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恆自己其實也有些忐忑,只解開一重封印的奧利凡特號角到底能對賈德森造成多少威脅,他還真不太清楚。不過巫妖這種東西向來膽小多疑,但凡有一分危險,他們也不會拋頭露面。
這世上越是活得長久的生物便越是怕死,更何況,若非貪生怕死之徒,又有多少智者願意變成巫妖這種東西。別的不說,長的好不好看在其次,關鍵是他木有小啾啾啊!
俗話說的好,“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聖人也說,“食色性也”。但巫妖這種半死不活的東西,既沒有味覺,也沒法性也,鬼生樂趣全無,這可比坐牢還恐怖。
夏恆不知道賈德森這兩千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不過一看他那張基本沒什麼表情的臉,就知道他心態肯定有些不正常。
“這老鬼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來惹麻煩了吧!”夏恆收起武器,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妮可,倒拖着她一條腿便朝樹林外走去。期間放出蜂鳥,戳破她最後那層氣運光環,利落的完成了契約。
“大人,兄弟會的人都給您押來了!”朱蒂絲和伊琳娜也帶隊來到這個林中部落,這兩個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對村莊中的慘劇不聞不問。
“都押來了……你們留下很多人麼?”夏恆聞言反問道。
“按照您的命令,除了逃跑的之外,我們儘可能的沒有殺人!”
“……”夏恆撓了撓頭,好像自己當初真是這麼說的來着。
信步來到俘虜們面前,看着眼前小二十號人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就是他們的首領麼?我是兄弟會的會長愛德華?伍德,我想我們需要談談!”原本被槍指着半跪在地上的愛德華,在看到夏恆之後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立即仰起頭來大聲喊道。
“嘭!”旁邊的傭兵一看他多嘴,直接一槍托砸在了他的臉上,愛德華的牙齒和着血水噴出老遠,原本俊朗的臉頓時腫的如豬頭一般。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亂吠?”夏恆蹲在愛德華身前,想看看這個在原劇中不倫不類的反派到底有多廢物。
“您是在尋找朗基努斯聖槍對麼?我是尋寶專家,我可以提供足夠有用的建議!”
“專家?”夏恆聞言撇了撇嘴,“你知道不,我這人最恨的就是磚家,通常這麼稱呼自己的人……都是些騙子!”
“不不不,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專業的。您知道神秘組織圖書館麼,我曾經是他們的管理員!”
“圖書館管理員?說的誰不是似的!”夏恆搖搖頭,翻開從弗林那裡奪來的那本書,“瞅瞅,這上邊兒的字你認得不?”
愛德華聞言看去,隨即茫然地擡起頭,“這是鳥文,已經失傳幾千年了,沒人認識的!”
“呵呵,磚家,連字兒都不認識的磚家!”夏恆把書收起,直接起身。
“您……您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可以破譯這些文字的!”愛德華見夏恆要走,連忙撲在地上哀嚎道。
夏恆沒有管他,而是順手從身旁的傭兵腰間掏出一把伯萊塔,這種手槍性能一般,但勝在能裝,標配十五發彈匣,改裝後載彈二十,是手槍中載彈量最大的一種。
“咔嚓!”子彈上膛的聲音讓所有俘虜都心頭一跳。
夏恆也沒有搭理他們,直接走到俘虜身後,槍指後腦……“砰砰……”
一步一槍,連續十槍之後,現場只剩三名俘虜。另有四人因爲反抗,被傭兵們直接打成了篩子。至於剩下的三名,則是兄弟會最高的三名負責人。
“這麼巧,專家先生,咱們又見面了!”夏恆站在愛德華身後輕輕地拉動槍栓,而這位兄弟會會長已經嚇得全身癱軟,身下的泥土中也傳出騷臭味。
“嗨,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剛體驗了一把行刑式槍決,正想找個專家聊聊呢!”
“您……您要聊什麼?”
“想想挺沒意思的,用這種方法處決人,是在太殘忍了,你說是吧?”夏恆和風細氣兒的說。
“是是……實在太殘忍了,所以國際上是禁制的!”愛德華忙不迭的點頭,絲毫不顧及地上的溼泥。而他身旁留下的另兩名俘虜,也同時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
“殘忍!你們這是在指責我麼?”夏恆冷哼一聲。
“沒……沒有,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虛僞,真是虛僞,這年頭找個不畏強權的人怎麼就那麼難呢?”夏恆將手槍扔給傭兵,刀尖兒舔血討生活的傭兵戰士看夏恆的眼神有些畏懼,“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三個都算是文化人,我對文化人兒一向不太願意動粗!”
“謝……謝謝,您可……”愛德華剛想說話卻被夏恆一腳踩到了泥裡。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人怎麼那麼多廢話!”
“……”
夏恆很滿意安靜的氛圍,他拍了拍手,對眼前三人說道:“既然你們號稱是考古專家,那我就再問你們一個名詞……刑罰土烏龜,你們有誰知道麼?”
“……”三人同時眯起眼睛,都顯得很是緊張。
“您……您指的是不是九州唐朝時的那種刑罰?”出乎意料的,面容妖豔的拉娜忽然開口道。
“唔,真是個聰明的姑娘,那你願意教教我的部下們該怎麼做麼?”夏恆走到拉娜面前,很親切地將她扶了起來。
“我……我願意!”拉娜戰戰兢兢的說。
片刻之後,愛德華與另一名骨幹被趴着埋到了一處土堆裡,只留下腦袋在外面透氣。
“這種刑罰有什麼用?”伊琳娜本身也是刑訊專家,似乎沒見過眼前這種方法。
“這是九州大唐西北邊軍用來懲罰逃兵與叛徒的一種刑罰,至於它有什麼用……拉娜,你方便解釋下麼?”夏恆直接將拉娜攬在懷中,恣意的很。
“堆……堆在人背上的土會在重力的影響下慢慢下壓,人胸腔處的空間便會越來越少。胸腔無法伸展,人的膈肌便無法運動,呼吸也就無法進行,在腔內壓力下,最終人的內臟會被擠出來……”拉娜說話的時候,渾身抖的像篩糠一般。
而趴在土窩中的愛德華兩人則變得臉色煞白,拉娜所說的情形,讓他想到了剛從深海中打撈出水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