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波瀾不驚,林小冬分秒必爭,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玉林的工作,至於沈東林,林小冬沒有去動他,不管怎麼樣,他是伊天仇的秘書,也是自己要過來的,動他等於扇自己的耳光,所以楊晨雖然有所暗示,林小冬也只當沒接收到。
玉林這邊風平浪靜,市裡面也是古井不波,一般林小冬也不去市裡,除非與他相關的工作會議或者常委會以及特別的要求時纔會去,至於市裡的一些情況,市政府副秘書長喬啓亞不時會向他彙報工作,以便於林小冬及時瞭解市裡的一些動向。
倒是安南那邊的鬥爭也落下了帷幕,高軒到底還是坐了芸州市委副書記的位置,級別仍然是副廳,不過省會城市的市委副書記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岑澤棟雖然也是這個角色,但兩人不可同日而語,畢竟鄂江的經濟與安南相要差了很多,至於說曉彬和馮國忠之間的紛爭,詳情不甚了了,但從馮巖反饋的情形來看,曉彬無疑吃了個啞巴虧。
想想曉彬也夠憋屈的,兒子的對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非但打壓不了,連升的勢頭也阻止不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曉彬處境的尷尬。
事實,這也正是林小冬的長遠考慮,立只不過也是個年輕人,市長的位置雖然不簡單,但如果失去了頭的庇佑,他的勢頭勢必要受到阻擊的,所謂拔苗助長,說的是這個道理,換言之,只要老這個流砥柱成不了事,立也沒多大來去,而高軒一步一個腳印,從最基層做起,一步步走到現在,雖然不能說沒有外力的失去,但是與立相,立的基層經驗過於單薄,從這一點來看,高低立判。
再想一想自己,經歷的他們又要更多得多,現在重新走回正軌,誰敢說沒有一爭之力?
其實本不想跟高軒再有過多的交集,現在想來那只是自欺欺人了,別說高軒夫婦是兒子的乾爸乾媽,憑高軒現在跟老丈人共事,繞不開這一點了。
索性與高軒通了個電話,一開口,高軒便樂了:“我看你丫什麼時候打電話給我。”
林小冬鬱悶道:“你丫,我最近忙,沒空跟你嘮,行不?”
“行,行,你怎麼都行。”高軒哈哈大笑道,“其實早想打個電話給你了,不過你那檔子事情,我也插不手,不過你小子可以啊,公事私事全部擺平了,不過立現在是你的頂頭司,感覺怎麼樣?”
林小冬道:“我幹我的工作唄,能有什麼感覺?你倆的那些個破事我不摻合,心態放正,ok了。恭喜你啊,跟我家老爺子一起共事了。”
高軒正色道:“說到這個,我還得感謝老爺子呢,要不是他跟老馮打勁力挺我,估計沒這麼順利,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吧。”
林小冬嘿嘿一笑:“喲,你丫還知道感恩?”
“廢話,不說這個,咱乾兒子的外公,咱怎麼也是一家人吧?”高軒把話題引開,“還沒恭喜你呢,要說啊,你丫是打不死的小強,我以前還擔心你成一廢材了呢,想不到這麼快重回巔峰了,真希望有咱們聯手的那一天啊。”
林小冬刺激道:“我倒是很希望看到你跟立會師的那一天呢。”
高軒沉默了一下,幽幽道:“會有那麼一天的,我也很期待啊。”
“不扯了,有時間咱倆聚一聚,對了,你老婆生了沒有?”
“這幾天了。”
“查過吧?小雞?”
“雞窩。”高軒有點憤世嫉俗,“哥們兒,你說咱倆給孩子訂個娃娃親怎麼樣?”
“我艹,你也太老土了吧?”林小冬吃了一驚,趕緊岔開話題道,“說正經的,紀委有個叫王志運的,你熟不熟?”
高軒擰着眉頭道:“王志運?提他幹嘛?”
“這麼說你挺熟悉了?”
高軒停頓了一下,道:“京都衙內圈還有個叫王志華的二哥,你是見過他的,王志運跟他是堂兄弟。”
高軒又道:“你跟他扯什麼關係了?”
林小冬明白高軒隱含的意思,笑了笑道:“扯不什麼關係,有過一面之緣,隨口這麼一問,行了,這樣,掛了。”
時間在一點點地推移,轉眼之間,進入了八月,也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在楊晨的監督下,烈士陵園和教育警示基地終於落成,落成當天,省市兩級紀委以及市委市政府的一把手悉數到場,對兩處的建設讚不絕口,省紀委領導親自爲警示基地定名爲“德園”,並指示,儘快完善基地的相關設施,爭取在月底迎接第一批教育對象。
參觀結束後,市紀委書記高明便和林小冬碰了一下,由市紀委提供近年來的一些腐敗案例,市縣兩級共同打造德園,完成這一項政治任務。
醫藥基地又取得了新突破,雖然起治療白血病的藥物沒那麼光彩奪目,但新藥可以生髮的貢獻也是衆多禿頭者的福音了,而千佛情酒莊的業務量很大,原材料方面已經供不應求,完全不能滿足市場對千佛情的需求。
次與林小冬有過交集的賀諸修倒不是玩嘴皮子的,還真是把千佛情給推向了國際市場,美國和法國各有兩家公司過來實地考察,對酒的成色、口味非常滿意,簽訂了高達兩個億的購銷合同。
這兩個合同對於賈玲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喜訊,但是僅靠羊頭崖的那些千佛果是遠遠不夠,畢竟要到秋天才能收穫千佛果,之前的存貨也用得大差不離了。
沒辦法,賈玲只得向林小冬求助,林小冬想到了遠在南巖省新鄉搞千佛樹種植的高大朋和揚小軍兩人,通了電話之後,才知道這兩傢伙還真是沉下心去搞種植了,而且規模還不小,居然搞了一個三千畝的種植園,目前長勢良好,已經結果,正在精心護養之,只待兩個月後收穫果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