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2233,就算對方來頭再打,方爺隨便找個人做替死鬼就成了。”
“給方爺做替死鬼,這可是好差事。”
...
此刻,我頓住步伐,目光掃視而過,不少人正在圍觀,似乎很樂意見到方道出手。
而鄧頭兒那邊,被幾個小弟圍成一團,注意力完全被轉移開,隔着幾十米距離,壓根看不到這邊的狀況,更聽不見任何話語。
方道滿臉陰沉的走來,在我五米開外時,便開口說道:“李少白,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取你性命,但廢了你還是能做到的。”
“李家的長孫麼?那又如何?始終不是太子,我隨便動手,然後找個替死鬼,誰也拿我沒辦法。”
面對着眼前的狀況,我不驚不慌,反而笑道:“方道,現在就想報仇,說明你很憋屈對麼?誰讓中海選擇跟我合作,而不是選擇你呢?怎麼?這個黑鍋背得舒服麼?”
“牙尖嘴利。”方道冷哼一聲,眼神突然變冷。
“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更憋屈?”我笑了笑,心想自己根本不是方道的對手,傻子纔跟他交手呢。
於是,我直接躺在地上,故意捂着胸口大喊,“打人啦,打人啦!方道他打我,他要殺我啊!救命啊。”
鄧頭兒立刻聽到了我的呼喊,一把將圍住的犯人推開,領着六七個手下便衝了過來。
方道頓住步伐,硬是不敢亂來,氣得他胸口劇烈起伏,罵道:“好你個李少白,沒想到你連臉都不要,還玩嫁禍這一套。”
“傻子纔跟你對打呢,老子對付你還用不着拳頭,智商壓制,懂麼?智商。”我仰視着方道,又裝成要死要活的模樣,拼了命的喊疼,“哎喲喂,疼死我了,鄧頭兒快來救我啊。”
四周圍觀的犯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朝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這個2233,也太不要臉了吧?”
“我就從來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人,居然向鄧頭兒求救。”
“嘖嘖嘖,敢情是個慫蛋。”
我理都不理,繼續倒在地上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管它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在這地方還要臉的話,混得下去麼?不是被揍成狗,就是被迫...撿肥皂!
倒是方道氣得不行,死握着拳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我早已被他千刀萬剮。
鄧頭兒來到我身邊,迅速把我扶起,怒目圓瞪的盯着方道,當場大罵:“2218,誰讓你跟他動手的?其他人也就算了,這個人你絕對不能動,否則我通報上頭,你還要多待一段時間。”
罵到這裡,鄧頭兒給手下拋去一個眼神,說:“你們幾個,從現在開始監管2218的方道,不準讓他再接近2233的李少白,否則出了問題,我唯你們是問。”
很快的,六個獄警齊齊圍住方道左右,不讓他靠近我半寸距離。
“今天算你走運。”方道猛地甩袖,神色極爲憋屈,語氣夾雜着強烈的寒意。
“還不走?”鄧頭兒扶着我,瞪了瞪方道。
方道無可奈何,給我拋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便甩頭就走,六名獄警迅速跟上。
我暗暗發笑,然後繼續裝死,有氣無力的扳着鄧頭兒肩膀,說道:“鄧頭兒,我虛,這個方道跟我有仇,以後你可得多幫幫我纔是啊。”
“哪裡受傷了?要不要送你去醫務室?”鄧頭兒直接把我的話給忽略了,開始關注起我的傷勢。
我鬆開手,假裝深吸口氣,“鄧頭兒,就不用麻煩你了,我沒事的,只是捱了一拳而已。”
緊接着,我腦筋一動,決定套一套鄧頭兒的話,看我到底要在這兒待多久。
索性,我試探的說:“鄧頭兒,這麼也不是一回事兒啊,這方道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你們起碼要保護好我吧?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以犯人的身份進來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我話一脫口,鄧頭兒果然變得凝重起來,捏着下巴似乎在思索。
