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全程待在醫院陪着寧杏,寸步不離。
到了下半夜,寧杏總算好了些,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我困得不行,趴在病牀邊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一早,又到了上班時間,寧杏還沒醒來,葉無道的電話就準時響起了。
我揉了揉眼睛,走到病房外面才接,葉無道第一句話就說:“趕緊的,來接我。”
“寧杏生病了,我現在走不開,我得照顧她。”我直接拒絕,心想傻子才一天到晚給你當司機呢。
結果這死娘炮一聽,竟然嚷嚷着要過來,說他好歹跟寧杏是朋友,又是同事,怎麼也得過來探望探望,大不了請假不上班。
我當時就急了,這葉無道過來搞毛啊?
於是,我趕緊推脫,說:“別,你別過來了,得,現在寧杏還沒醒,我趁早送你去上班,然後我再回醫院,這樣總成了吧?”
“也行,那我等你,快點。”葉無道掛了電話。
我回頭看了眼還在睡的寧杏,尋思着還有時間,順便回來路上給她弄份早餐啥的也好,乾脆就去了。
...
接到葉無道,他今天還是穿着運動服,風格就從未改變過。
我懶得多看,三下二除五踩油門就往學校方向開。
“怎麼了?寧杏生什麼病了?”葉無道忽然問。
我撇了撇嘴,“沒事,你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問問還不行麼?不過我看,你一路皺着眉頭,應該事情不小吧?”葉無道哼了一聲。
“沒事,我在想明天的事情,得找個女伴陪我去參加酒宴,大不了臨時聘一個。”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暗罵自己腦子被驢踢了。
結果葉無道突然來了興趣,用拇指指着自己,說道:“這麼大個人在你面前,還用得着去聘嗎?我要是打扮成女人,絕對不比電視上的國際大明星差。”
“你?敢情你是想男扮女裝?你口味也太重了吧?得了,算了吧,你這喉結太明顯,要是被發現,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我趕緊搖頭拒絕,葉無道神經病呢。
葉無道把眼一瞪,神色不可置疑,堅決道:“不行,就這樣定了!明天我請假,參加酒宴的時候準時來接我,不準不來,不準不聽我的話,你可是答應過的,24小時隨叫隨到。”
我差點沒被氣死,跟馬先生真正會面,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是極其重要的場合,葉無道這是搞什麼?
“好好好,知道了。”我很不忿的答應下來,要是明天來接他的時候,他不能讓我滿意,老子轉頭就走。
到了明珠大學,葉無道一步落到地面,單手扶着車門,微微低頭,笑道:“你這個車,太寒酸了,既然明天是酒宴,那香車美人自然是缺一不可,你不是有一輛全球限量版的蘭博基尼veneno放在東陵市麼?今天安排人把它空運到明珠市來,明天就開這車。”
說完,葉無道把門一關,悠哉悠哉的走進了校門。
對於葉無道,我已經是無言以對,除了搞不清他的意圖之外,更看不透他這個人。
可是現在也沒辦法,葉無道這次是吃定我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只好掏出手機,通知遠在東陵市的喬義,讓他在明天之前將veneno空運到明珠市,然後再派車送到金逸小區來。
交代完一切,在外面買了份早餐,我纔回到醫院。
此時此刻,寧杏由於太晚休息,還是沒有起牀。
我將打包好的早餐放到一邊,默默看着熟睡的寧杏。
時至今日,我還沒給到寧杏確切的名分,她之所以跑來明珠市當老師,不願意辭職跟我回京,大概跟這也有幾分關係。
女人,大多數重視名分,這是萬古不變的。
我在成爲太子的那天,就宣稱要娶寧杏,偏偏到了現在,還沒有結果。
不是我不想,而是經過了一番變化後,我意識到不能把寧杏和楚玉嫣拉下水,只要我沒給她們名分一天,她們起碼都是安全的,即便三年後四大使者大勝,也不至於濫殺無辜,禍及魚池。
因爲哪怕是我爹,在面臨四大使者時,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又怎能保護她們?這也算是保證她們安全的一種做法吧。
寧杏有幾分幽怨,那是正常的,但換個角度想,我才漸漸明白,她來明珠市工作,也未嘗不是順應了我的想法,猜到了我的用意。
記得寧杏離京的時候,她還說不讓我分心。
至於那天和寧杏吵架,我確實太沖動,太緊張,導致忽略了很多事情,寧杏卻還能保持理智,不願辭職回京,她這是無時無刻不在替我着想啊。
驀然輕嘆一聲,我不禁爲那天的事情感到懊悔,拍了拍寧杏的手背,“是我太在乎了,我曾經被女人狠狠的傷害過騙過,所以我特別害怕失去。”
寧杏眉頭一顫,忽然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眼,似乎聽見了我的話,虛弱道:“我都知道的,不會讓你分心,顧全大局才最重要,所以,你不能在明珠市待太久,儘快回京吧,你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
“暫時...還走不了。”我搖了搖頭。
寧杏緩緩蹙眉,神色疑惑,“怎麼走不了?是...因爲葉無道嗎?”
我深深的凝視着寧杏,略微思索,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她,便解釋道:“對,他拿你來要挾我,不僅不讓我離開,還讓我24小時爲他服務,就算除了這些以外,只要他在你身邊一天,我都不能走,起碼要摸清他的目的,找到制衡的方法把他趕走後,我才能回京。”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寧杏着急了,掙扎着起身。
我趕緊把她摁回去,輕嘆道:“這件事情由我來解決,你不要問,也不要說,就像平常一樣就行。”
“讓你受委屈了,之前和你吵架,我也是衝動了。”寧杏突然強行起身,一下子抱住了我。
我笑了笑,伸手輕拍寧杏後背,“沒事兒,我不委屈,我就怕你委屈,誰讓我是你男人呢?”
說完,我就把手翻進後背的衣服裡面,解開了束在後背的扣子...
上次寧杏罕見的沒拒絕我,這次換在醫院這種地方,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