭,“各位叔叔,如果我說,我父親不會出山呢?”
邵問天和任長風再次相互對望,一時之間僵在了原地。
我又說:“我父親已淡出了爭鬥,一心追求安定的生活,即便是我,也很難將他請出,甚至是不可能。”
這時,邵問天突然咬牙,擡起頭凝重的看了我一眼,“鐵江本就是幫主之物,破軍護法已逝,我邵問天,只是暫爲代管,既然幫主不出,那...就請少主,親自執掌鐵江!”
任長風續話,“沒錯,虎父無犬子,就請少主,親自執掌鐵江,復我鐵江之名!”
緊接着,六大元老不約而同的開口。
“還請少主,親自執掌鐵江,復我鐵江之名!”
寧嶽峰猛地側過臉,神色充滿着震驚。
......
我不懂,很不懂,爲什麼我父親不出,他們還要我來親自執掌鐵江,難道我父親有着不可置疑的威嚴?還是有什麼強大的實力,令他們那麼多年過後,始終忠心耿耿?
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生死,鐵江衆位元老卻竭盡全力保我周全,全面封鎖秘密,甚至主動交出鐵江之主的寶座!
我想不通,最後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那便是情義!
但是,我不認爲自己能夠勝任這個位置,而且過了那麼多年,鐵江換了多少新鮮的血液,除去個別的元老,恐怕早已不是當初的那批人,我若順勢上位,定然難以服衆!
就算我不答應,他們也會奉我爲主,倒不如順其自然,歸於幕後,索性我再次搖頭,說道:“各位叔叔,不用如此麻煩,我若貿然接位頂替,恐怕會有人揣測我的身份,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就按現狀好了。”
“少主的意思是?願意執掌鐵江,但不會出現在人前?”邵問天問了一句。
任長風若有所思的說:“如此甚好,既免去了李家的猜忌,又不會徒生麻煩。”
我點了點頭,“問天叔,長風叔,你也不必喊我少主,這樣太見外了,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少白即可。”
可是,邵問天與任長風,卻猛地把頭低下。
邵問天拱手說道:“不敢!幫主之威,永存於心,少主永遠是少主,永遠是鐵江的少主,無論時間過了多久,我等永遠是少主的下屬。”
“鐵江,屬於幫主,也同樣屬於少主!少主一言,我等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任長風開口出聲。
這二人的態度,十分堅決。
我不禁暗歎,我父親這麼個普通的農夫,怎麼就會有這麼大的威嚴?當年究竟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父親他到底有什麼通天的能力,可以創建鐵江,一路稱霸?
這麼一來,我唯有轉移話題,問道:“能否跟我說說,李家的狀況?我想了解一下。”
邵問天聽聞,立即點頭,神色無比的恭敬,深吸口氣說:“稟告少主,自從幫主離開,李老爺子便閉門不出,徹底不管李家之事,所以這二十多年來,一直是由其他人掌管。”
“而掌管李家之人,名字叫李青昊,此人當年對幫主極爲不滿,更曾經是幫主的情敵,如今已徹底掌權李家,更是被人稱爲李家未來的繼承人,因爲當年幫主娶了幫主夫人,他一直懷恨在心,對我們鐵江使盡各種方法,想要佔爲己有,把我們統統趕出鐵江。”
“李青昊這個人,性格多疑,手段狠辣,絕對不允許他人質疑他的權威,若是少主的身份暴露,單單是李老爺子親孫的身份,便會徹底趕盡殺絕,更別提少主您是幫主與幫主夫人的親生兒子,倘若被其發現,必然會用盡各種方法,甚至有可能派出數名天榜高手!”
接着,任長風又說:“沒錯,李青昊此人,不僅自己掌權,還想培養自己的子女,世代接管李家,若非李老爺子尚在人世,礙於威嚴,李青昊還不敢做得太明顯,否則的話,豈能有鐵江的立足之地?!”
“如今,李老爺子已年近百歲,如果百年歸老,李家絕對會有一場巨大的變動!屆時,真正的鐵江將會徹底易主。”
縱然是寧嶽峰,也忍不住說了句,“我也聽說過李青昊這個人,在他掌權李家後,李家的實力非但沒有明顯提升,甚至還一天比一天落後,此人權欲極重,爲了自己的權力,可謂是不擇手段,簡直是李家的害蟲,如果長久下去,我看這三大世家,可能就會變成兩大世家了。”
這一人一句話,我大概對李家有了一個瞭解,沒想到當今的李家掌權人,竟然是我父親的情敵!
尤其是李青昊此人,權欲居然如此的重,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把身份暴露了,面臨的危機,絕對是前所未有,超越宋家無數倍!
因爲,李家是真正的三大世家!絕非宋家可以比擬,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可就在這時,邵問天突然說:“當年,幫主認祖歸宗後,便是指定的李家繼承人,只是當時幫主不願意,與李老爺子有強烈的隔閡,所以離開之後,成就了李青昊這個人,所以我們希望,少主您在背後執掌鐵江是不夠的,要重新回到李家,拿回自己的一切,因爲這一切,本就是屬於少主您。”
任長風也接了句話,“只是,在這之前,少主您的實力還不夠,要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必須先要隱藏身份,提升自己的實力,我們鐵江一定會在背後,全力相助!”
寧嶽峰瞳孔收縮,莫名急促起來,說道:“若是如此,那我寧府,也不介意,全力相助!”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頓時愣住了,這就像是必須面對的命運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我不能眼睜睜看着鐵江覆滅,因爲邵問天和任長風他們一直在保護我,我不能無情無義。
而我單單執掌鐵江,卻是不夠的,除非有一天,我可以回到李家,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鐵江才能消除危機,尋求發展。
最主要的,此事已經牽扯到寧府,我不得不做。
低下頭,我默默沉思,微微握緊拳頭,隨後驀然擡頭,嘴角翹起一抹笑容,“奪權的鬥爭嗎?那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