沉默半響,鄧頭兒才說:“具體要關你多久,我其實也不知道,但是我收到命令,必須要保障好你的安全問題,基於這樣的情況,如果我不在,我會讓人多注意點,以免發生意外,但是你最好別跟我惹事,知道沒有?這不是你的特權。”
“那我就多謝鄧頭兒的照顧了,改天出去,肯定跟你喝上一場。”我說。
鄧頭兒把手一揚,當場拒絕,“免了,我只做我自己的,現在你自由活動吧。”
說完,鄧頭兒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監督場地的狀況。
我挑了個角落坐下,看着犯人們打籃球,發現剛纔幸災樂禍的那些犯人,一個個的時不時會看我,表情非常意外,隱隱的還有些忌憚。
這時,一個瘦不拉幾的青年坐到我旁邊,說:“嘿嘿嘿,你挺厲害的嘛,一來到就得到鄧頭兒的特殊照顧,這下其他人都不敢小瞧你了。”
“你是誰?”我挑了挑眉。
青年咧嘴一笑,“我叫季高,在四家大會上見過,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季高?有點印象,季氏家族的天驕?你怎麼也進來了?進來多久了?”我問了幾句。
季高突然有些尷尬,不由自主的撓了撓頭,答道:“我經濟犯罪...已經進來很久了,我可跟你說,這裡的每一個人,背景不比我差,很多都是無期,一輩子都得賴在這兒的人,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方道是肯定不會罷休的,很有可能就會讓其他人下手,你注意點吧。”
“而且,這裡除了鄧頭兒,還有一個人你不能惹,那就是傅爺,他可是這裡的老大,連鄧頭兒都得賣他面子。”
“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我側過臉,深深看了季高一眼。
季高更尷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不是有鄧頭兒照顧嗎?順便照顧照顧我唄?我在這裡...經常被人欺負,更別提方道了,他那人性情古怪,誰都不敢隨便接近他。”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如果你想要靠我的話,那就找錯人了。”我站起身,果斷離開。
...
到了晚上的就餐時間,鄧頭兒提前下班走了,換成其他人在保護我,時不時的還偷懶,跑到外面抽菸,防衛十分鬆懈。
我一個人捧着餐盤,坐到食堂的角落,不少人都在虎視眈眈。
“鄧頭兒不在,那幾個爺都在外面抽菸呢。”
“方爺收拾不了他,我們只要幫方爺出出氣,方爺肯定會對咱刮目相看,以他的身份,我們出去分分鐘混得比以前還要好。”
“對,我們跟不了傅爺,可以跟方爺。”
“走,弄他。”
話語響起之際,我對面桌的四個犯人,立刻轉身走來。
其中爲首的一名大漢,更是一把搶走我的餐盤,冷笑道:“小子,伙食不錯嘛?居然比我們的好上那麼多,從今天開始,你把飯菜讓給我,我的給你,換句話說,就是老子承包了你所有的飯菜。”
“限你在十秒鐘之內,把餐盤放回來。”我保持着原有的姿勢,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拿着筷子。
“好啊,我給回你。”大漢當時就不爽了,趁着幾個獄警不在,食堂的看管鬆懈,極爲囂張的將餐盤往我臉上一扣。
油膩膩的飯菜扣了我一臉,我放下拿勺子的左手,緩緩擦了一下,冷聲道:“我本來不想惹事的,只想安安穩穩度過這段時間,可是...連你們這種小嘍囉都敢騎在我頭上拉屎,看來我不得不用點手段了。”
“怎麼?還想動手?你以爲你是方爺?說廢誰就能廢誰?”大漢昂起腦袋,鼻孔朝天的俯視着我。
可突然的,季高從一邊跑了過來,抓住大漢的手臂,勸道:“虎哥,這人不懂事,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唄?”
“哪來的小雜碎?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個撿肥皂的。”大漢把手一甩,將季高狠狠踹倒在地。
季高疼得臉色發紫,瘦不拉幾的身子骨硬是起不來,卻還在說:“李少白,你快道歉,在這裡你得罪不起虎哥,千萬別衝動。”
...
作者的話:情節鋪墊已完成,下章開始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