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天我明明沒看見你!”葉景震驚得語無倫次,竟然自己把真相說了出來。
葉景意識到不好,急忙住口,卻已經來不及了。
“真的是你...做事如此虛僞,真是給我們葉家丟人。”葉家丹王臉一變,不大好看,連帶着在場的所有葉家人士,也統統這樣。
葉景殺害方儀,如果背後沒有男女關係,沒有其他的原由,肯定沒人會說什麼。
但是現在,葉景連自己的女人都殺,無疑成了衆人眼中的僞君子。
一時間,現場議論紛紛。
“原來是這樣,賈正京這樣說起來,這件事情就有了完美的解釋。”
“這個葉景簡直不要臉,太狠了,渣男!”
“現在說漏嘴了?好歹是自己女人,居然還能痛下死手,人渣一個。”
很快的,不少人開始炮轟葉景,罵得他裡外不是人,場面十分火爆。
甚至,連方金寶也被罵了進去,一個成了小人,一個成了僞君子,灰頭土臉的。
“不錯,我葉家和中海隱門是有聯姻的打算,暫時算是機密,如今證據確鑿,只要略微調查方儀和葉景近期的行蹤,就能查明此事,現在冤枉到你身上,確實是葉家的不對。”葉家丹王微微點頭,當下就承認了,卻又沒說要懲罰葉景。
葉景咬了咬牙,好似準備豁出去了,一鼓作氣邁出兩步,喝道:“對,沒錯,就是我乾的,那又如何?反正這場試煉不禁止廝殺,她死了就是死了,怨不得誰,是方儀自己不要臉,對我死纏爛打。”
“我也是沒有辦法,像她這種女人,死了也是活該,也就只有方家才教得出這樣的女人,我們葉家可不會,等我一成爲少主,你們誰敢放肆?誰敢多嘴?我們葉家是你們能得罪的嗎?”
這兩句話說得完全沒有理智可言,葉景彷彿受不了歧視,越來越語無倫次了,不僅當衆有損葉家顏面,還把方家也罵了進去,無形中更挑起了矛盾。
方道雙目驟然爆發出一股利芒,葉殊的令牌被他瞬息捏碎。
葉家丹王嘴角都在抽搐,猛地一拍檯面,徹底震怒,大罵道:“愚蠢!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葉家行的是中庸之道,向來不與外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來不打算懲罰你,但是現在我決定,取消你和中海隱門的婚事,取消你的試煉資格和名次!現在就逐出葉家!”
“這...我剛纔太氣了,才說過頭的,請丹王收回成命啊。”葉景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難道不懂嗎?我既然已經開口,就沒有收回去的可能。”丹王大怒,長鬚都在顫抖。
就在這時,方道扔掉手中的令牌碎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看來,我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殺了他,給我看看...你的能力,方家的駙馬爺,不能是弱者。”方道冷冷開口。
讓我殺了葉景?
在這大庭廣衆之下?
我腦子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
葉景滿臉懊悔,可聽到方道的話之後,忽然歇斯底里的笑了,完全喪失了理智,大吼道:“把我逐出葉家?取消試煉資格?好一個葉家,還有方道,你以爲讓這個賈正京出手,就能殺得掉我麼?我跟你說,這個賈正京在我眼裡,就是個垃圾!”
“賈正京,你毀我前程,今天我不殺你,誓不爲人!”
說話間,葉景非但不逃,還全身蓄力,散發出驚人的修爲,一步直接踏裂了地面,猛然朝我襲來。
“殺了他。”方道冷聲道。
我差點沒被氣死,方道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殺葉景,居然要我來對付他?這是在幫我呢?還是在害我?
得不到答案,葉景又大爪抓來,我只能硬着頭皮後退。
葉景氣勢更猛,雙眼通紅,好像他被逐出葉家,也不想活了似的,準備把我一塊拉去見閻王。
轟的一聲,葉景散出微弱的內氣,速度驟然暴增。
我完全沒有機會施展死神六步,胸口瞬間被葉景抓出五道血痕,還被他一腳踢中側腰,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
落地時,葉景窮追猛打,大爪再次伸出,直擊我的喉部。
我顧不上太多,趕緊在地上打滾躲開,這纔有驚無險的躲過一劫。
在這個瞬間,我看了眼全場,發現所有的人都在關注,並且還在叫喊。
“這個賈正京也太弱了吧?”
“我還以爲他很厲害呢,沒成想被打得那麼狼狽。”
“以葉景的實力,稱爲地資最強也不爲過,我看這賈正京要輸,最後還得其他人親自出馬。”
...
方道站在不遠處,雙手放在腰後,緊緊的凝視着我,根本猜不透他在打什麼算盤。
而葉景這個傢伙,就像一頭餓狼似的,在爪子落空的剎那,步伐驟然一動,掀起了陣陣沙塵,氣勢已經到達了頂點。
“不能後退。”方道冷不丁的說。
還不能後退?
我整個人怒火中燒,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玩了一樣!
索性,我迅速側身避開葉景的攻擊,正要還擊的時候,葉景反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掄在我胸口上,肋骨都被打斷了兩條,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後仰倒下。
僅僅是這麼短時間的較量,我便體會到什麼是境界的差別。
葉景是名副其實的地資最強,而我還需要藉助死神六步,才能達到這個程度,差得太遠。
關鍵是,此刻我連抵擋都難以做到,怎麼可能還有空擋去施展死神六步?
“我告訴你,我的境界,不能說是半步先天,而是超越了半步先天,是真正的...地資大圓滿!就憑你也想殺我?做夢!”葉景獰笑發聲,神色充滿了輕蔑,閃身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擡起大腳就朝我的臉踩來。
我擡起雙手,強行頂住葉景的腳,偏偏他力道驚人,我使勁全力也改變不了多少,依舊被他緩緩踩下。
眼看着狀況有變,我顧不上別的,再也不壓制那股突破之勢,即便沒有壓制到令我滿意的程度,也只能先行打破知覺中的那兩面牆。
深吸口氣,通體一震,兩面疊加阻隔的牆,瞬間被我衝破,鮮血驟然沸騰,黑液在胃中涌動,立刻邁入了地資巔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