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不能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李偉笑了,摸着寶寶的腦袋說:“舅舅不耽誤,辦完事就回,你在家等我們。”
寶寶悻悻的點着頭。
其實李偉也捨不得離開寶寶,他想帶寶寶去,但是他不好提出,這個孩子現在成了關家上上下下的眼珠子,已經不再是福州的寶寶了,所以看到寶寶失望的含着眼淚的目光,自己也有些悵然若失,他抱起寶寶,親了親又放下了。
關昊看出表哥和寶寶之間的情誼,但是表哥走親戚,他們又都不好跟着,他很想說讓夏霽菡帶着寶寶跟表哥去督城,考慮了一下話就沒說出,他再也不能讓這兩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關昊看出表哥和寶寶之間的難捨,但是表哥走親戚,他們又都不好跟着,他很想說讓夏霽菡帶着寶寶跟表哥去督城,考慮了一下話就沒說出,他再也不能讓這兩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於是,他微笑着對兒子說道:“寶寶,舅舅要去辦事,咱們在家等。如果舅舅回來的晚,咱們就去接好嗎?”
寶寶嘟着嘴,無奈的點點頭。他拉着舅舅走到座鐘前,跟舅舅商量好回來的時間,就放開舅舅的手說道:“舅舅,你回來後我要是不在家就給我打電話。”
“哦,你也要出去辦事?”
舅舅摸着他的小腦袋說道。
寶寶笑了沒有說話,這時夏霽菡突然說道:“天哪,我差點忘了。”
衆人一聽,都愣愣的看着她。
她說道:“寶寶該做防疫了。”
衆人鬆了一口氣,李偉笑着對寶寶比劃到一個打針的動作。
寶寶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拉着舅舅的衣角,伏在舅舅的耳邊說道:“我現在不哭了。”因爲在福州,每次防疫的時候,寶寶都會哭幾聲。爲這舅舅沒少嘲笑他。
李偉一聽,哈哈大笑,衝着他豎起大拇指,說道:“這才的真正的男子漢。”
寶寶看了爸爸一眼,對舅舅說道:“爸爸說打針的時候越哭就越疼,我就不哭了。”
“哦,那不哭了還疼嗎?”
“不太疼了。”
“哈哈。”李偉笑了,親了他一下說道:“舅舅如果沒事真想跟你去做防疫,看看我的寶寶怎麼對抗疼痛。”
坐在沙發上和夏爸爸夏媽媽喝茶的關正方一聽寶寶今天要去打防疫針,就站起來說道:“舅舅和豆豆去辦事,豆豆不學琴了,爸爸和媽媽就能姥姥和姥爺逛街,爺爺跟寶寶打針去。”
關昊一聽就笑了,說道:“寶寶防疫就不勞您大駕了,我們回來在去逛街,要不您可以陪着姥姥和姥爺先去逛街。”
“哈哈。”李偉笑了,說:“你們繼續爭防疫權,我要走了,不然我就在規定的時間回不來了。”
李偉開着自己辦事處的車走了。衆人送李偉回來後,關正方說道:“親家,我們去逛街。不管他們了。”
媽媽說道:“我們誰都不用陪,想逛就我和老夏倆人去,我這個老北京也重溫一下舊夢。”
夏媽媽幽默的話逗得衆人都笑了,夏霽菡走到母親跟前說道:“現在的北京可不是你當初記憶的模樣了,還是等我們回來陪您吧。”
“不用,你們去忙,我帶着你爸到我記憶中的地方去轉轉。”
一大家人就這樣在熱鬧繁忙中,等待着婚禮的到來。
這一天,終於如約來到。
陶然亭公園深處,有一個鮮爲人知的小花園。
這個小花園隱匿在一片小樹林後面,這片小樹林成了天然屏障,沿着石板路,穿過這片樹林,就是一片草坪,視線立刻豁然開朗。有一座典雅的木屋,是原來私人聚會的場所,既隱秘又安靜,而且周邊環境非常優美。綠色的草坪,半人高的防腐木柵欄,環繞着這個小花園,花園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灌木叢,還有火炬樹和梧桐樹,薔薇花爬滿了柵欄。由於私密性極好,這裡經常是一些演藝明星和富豪們開派對的地方。
這天,陽光明媚,氣候宜人,蔚藍的天空,有幾縷輕紗似的薄雲,就像少女頸間的白紗巾,輕柔飄逸。天空沒有一絲風,周圍樹叢裡的鳥兒也在歡唱。參加婚禮的來賓早早就等在了現場,五點的婚禮,四點,人們就都陸續到齊了。他們坐在兩旁的桌旁,在喝茶聊天。首先來到的陶笠一家人,然後是劉濤和路橋,路橋是劉濤通知他的,他特意從深圳趕回來,婚禮結束後他就要連夜飛回深圳。其次是張振兄妹和馮春,都穿着正裝趕來了,還有常遠夫婦、鄭亮、古時,於婕聽說後也和古時一起趕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主持人趙剛走向臺前,他儒雅的風度和莊重的着裝,的確有別於其他婚禮的主持人,爲婚禮增色不少。
“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尊敬的各位來賓們,大家下午好!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蒼穹,將垂首注目,日月,將爲他們祝福。你們,親愛的來賓們,將目睹一個溫馨浪漫的婚禮,見證一段偉大而美麗的愛情。我代表一對親人對各位的到來表示衷心的感謝!下面有請新娘入場。”
趙剛的話剛一落下,舒緩、悠揚、浪漫的婚禮進行曲就從豆豆的手中逸出,這個智障姑娘極其認真的專注的彈着曲子,人羣中的李偉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豆豆心無旁騖的彈着琴,他的心漸漸放下了。爲了預防萬一,背景音樂也同步放着這首曲子,只是聲音很小,幾近全無。
夏爸爸挽着女兒的手,從鮮花裝點的拱門中走了過來,寶寶和陶笠的女兒嬌嬌扮作花童,在前方漫撒着花瓣。拱門的這頭,身着筆挺西裝的關昊深情的注視着他的新娘,當夏霽菡身披潔白的婚紗,出現在衆人目光的時候,人們都把祝福的目光投向了美麗的新娘。
張倩小聲說道:“她太美了,簡直是仙女下凡。”
夏霽菡今天特別出衆,略施淡妝的她,顯得更加動人、美麗,靈動的大眼睛,始終面帶微笑。就在走出拱門的一霎那,她看到了他在那頭深情的注視着自己,她的心如同鹿撞,跳得就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他依然那麼高大英俊、意氣風發,儘管多了一些歲月的痕跡,但魅力依然,尤其是對她的吸引一點都不減。就在徐徐走向他的時候,夏霽菡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的渴望這一刻的到來,原來,這一刻的感覺和摁手印時的感覺是有區別的。她感覺頭有點暈,身子有些飄,幾步就能走完的甬路,似乎很遠,很遠。如果沒有爸爸的相攜,她覺得自己很難完成這幾步的路程,她感覺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跋涉,才走到他的跟前。
他老早的就朝她伸出大手,等着與她的一握,她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制,手微微顫抖。
爸爸終於把她的手交到關昊的手裡,然後緩步退出。
手,被他用力的握住,隔着薄薄的輕紗,她看到了他深邃的目光溫和而多情。他緊緊的閉了下自己的嘴脣,知道他也在極力的剋制着自己。他們早就有盟約,到了這一天,誰都不許掉眼淚。所以,她始終保持着微笑,眼裡只有晶瑩,沒有淚水。他們的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互相傳遞着一種力量,心,也隨着手心相貼而交融在一起。
在人羣的外圍,陶蘭挺着微胖的身子,靠在丈夫丁海的懷裡,不停的擦着眼淚。丁海不敢向前,他怕自己抑制不住自己,在婚禮開始前就和妻子退到了人羣外。此時,丁海早已淚流滿面。
站在丁海和陶蘭不遠處的還有常遠和古時。古時不時的瞟一眼夏霽菡父母的背景,他只是在夏媽媽走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她,還是那麼高雅和美麗,只是不再年輕了。但是夏媽媽卻沒看見這位昔日老同學,還當了女兒好幾年領導的古時。
“有請證婚人上場。”趙剛說道。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器宇軒昂的人走到前面,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認識他——原京州省委書記廖忠誠。老書記首先宣讀了兩個人的結婚證書,然後向他們表示新婚的祝賀,他說:“我記得在新郎曾經管轄過的開發區裡,有一句話是他的題詞,他說:明天是增值最快的土地,因爲他充滿了希望。我在這裡斗膽給他改一句,愛情,是最值得投資的土地,因爲他能給我們的人生帶來一切的美好,一切的力量,還有一切不可能的奇蹟。我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在見證一段愛情奇蹟。不是嗎,廣播尋人,報紙尋父,千里走單騎。每當我想起這些,我都會有年輕人般的感動,爲這偉大無私的愛情而感動。我祝願他們恩愛美好,健康快樂!”
老書記有些激動,是啊,他想到了跟柳明在上海機場時聽到的那個沙啞低沉的尋人啓示,本來他有許多話想說,但是當着雙方的父母他又不好多說。他結束了講話,嘴脣有些微微的顫抖,周姨握住了他的手。